许多电影让我念念不忘。比如《少年Pi》《死亡诗社》这些,也或者《真爱至上》这种,当然还有《当哈利碰上莎莉》《和莎莫的500天》这样的。
这部电影……怎么说呢?
不知大家看电影时,对Sally的大波浪蓬蓬头、还有高腰大裤衩有何看法,但我的室友同志已经明明白白、把震惊写在了脸上……我也是着实惊诧了一下。不过也完全可以理解,那个年代这些装饰多么流行呀,毕竟年代不同、审美有异嘛。
——这念头才刚刚跳出来呢,我就听到Sally说:I don't like eat between meals---然后很自然地扬起头来,有种偏执又洒脱的范儿。我看到过许多美女,或清丽自然或珠光宝气,她们妆容精致、微笑时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但看着Sally说话时昂起头的神态,心里的脂粉气一扫而空:此刻,我觉得她胜过所有。在她放下三明治、无视餐馆里所有客人,表演高潮的时候,我简直要迷上她了。
她生气的时候,能皱着眉偏着头走一路;听到不可置信的事会把脖子耿起来,so cute!她偏执、固执,不愿对不感兴趣的事假笑着敷衍,自己的行事方式根深蒂固。
Sally与Harry初次见面,是拼车去纽约。一路上从生活小事到人生观,两人简直处处冲撞,但居然就这样聊了一路也没消停……搀着火药味儿就到了餐馆。
「我要厨师沙拉,油和醋放在旁边,还要苹果派,苹果派要加热,冰淇淋放在旁边——要草莓冰淇淋、不要香草,否则不要冰淇淋,要生奶油,若奶油已开封就不要。」Sally点菜的当儿,Harry突然饶有兴味地紧盯着她。等两人用餐完毕,Sally又开始AA制算账,这时Harry终于开口了:You are an attractive person.
很难说Harry此时已经爱上了Sally。作为一个看书都要先看结尾的悲观主义者,Harry对生活抱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不能说不认真---但绝不是积极的。即使是对爱情,他也有着一套自己的悲观陈词——恋爱初期才会到机场送行,激情总会冷却;麻烦就是30秒与一夜之差blablabla。影片刚开始Harry与女友Amanda道别,那一串I love you/I already missed you大抵都是面子工程。——此刻他觉得Sally有魅力,也许是有意在一起,但绝不是什么认真开始一段恋情的号角。
Men and women can't be friends,because the sex part always gets in the way.Harry坚持着这样的看法,Sally不以为然。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四年后偶然又相遇,此时双方都有了伴侣,又是不欢而散。
再一个六年后,Sally刚经历分手、不愿展开新的恋情,而Harry沉浸在离异的婚姻阴影里、没心思找另一个女人。两个都处在低迷期的人,对恋爱与婚姻的期许也降到最低——他们就这样成为了朋友。
Sally:would you have dinner with me sometime?
Harry:are we becoming friends now?我们要当朋友吗?
Sally:well……yeah.
Harry:great,a women friend.you know you maybe the first friend of women I'not going to sleep with in my entire life.你可能是我这辈子中,唯一不会去碰的美女。
Sally:That's wonderful.
还好两人都是在对恋爱兴致不高的时候相遇,对彼此没什么非分之想。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他们交流彼此对ex的感情,谈论做过的性幻想梦境。Harry渐渐对这样的关系很满意:我们无话不谈,我可以了解女性的看法。最棒的是我不用撒谎,因为我不想把她弄上床。I can just be myself---可以当自己。
他们有了自己的约会对象,但因为对彼此了解太深了,他们对对方的伴侣自然而然地抱有成见。其实到这里,两人的关系已经有些暧昧,但两年积累下来的友情,使得他们根本没有成为恋人的念头。于是——发完牢骚、就此打住。但根据墨菲定律,一旦出现了苗头事态,早晚都会按着趋势一步步发生。在Joe结婚的消息传来之后,摆了十二年的多米诺骨牌终于推动了第一张,于是哗啦哗啦剧情倾泻而下——他们稀里糊涂就 DID IT 了。——Harry果然是对的:the sex part did get in the way。
对于Harry来说,性与爱是分明的,而Sally则不然。Sally曾对Harry分手后的性生活表示不齿:I will make love when it is making love.Not the way you do it,like you're out for revenge or something.我会因为爱而上床,才不像你一样,要报仇似的。这是两人关于性的认识差异,也许也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这就注定了Sally无法let it lie,继续若无其事地维持这段友情了。
还好,Harry也爱着Sally:I love that you get cold when it's 71 out.I love that it takes you half an hour to order sandwichs.I love that you get a crinkle here when you look at me like I'm nuts.I love that after I spend a day with you then I smell you perfume on my clothes.And I love that you are the last person I wannatalk to before I go to sleep at night.Ant it's not because I'm lonely or because it's New Year's Eve.I came because when you realise you wanna sp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someone you want the rest of your life to start as soon as possible.我爱你在暖和的天气感冒,我爱你用半个小时点三明治,我爱你皱着眉看着我、好像我是疯子一样,我爱跟你分别之后,仍然萦绕不散的余香。我想在睡前跟你聊天我说我爱你。并非因我寂寞或者今天是新年夜,我来这里是因为发现……若你要跟某人共度余生,那么余生越快开始越好。
这该是电影史上最动人的告白之一了。
三个月内,他们就结婚了。按照惯例,他们也接受了采访:
我们有非常圆满的婚礼。有巨型椰子蛋糕。几层高的蛋糕,旁边有大量巧克力酱。把酱淋到蛋糕上会湿淋淋。椰子能吸收大量水分,所以必须放在一旁。yeah。
……wait!怎么就默契地说起了蛋糕的事儿,that's not the point!好吧,你们说是就是啦,还真是在礼品店里旁若无人地用singing machine唱起歌来的……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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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问我那个终极问题?男人与女人是否能真正做朋友?
没看到我一直回避这问题么,因为……我不知道答案啊。咳咳认真地说,这不都看个人么,体质不同,友情的纯度就不同。退一步讲,就算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不同心境下,友情的纯度值也会有所波动的。所以……一切都得靠自己的眼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