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探案 第三十一章 命案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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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科技在市局技术处那里做的系统不错，短短几周以来，已经预警布控了多名有嫌疑的人员，最后落实的也有几个案例，这无疑给罗处长在领导面前争了不少功劳。市局张副局长听完罗处长的汇报后，也很满意，指示罗处长继续深化建设，和实战配合起来，起到长期的稳定的效果。领导的指示罗处长马上就在部门会议上传达了下来，技术处已经把预警系统当成了部门的头等大事来抓。一层层传导下来，身为系统的主要开发者的沈辉和系统的主要运营者的陆琪这段时间就更忙了。但忙归忙，沈辉却异常开心，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既有挑战又有价值，可以很好的把技术融合到侦查破案中去。这样想时，他的干劲就更足了，不过之前追查的事情没有了后续让沈辉时不时的感到不甘心，但忙起来之后时间上也顾不上了。陆琪也一直跟沈辉并肩作战，沈辉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和陆琪一起工作，每天都是迫不及待想来市局这边工作，晚上也很晚才回去，和适合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真的是让人兴奋。
每个周的周一上午，沈辉都要回公司开会，汇报下上周的工作情况，听公司老板对这周工作的安排。刚走进办公室，沈辉的师父老张就跟他说刘总有事情找他，让去他办公室一趟。
敲门进了刘总的办公室，刘总好像已经在等他，见沈辉进来，刘总站起身来，说“小沈啊，来坐”。
沈辉就坐到了进门口的沙发，等待着刘总的指示。
刘总看看沈辉，开口说“小沈啊，在市局那边做的怎么样了？”
“一直在不断的开发完善系统，技术处那边也很满意”，沈辉回道。
“咱们公司新中了工商局的一个项目，你是我们的技术骨干，我打算调你去工商局那边的项目”。
沈辉赶忙说“刘总，我还是跟公安局的这个项目吧，项目还在开发中，不好交接”。
刘总眼一撇，说“公安局那边的项目我让老张接手，他应该比较熟悉市公安局那边的情况”。
沈辉继续说“刘总，我还是希望待在公安局那边的项目，现在项目正在建设当中，突然换人我怕会影响整个项目的进度……”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听公司的安排就好了”，刘总不耐烦的挥挥手，“等一下我让老张和你一起去市局那边，也好交接一下，我也会和市局那边先打个招呼”。
沈辉还想争几句，但这时刘总已经抄起电话，完全不给沈辉争取的机会，沈辉无奈的走出了刘总的办公室。
沈辉心想肯定是工商局那边的项目不好开展，所以老板就先让自己去工商局那边打开局面，很快就会把自己再调回到公安局这边，就能够继续自己的事业了。
②
“什么？你不继续负责这个项目了”，陆琪惊讶的问道。
“暂时，仅仅是暂时，公司临时有别的安排，不多久我就回来”，沈辉连忙解释道。
“你们公司也太不地道了，说换人就换人，我不同意，我给你们经理打电话”，陆琪气呼呼的说，随即拨出方舟刘总的电话。
“喂，是陆警官啊”，电话里传来了刘总油腻的声音。
“刘总，我们现在的项目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沈工程师换走”，陆琪问。
“哎呀，陆警官，这件事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换人的事我已经跟罗处长沟通过了，罗处已经同意了”，刘总说。
本来陆琪还想强烈要求一下不要换沈辉的，但听到罗处已经同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那过段时间就得让沈辉回来啊，他是这个项目的主力，不能没有他”。
“明白陆警官”。
听这声音陆琪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来刘阳的那张笑咧嘴的脸。
沈辉见陆琪打完电话，宽慰她道“最近你老是看我这张脸，估计你也看烦了，要是突然不见我，没准你还能想我呢”，说着沈辉嘿嘿地笑了起来。
“少来，谁会想你”，陆琪白了沈辉一眼，“我是担心这个项目的进度，谁愿意天天和你在一起”。
沈辉耸耸肩，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老同学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那上午我就把我的工作交接给老张，之后就是老张总体负责这个项目了，当然，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哈哈”。
“二十四小时开机啊你，沈大工程师”。
“没问题，随时恭候陆警官的召唤”。
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邢飞队长和郑重他们还在对杀警案一筹莫展的时候，辖区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次是在城东区远郊的一所中学里，死亡的是学校里的一名老师，陈超，男性，四十多岁。报警的是学校的保安，报警时间是早上五点。
邢飞顾不得几日来的疲惫，听到派出所的汇报后赶忙又召集来郑重和法医小高，驱车赶往案发现场。
早上不到六点，天还蒙蒙亮，温度还是有些低，开往远郊的路上，警车里气氛很凝重，郑重看到邢飞开着车一言不发，脸色很凝重。郑重知道短短几天里他们分局辖区接连发生了两起命案，确实很震动。要知道接着今年已经有好多起命案了。往年的时候每年至多有一两起，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刑警队的压力很大，上边机关对下的要求一直是命案必破，尤其是前一起还是一起杀警案，震惊了整个江滨市。
郑重还是困意十足，几天的工作下来也是没日没夜的，好不容易昨天晚上回家稍微正常的睡会觉，但早上就被邢队长的电话叫了起来。郑重不敢耽误，马上来到警队和大家会合，重新抖擞精神投身新的战斗。
郑重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坐在后排的法医小高，看起来也是精神疲惫，耷拉着脑袋。路不平，身体随着车的上下晃动也晃动着。
郑重在想怎么打破目前这么沉重的气氛，于是讪讪的吐出一句“这路真是崎岖啊，晃得我都不困了，嘿嘿”。
还是一阵沉默，邢队长和小高还是不说话。郑重尴尬地用手捋了捋头发，然后无聊的望向窗外。
小高平时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郑重是了解的。但邢队长是个极豪气的人，这么沉默有些反常态。大概最近发生的事，他肩上的压力巨大。杀警案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如果这几天再没有什么突破，估计这案子就要移交市局刑警重大案件组了。以邢队长这样的性格和作风，他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破不了案，然后移交给别人处理的事情发生。这么多年来这样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刑队的业务能力在全市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
一路无言，警车匆匆穿过清晨薄薄的雾，来到了案发现场，城东区第五十一中学。
学生上课时间是早上八点，七点钟就陆陆续续会有学生来到学校。先期来到的派出所民警告诉邢队长，案发现场是在办公楼，这样的话还可以隐瞒下案件，不让学生知道，避免引起巨大的震动。如果案件发生在教学楼，那么不可避免的正常的教学就会收到影响，现场的勘查工作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邢飞噔噔噔的爬上了教学楼的三楼，顺着走廊往里走，不用别人指引，刑队径直走到门口聚集了一些人的房间前。
“我是城东分局刑警队的邢飞”，邢飞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现场的应该是新到属地派出所的小伙子，立马给邢飞行了一个注目礼。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开了口，“你好，警察同志，我是五十一中的校长孙思明”。
接着派出所的小伙子给邢飞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报案的情况，邢飞听罢点点头。孙校长接着补充了几句，“我们的保安队长发现后报警之前就通知了我，我就住在学校的家属院里，一听到这个事情之后赶忙就从家里赶了过来，怕事情影响太大，我就和他们守在门前，也避免现场被破坏，不过现在马上就快到上学的时间了，虽然这是在办公楼，学生不会来到这里，但老师们都在这里办公，等会就都来上班了，我们还得控制一下”。
听完校长的话，邢飞问“保安队长是哪一位？”
“我是”，在一旁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约三十多岁的人马上回应说。
“你先介绍下案发情况吧”。
“好的，领导，我们保安队每天都会对学校进行巡检，晚上十点一次，早上五点一次，昨天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巡检办公楼的时候，我就看到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当时我想应该是有老师还在加班，然后我们就巡检完了整个办公楼，今天早上五点的时候我们又进行巡检的时候，我发现这间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心想有老师通宵加班啊，但房间里好像没有声音，于是我就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应答，然后我发现门不是紧闭着的，想是不是昨晚上老师们下班忘记关门了，昨天晚上看的时候也是亮着灯的。我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问道有人吗？然后走进去了就看到陈老师仰在座位上，地上有一滩鲜血。我慌忙凑上去看了一眼，发现陈老师胸口上有个伤口，血就是从那里流到地上的，人应该是断气了，我赶忙给孙校长打了电话，然后报了警，之后我就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们来”。
“昨天晚上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人或异常的声音吗？”，邢飞接着问。
保安队长摇摇头，“我们保安室就在办公楼旁边不远，我昨天晚上巡检完之后没有回家，就在保安室里睡得，中间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
“郑重，你去保安室去看一下昨天下班后到今早上学校的各路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邢飞对郑重说。
“让我们小伙子带着你去吧”，保安队长说。
郑重于是就跟着一个保安小伙子离开了办公楼。
邢飞又对小高说“该咱们了”，然后就带着法医小高往房间里面走。走到门口邢飞转过身来跟孙校长说这里的秩序就劳烦校长安排一下了。
这是一间六个人的办公室，死者的位置在东南角，离门口最远的位置。死者仰躺在椅子上，口微微张开着，上身灰白色的夹克前部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小高走上前去，略一打量说“死者死于胸前的伤口，应该是被一把尖刀插入心脏的位置，看地上血的颜色，估计死亡时间有四五个小时了，具体的细节还得等我们细致的检查才行”。
“凶器呢？”，邢飞和小高再三搜查也没有找到。
“起码排查了死者是自杀行为，因为找不到致死的凶器”，小高说道。
“四五个小时……”，邢飞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那就是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凌晨十二点有什么人会来学校，然后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老师呢。既然没有弄出声响，保安都没有听到，那应该就没有打斗。邢飞环视了一下办公室，办公室的布置看起来还是整齐的，如果存在打斗，那么必然会造成房间的狼藉。从这里来推断，死者和凶手在案发时没有发生打斗，看来还是熟人作案？邢飞马上想到了还没有什么眉目的警察被杀的案子，死者也是被悄无声息的被人杀害了，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何其相似。
邢飞猛然抬起头，迅速地环视了下四周，然后眼睛定格在了办公室西侧的墙上，脸上的肌肉不禁抽动了起来。
西侧的墙上挂着一块钟表，指针赫然的停在了两点的位置。
邢飞顿时呆在了原地，这一情况始料未及。
这时郑重匆忙走了进来，见邢飞站在那里，向他报告说“刑队，学校昨天夜里到今晨的监控我都拷下来了，我粗略的过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进出，学校的监控点位很少，凶手如果想避开也很容易……”，见邢飞并没有吱声，郑重也顿住了，疑惑邢队长怎么愣在那里。然后顺着邢飞看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墙上的挂钟。
“两点钟！这里的钟表怎么也停住了！”，郑重不禁叫了出来。
邢飞听到郑重喊出来之后，眼神舒缓了下来，徐徐的从口里吐出几个字“取下来”。
郑重连忙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把挂钟从墙上取了下来。迫不及待地翻到背面，电池槽是空的，而且这次有个新的发现，在挂钟的背面，有黑色马克笔写的一个“2”的数字。
“刑队，这是……”，郑重指着数字惊讶的望向邢飞。
邢飞咬咬牙，并没有回答，但他们已然很明白。这起案件和几天前的案件是有联系的，是连环杀人案，这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记号。这是对警察极大的挑衅！
“这也太猖狂了，我们一定要抓住他”，郑重怒狠狠的喊了出来。
邢飞吩咐小高和郑重再仔细的把现场好好勘察一下，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门口又碰到了学校的孙校长，对他说陈老师的家庭情况谁比较了解，办公室的同事来上班的话我们要找他们了解下他的日常工作生活，看看还有谁和他走的比较近，我们要排查下。
孙校长说“据我了解，陈老师并没有结婚，住在附近的镇子上，平日里比较独来独往，不善于与人打交道，等他的同事们来上班，我就把他们叫到我的办公室，你可以在我的办公室里询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