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试图在软件站下载一个软件,你就进入了某种死循环。
诸相非相,你看到的所有链接都是虚妄,你的每个点击,也将成为下一个错误的见证。
这个教训是在我试图下载一个看片软件,却花了一整个下午几乎装了20个G的野生.exe,以及关闭了至少2000个性感页游网站后得出的结论。
当然,我最后还是没有下到看片软件。
我仍然记得那是个周末,艳阳。
就是在这天,我决定在华军软件园上置办一款看片软件。
据说每个成年人都要拥有一款这样的软件,存储在最隐秘的分区中,到了夜晚,就会聆听你所有的欢愉与哭泣。
但当我打开了浏览器,直面华军软件园的搜索栏时,我绝没有想到,这竟是一段诡秘轮回的开始。
那时,我在搜索栏键入了看片这俩关键字,小心翼翼地敲击了回车键。
就像轻念出拜伦的诗,只看见了一片光明。
不多时,华军告诉我,它那里有一百多款看片软件,如果没有我中意的,还可以联系客服,为我全网检索。
不得不说,我有点感动,上一个对我这样好的人,还是在电脑城顶楼卖片的王大爷,据说他现在已经进去了。
经过谨慎的抉择,我决定下载一款名为啪啪影音的软件。
它的下载链接被一大片性感图片所包裹,可能是因为鼠标精度太差,我总是不由自主的点错。
在弄错了三次,并三次被引流至了某个补肾药的官方网站后,我终于成功地点击到了正确的链接。
漫长如世纪的十秒过后,我得到了心爱的安装包。
我点开了它,仿佛看见了花团锦簇,星河倒灌——我即将目击一款伟大软件的诞生,就在我古老的机械硬盘中。
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永坠轮回。
起初,当我看见桌面上那一排陌生的软件时,我只认为是我搞错了。
但我在重复实验了五次,并看着陌生软件逐步填满桌面后,我开始意识到,啪啪可能不是我能得到的那款.exe。
我配不上啪啪,但我也不需要这些滥竽充数的货色来拥堵我的硬盘。
于是,我开始尝试卸载,却根本找不到这帮逼的卸载程序,就像它们拖家带口把户口迁到了我的电脑里。
这时,我已经联系了小王——他是卖片王大爷的孙子,准备让他帮我重装系统。
可突然之间,我仿佛窥探到了一丝生机。
我看见桌面的右下角,一位老人伫立在那里,手无寸铁,却目光坚毅。
阳光落在屏幕上,我点燃了最后一根红梅,在云雾缭绕之间,我决心向他求助。
伴随着硬盘吱吱作响的运行声,我好像听见一些脚步声,步履蹒跚,踏雪无痕。
电脑卡顿了片刻,就像是受不住这股仙气。最后,我看见他露出了真容,他叫鲁大师。
不到十分钟,依托着鲁大师硬盘清理的功能,我干掉了那帮黑软,不留下一砖片瓦。
我恍惚之间好似看见了一位老人,杀伐果断,举手抬足间,连星河也为之黯淡。
可就在我准备关机,去楼下买烟时,蓦地想起了一件事,不寒而栗。
我根本没有安装过鲁大师。
鲁大师跟那帮软件是一路货色,他,是一名伪装者。
我望向了鲁大师,他正对着我笑。
看不见片刻的慈祥,也听不见一言半语的嘲讽,他只是在发笑。
我捡起烟灰缸里的烟屁股,点燃,猛扎了一口,清醒过来——我想起一句话,对付一名狙击手的最好方式,就是派出另一名狙击手。
于是我选择走回事件的源头,华军软件园。
在那里,我下载了鲁大师。
还是同样的十秒钟,同样的安装包。
只是当我打开它时,发现了一个诡异的安装逻辑——这个鲁大师的安装包,还捆绑了另外一位鲁大师。
我以为请到了一位狙击手,却没想到带出了一整个独立团。
此后的五分钟,我好像失忆了。
不过在我回过神之后,发现电脑里,只剩下了一位鲁大师。
到目前为止,我仍未知道这位鲁大师究竟是哪一位,或者他们三位根本就是同一位鲁大师,三位一体,不分你我。
他目前依旧在我的电脑里,每天帮我清理硬盘,偶尔跑个分,很好用。
他不再发笑,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华军软件园就像是一座巴别图书馆,一片诗云,似乎包含了世间万象,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鲁大师。
我没有再尝试登陆华军软件园的界面。
可就在刚才,我女朋友告诉我,我的电脑收到了一个弹窗。
系统提醒她,一款名为啪啪影音的软件,正在下载。
轮回似乎并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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