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拿说潜水:吴秀波 遇见蝠鲼是我的福分

在夏威夷的科纳岛,作为野生救援WildAid公益大使的吴秀波经历了他人生中的好几个第一次,而每一个都令他终生难忘。归来之后,他更将心声融入公益广告与公众分享。在夏威夷湛蓝的海水中,深藏着一件富有生命力的珍宝:蝠鲼(fú f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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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鲼,软骨鱼,身体呈菱形且非常巨大。最大的双吻前口蝠鲼胸鳍展开有7米长,体重可以达到1.3吨。因为巨大的身形和不同于一般鱼类的长相,人类曾经给它们起了个可怕的名字:魔鬼鱼。

其实,蝠鲼生性温和,只依赖浮游生物和小鱼为食。它们还特别聪明友好。每当看见潜水者,它们就会好奇地凑上前去玩耍。它们会竖起身体,露出腹部的斑纹来。每条蝠鲼腹部的斑纹都不相同,潜水者根据这些斑纹,就能分辨出它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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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蝠鲼为珍宝,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蝠鲼是最令潜水爱好者们痴迷的海洋生物。每年,数以万计的游客来到夏威夷的科纳岛,为要一睹它们的“芳容”和它们“共舞一曲”。就连著名的演员吴秀波,也为它们而来。尽管约会蝠鲼所必须通过的两大障碍:获得公开水域潜水执照和夜潜。这些对吴秀波而言是全然陌生而巨大的挑战。

用吴秀波的话来说,他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但为了蝠鲼,他原意挑战一把。就这样,他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潜水课程。他努力地记住各个潜水设备的使用规范,之后,又生平第一次背着重重的气瓶下到水里,学习控制中性浮力和二级头,适应用全新的方式来移动和呼吸。很快,认真刻苦的吴秀波就通过了教练的重重测试。

摄影:Shawn Heinri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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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Shawn Heinrichs

吴秀波说,第一次潜入海底的感觉太奇妙了,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不像陆地上的小动物,海里的鱼类见到人类并没有四处逃窜,而是平静地看着这些样子怪异的“庞然大物”从自己身边经过。吴秀波说,置身海底那一刻与自然的连接,是他过往的人生经历中从未体验过的。如果有一天所有这些美丽和丰富不复存在,人类该是多么可悲。目睹了蝠鲼所在的海底世界的奇妙美丽。也让他更加坚信,人类必须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来保护这些生物和它们的家园——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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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Shawn Heinrichs

随着吴秀波正式加入了潜水员的队伍,此行的最终目标——夜访蝠鲼——也终于到来了。夜幕下的大海充满了未知的神秘,一头扎进这样墨黑里,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一种挑战。但是,那么多天的努力和等待,就是为了这一刻。手电筒的光柱吸引许多浮游生物来此聚集,这样就会有觅食的蝠鲼也被吸引过来。果然,一会儿工夫,一小群蝠鲼出现了!它们从吴秀波的头顶“飞”过,好像巨大的鸟类。然后,它们慢慢靠过来,围着他,用翅膀尖端抚摸他的脸。吴秀波说,那一刻,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仿佛自己很久以前,就到过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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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鲼就像是我的老朋友一样”。直到这次旅程结束后很久,蝠鲼轻抚过脸庞的感觉还萦绕在吴秀波脑海。他在公益广告中分享了自己的感受,并且希望能有更多人一起保护它们。

吴秀波的忧虑并非没有来由。科纳岛是蝠鲼保护区,生活在这里的蝠鲼是这个种群中的幸运儿,因为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必担心被杀害或遭到捕捞。然而,世界上只有少数几个地区保护蝠鲼,绝大多数的蝠鲼都在遭受过度的捕捞和残忍的杀害。一些地区的渔民捕捞蝠鲼取用肉和皮。而在中国南方城市包括香港市场中,人们以为它们的腮耙——又称膨鱼鳃——有保健功效,用它们来炖汤。实际上,那些所谓的“功效”都未经科学证实,只是传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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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捕捞与膨鱼鳃贸易之下,每年有十万条左右的蝠鲼消失。人们开始担忧,这些美丽的生物尽管眼前没有灭绝风险,但如不管控对它们的贸易,则可能会最终从地球上彻底消失。全球有11种蝠鲼,分为前口蝠鲼属与蝠鲼属。在今年以前,仅有前口蝠鲼属的两种蝠鲼受到CITES公约附录II的保护。2016年10月,CITES第十七届缔约国大会终于通过决议,将全部11种蝠鲼纳入附录II。它们的国际性商业贸易需提供许可证,并由专门机构确认不至影响物种生存。保护蝠鲼的警钟已经敲响。

而对中国公众而言,更重要的是能够完全停止消费蝠鲼腮耙——膨鱼鳃。蝠鲼腮耙是蝠鲼用于过滤海水的器官,其中富集重金属。2014年广州分析测试中心对8只随机购买的蝠鲼鳃样本进行重金属测试,其中6只镉超标,2只砷超标,最高超标22倍。如日常食用,有致癌、不育、损害中枢神经和肾脏,影响胎儿大脑发育等健康风险。一名网友曾留言说:吃蝠鲼的腮部就像吃空调滤芯一样,对健康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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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广州市场上出售的膨鱼鳃(摄影:Paul Hilton)

几年来,野生救援一直在不断努力改善蝠鲼的生存境遇。可喜的是,这些努力得到了回应。

— 2016年1月,野生救援对1000位广州市民进行了一次在线调查来评估公众对蝠鲼保护的意识、态度与行为。其中,89%的被访者了解购买,消费及食用膨鱼鳃会威胁到蝠鲼种群的生存,79%的被访者曾经看到过野生救援的各类蝠鲼保护公益广告,97%的被访者原意停止购买及消费膨鱼鳃;

— 2016年2月,野生救援对2014年曾参与调查的100位膨鱼鳃消费者进行跟进电话调查,获得联系的42位被访者中,67%的受访者已经停止或减少了膨鱼鳃的消费,至少43%的受访者是因为野生救援的宣传信息;

— 2015年12月,野生救援工作人员再次走访了广州和香港的主要中药材及海鲜干货市场,,尤其是那些在2011年及2013年走访中的主要卖家,以及被观察到陈列大量膨鱼鳃的商铺。在清平中药材市场走访的1,611家商店之中,仅有59家在销售膨鱼鳃。而在越秀市场的561家走访商铺中,仅有18家在销售膨鱼鳃。膨鱼鳃市场总体减弱。若干之前调查中被认定为膨鱼鳃交易商的商家现在已不再销售膨鱼鳃,且许多商家都在试图低价抛售他们的库存。部分供货商表示现在中国市场对于膨鱼鳃的需求较低,并认为这主要源于消费者保护意识的提升;

— 来自蝠鲼分布国的合作伙伴报告称蝠鲼腮耙出口价格也有所降低。在斯里兰卡,曾经售价在25,000-30,000卢比的大蝠鲼腮耙,现在售价为15,000-20,000卢比,其他种类的蝠鲼腮耙也有所降低。有一个腮耙商人停止销售并保持着他的库存,他表示,用如此低的价格销售并不值得。观察员认为,由于CITES公约对斯里兰卡市场的影响较低,降价主要源于消费者意识的提升。

(以上调查及走访获得了IUCN – Save Our Species的支持。)

所以,蝠鲼的命运取决于我们每一个人。如果你也希望它们不会从地球上消失,请告诉身边的人,拒绝消费膨鱼鳃。因为,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摄影:Shawn Heinric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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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有蝠鲼,自然有福分。

拒食蝠鲼鳃,保护蝠鲼。

没有买卖, 就没有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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