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02:也许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昨夜,也就是十一月一日晚上九点这一刻,我刚和女朋友联机玩完小火车,开心地配合赵同学一起尝试新游戏。

而事情在赵同学眼里是另一个样子,他下午旷了健身约了我游戏,却因为我睡觉而一下午什么都没干成,晚上和我与老裴一起约玩新游戏,而我一再失约,老裴则在万事俱备时因为写实验报告上头拒绝参与。

对于老裴,事情则是这样的:周五下午没课,也没人拖着他玩游戏,至少三点前还没有,所以他就一觉睡到五点,起来写实验报告,越写越顺的时候以前一起的同学来叫他玩游戏,而他觉得机会难得,先写实验报告重要。

当然前面还有出现我的女朋友,对于她来说今天是不错的一天,通过给男朋友化奇奇怪怪的妆,也算是过了万圣节,并且难得在男友和学习生活间找了个平衡点,晚上看着双十一要采购的货物,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事事顺心的一天。

午夜时分,老裴写完实验报告,心情充实地上床睡觉;我没人一起玩自己上游戏自嗨,却遇到赵同学也在线;赵同学晚上所有想玩的游戏要么崩溃要么状态奇差,和我在游戏里配合熟练地赢了几局之后才有好转;而我的女友和我规划了明天的安排,又互通有无地平衡了一下恋人财务状况,虽然稍有胃疼,但还是满足地睡了。

更有趣的是,就在我和几乎自闭的赵云连麦打游戏的时候,我还能听到他们宿舍传来其他几个人周五狂欢打游戏时放肆的笑闹声;我也能听到我宿舍里的室友又有人在装作学习的样子骗远方的恋人,实际一直在打的游戏根本没停;我曾经最好的朋友远在首都,天知道半年一次的交流是否足以维持我们的友谊,甚至不知道这友谊是否早已被架空。

鲁迅先生当初写下这句话,“也许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时,是有相应的语境存在的。可是时至今日,多数看过这篇文章的人早已忘记这篇文章又是他在diss哪一位说错话还不自知的民国知识分子,但是他这句话却总在我们感受到不同情绪时出现在我们心中。也许是因为他是白话文早期的作家,所以随手一写,便因为精确地表达了这种心境,又出现得早,所以被我们记在心间,也许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就像生物学上讲的,人并不是社会性动物。社会性动物应该像蚂蚁,或者像蜂群,通过一系列的反射构成一个分工明确的集体,每个个体从基因到思想(如果昆虫也有思想)都完全服务于这个集体,为集体牺牲不会有任何犹豫。人是非社会性动物,人类天生是独立自利的,群居是由于群居对我们每个个体都有好处才完成的,并不是我们基因里写下了让我们合众为一的DNA,因此关于自私和奉献的抉择才成为古往今来无数作品描述的话题。

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基于基因,人与人的悲喜确实不相通,共情也和互利一样,是通过“我帮你,你也帮我”的互惠原则来使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手段。因此,对于和自己没有亲密关系的人,人总是倾向于不去共情,就像我们宿舍这种各自玩游戏学习的集体中,大家虽然也互相帮助,但并不乐于共情。

之前看《象与骑象人》的时候讲到决定人幸福的点,有基因、噪音、通勤时间、人际关系(被人需要的频率)等等,值得注意的是他没有提到的部分,像是人与人的关心等等。换句话说,他的研究结论之一就是对于其他人的共情,很可能对于被安慰的人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无谓地败坏了安慰者自己的情绪。

用更凶狠一些的话说,就是安慰可能一文不值,伤心者可能更需要的是转换心情,而不是有人陪着他难过。




以上是我的合理推测,我并没有确凿的科学依据,请酌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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