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消失的热爱

近年来书柜换了又换,还是盛装不下与日俱增的书籍,看着一面墙的书,不说阅读,仅仅是欣赏这面墙,就觉得无比欣慰。

然而同时还有些许的恐惧与不安。我究竟有没有时间解开这里每一本书中的谜团呢?看着一天一天多起来的书,做出满意的表情,再回想着自己空虚的大脑并没有满足,就无比懊丧。

总说没有时间阅读,真正有时间又沉醉于手机的海洋中。好不容易拿下一本《文明的进程》坐在沙发上,垫高后背,打开舒缓的台风,戴上柔软的耳麦,放一只轻柔的chanson,准备沉浸到阅读的海洋中......然后.......就睡着了。

每次都归结于时间不够,没有精神,结果想的又多,知识又不够。事实上,我需求的是一种仪式感的学习,是想想自己表明“我在学习”罢了。事实上又有多少东西留在脑子里了呢?同时因为懒,眼前最要紧的事又被以“不功利的读书”作为借口反弹回去。随着现实和幻想的差异,对阅读的兴趣又与之递减。整个人潜入荒诞的世界。

现在是时候从里面飘出来了。虽然说扪心自问无数遍“最重要的是什么?”得出的答案渐渐浮出水面,又那么的朦胧,像雾霾中得了瘟疫的小镇一般,使我想跑出去和人畅谈十个夜晚。但是一切我所谓的重要又被身边据说看的比我还清楚的人们放在一边,对,还好,只是放在一边,并且指出他们所说于我“更重要的事情”。

那么就如他们所说,暂时放下我心中的”成长“去追随“他们说的成长?”既然二者不能并存,那就紧着时代的要求前行吧。

虽然说面对热爱的事物,要选择正确的事物,但是对于现在的我,同时被自己和世界两个枷锁捆绑,一个是懒惰,一个是反对。那么原来“热爱”的产物又变成了负担和累赘,如果不理睬懒惰所带来的热情的消散,去做“正确”的事,将失去热爱。然后等正确的事情做完之后,去面对新的“热爱”。

可是问题是,当时代的情绪左右了是非的判定时,我怎么区分热爱的,和时代所左右的。更进一步的,到底有“自己选择的”热爱的事物存在么。

我所热爱的当真不是尼尔·波兹曼言中能使人迷醉的,置人于死地的事物,因为她太容易失宠了,相反的,面对层出不穷的快乐表像,失望和痛苦显得很单一,而且更深刻。此时选择海德格尔的沉沦还是加缪的反抗,还是处于其二者之间的碰撞呢?将澄清再次变得混沌,并且对再次的澄清给予期许,将会是所作出唯一的全部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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