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入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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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永践散文集《不止我爱你》


白马入芦花 玉碗盛冬雪

——《不止我爱你》自序

高永践

行至中年,对光阴、人事、自己,有了一个觉悟的认识。懂得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都不单单是人力就能成就的。

天时地利人和是永远的真理。

因此而豁然、淡然、安然。

一切随缘即是上上好。

兴致勃勃地给微信朋友发去一则消息,手机屏幕弹出的却是:“某某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朋友……”愣了半秒,瞬间释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取舍。尊重这种取舍是一种自我成熟。

长年如一日掏心掏肺地对某个人好,某天或许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件不足挂齿的事,那个人就对你恶语相向,也不会因此生气和心伤。真实的生活就是泥沙俱下的,何必去较真呢?

一向关系密切的朋友,却在暗地里心安理得地做了有悖于常理、且又是他平时口口声声讨厌的事,败露后还强词夺理。如此,也不恼——人性哪里经得起检验呢?

……

“沾着人就沾着脏”,张爱玲的这句话是刺,扎在每个人的心头都会涟漪连着涟漪,都会说出无数个令自己感慨不已的同题故事。

是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的人聪明地江湖了,有的人深谙江湖而不江湖,有的人不理会江湖自顾自己脚下的路……

无论哪一种,都有存在的理由。

只是,人到中年,人生是往回收的,删繁就简的时候到了。

作家黎戈说:“这几年,陆续清除掉一些长久以来让我觉得不适和压抑的关系,新像去掉蔓生杂草的植物一样,日益清明有力。”

中年后的人生,需要这种“日益清明”的力量推动,才会不至于油腻,才会不至于面目可憎,才会不至于老而有朽气。

常去山里看那些树、那些花,明白树之所以蓬勃向上、花之所以艳丽灿然,是因为它们都是从根部吸收营养并输送到每枝每叶。这样的生长方式值得学习。

我开始带着书去山里读,也带着电脑去山里写。

巴勒斯的《醒来的森林》、米特福德的《我们的村庄》、普里什文的《大自然的日历》等等,都给我打开了另一扇门,让我对“大自然是一本奇妙的书”有了重新的认识,我开始记录下我在山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领略到和大地、山川、虫鱼、鸟兽对话的美妙。

这种美好的情感引领着我,拓疆扩地,去见识身外更广阔的世界。我开始选择自驾游并深深迷恋,同时动笔写旅途见闻。我在写的时候,不想只是按时间顺序做一个见识笔录,而是想记下我遇到的人我看到的景中所蕴含的情怀热量、明亮精神。这样做很慢,也很辛苦,但我很喜欢。

对一件事情喜欢久了就会成瘾。瘾是无法戒掉的。正如我喜欢文字,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写作文起,对文字就有了一种肯定的喜欢。断断续续写到今天,虽没有成绩,但也不妨碍我结集成书。

开始整理自己的文字时,真的让自己吃惊了——居然有这么多。就像一个突然中了五百万的人,那种躁动的狂喜简直让我不知该怎样取舍。去掉那篇都舍不得啊!可是,一本书的容量有限,风格也得统一,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收集近年(主要是近两年)的散文精品,其他的通通放下。

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我却用了整整8个月(从2018年1月到8月)。

现在,终于将书稿梳理完成。我在暂时缓口气的当儿,突然觉得自己如解完牛之庖丁,“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但不敢“善刀而藏之”,而是要继续磨刀霍霍向文字……

“白马入芦花”据说是佛之高境,白马入于芦花丛中,于视觉上没有了区别,白马与芦花共色,浑然合一,天成大美。这何尝不是文字和其表达的人、事间的高境。这境实在太高,非脚踏实地不能至矣。

“玉碗盛冬雪”意同于“白马入芦花”,真是楚楚动人!

冲了这样的美景、高境而去,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美丽,一样楚楚动人!

2018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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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永践简介

  作者按:这是我的新书散文集《不止我爱你》的自序。

《不止我爱你》分为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明月松间照》主要是读书、读诗、观影、赏乐、看帖等的笔记散文。

第二部分《独钓寒江雪》主要是描写友情、亲情、爱情,甚至动物情、植物情。

第三部分《花间一壶酒》主要叙述对山居生活的向往和山居劳作的快乐。第四部分《天地一沙鸥》是游记散文,记叙了我到西藏、云南、贵州、迪拜游历的难忘情愫。

如果您喜欢这本书,请加我的微信g1792632903购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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