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战友,我未必怀念军营

在部队,有一种朋友,叫战友;

在部队,有一种浓浓的深情,叫战友情。

一、所谓战友,就是我们曾经一起摸爬滚打

10年的冬天,我穿着橄榄绿走进了新兵连教导队。

班长带我走进班里,我见着了和我穿着一样迷彩服的你们,班长说,这些都是班里的兄弟,你的战友。

我们互相微笑示意,并互相说着“战友好”。

这是第一次从我口中说出“战友”这个称呼,也是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战友。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枯燥,乏味,折腾,煎熬,痛苦……

我至今都觉得这是我二十多年来过得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不过还好有你们——我的战友。

记得有一次,天空雨夹雪,但我们依旧在训练,而且训练科目还是综合战术。排长说,越是恶劣的天气,越适合爬战术。我们穿着雨衣,握着冰冷的钢枪,在满是水的草地里,在满是水的泥泞里,爬了一遍又一遍,我们一起挨冻,一起流血,一起痛,一起咬牙坚持。

那会我体能素质不好,你们就拿背包绳拉着我跑,从来没有把我扔下。五公里跑道上,我们一起奔跑,一起挥汗如雨,一起呼喊着“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

短暂而又漫长的新兵连三个月,我们一起摸爬滚打这段时光,战友们,你们还记得吗?

二、所谓战友,就是我们曾经一起挨累受罚

在部队,有一种教育叫“搞整顿”;

在部队,新兵有一种害怕叫“新兵下连,老兵过年”;

在部队,有一种惩罚叫“一人犯错,全班吃药”。

当过兵的战友,想必都有过受罚的经历,也许是因为被子没叠好,也许是因为站军姿时手没放好,也许是因为队列里说话没打报告,也许是因为内务质量不高,也许是因为站哨时打盹……

记得刚下队的第二天,我和班里的几个新兵便被搞了一次整顿。一个老兵说我们作风太松散,然后他就在椅子上坐着给我们搞教育,我们就在地面上撑着拳头俯卧撑,那种滋味果真“酸爽”,记忆犹新。

有一次,我们有个新兵同志在站夜哨时,打起了瞌睡,第二天,一个士官班长便集合所有新兵,戴帽子,扎腰带,打背包,跑五公里,说要给我们长记性。

还有一次,中队检查内务卫生,好几个战友的被子叠得太差,被直接从楼上扔了下去。上午训练结束,我们所有新兵又被集合起来,先围着操场跳了几圈“蛙跳”,尔后大中午所有人在烈日下叠被子。

部队貌似有很多让人难受的方法,比如烈日下的站军姿,比如负重五公里,比如拳头俯卧撑,比如水泥地上的低姿匍匐及倒功……

班长们都说,这些既起到了长记性的目的,还训练了军事体能,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想想还挺对。

战友们,这些一起挨累受罚的日子, 你们还记得吗?

三、所谓战友,就是我们曾经一起喝醉一起谈天说地

部队这些年,我们战友几个时不时总会偷偷地“小酌”一番。

毕竟部队是不让喝酒的,所以每次小聚前都会精心谋划一番,谁负责弄酒,谁负责买菜,几点开始,在哪里开搞等等,都要做好规划,一般都会选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躲在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

然后我们几个就聚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你一言我一语,聊聊家常,谈谈理想,吹吹牛逼,扯扯未来。

记得有一次,战友小黑喝着喝着竟然哭了起来,说当兵好几年了,回家的日子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上次回家,看见父母头上的白发日益增多,而自己却不能常伴左右,心里满是愧疚……

看着这个平日里铮铮铁骨的汉子竟然在一群男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们没有任何笑话,有的只是心酸与理解,个个感同身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也许只有在战友面前,一个男人才会如此不用伪装,才会缷下盔甲而不必故作坚强,才会把内心脆弱的一面表现出来。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让彼此认识的也许是表面的阳光,而让彼此走心的往往都是内心的脆弱。

“我们曾经一起喝醉,也曾经一起谈天说地,我们曾经梦想当将军,也曾经宣誓向雷锋学习……”小曾的这首歌谣,战友们,你们都还会唱吗?

四、所谓战友,就是哪怕久不联系,却常在心中

小胖是我同年兵,新兵连结束,各自分到了不同的连队后,基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偶尔也就是在手机上发几条信息。

13年我休假,正好他那会也休假在家,我只记得自11年下队后,我就与他再没见过。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便出来了,并和我喝醉到半夜。我们回忆新兵连一起摸爬滚打的日子,我们谈论曾经一起在新兵连吃苦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如昨日。

我想,也许我们会忘记曾经享过的福,却不会忘记曾经吃过的苦;

我想,也许你们会忘记曾经在饭桌上举杯的朋友,却不会忘记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

铁打的银盘,流水的兵,也许我们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战友,也许好多战友我们都已不再联系,但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日子我们不会忘记,曾经一起奋斗过的战友我们也不会忘记。

亲爱的战友,哪怕你已脱下这身军装,但你们却常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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