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歌

2017/04/07


倚着窗子坐着,风吹过不想动弹。不敢看窗外,我想着,外面应该是竹林翠环,溪流幽径,虫鸟争喧的山林。

我在这里住上几天,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又或者是一个人。我应该去学一门乐器,不是吉他,不是架子鼓,是长笛,是古筝。

摄影机是不能带的,一张照片我都觉得是对这里的亵渎.

凌晨四点起床,伸个懒腰,绕竹散步,低头抬头的一直重复着看着,比比哪颗竹子最高。白衣扶踝,光着脚踩着地,泥沙进了指甲也不管。在长廊的木板上打坐,右手边是一杯花茶,昨天傍晚采的,用今晨的露水冲泡。竹叶摩擦与布谷争宠,乐器逊了色。

中午下起小雨,敞开着房门吃饭,粗粮做的饼子夹杂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入胃,眼睛里的污浊也消散了。

下午捧着书,等着蚯蚓从土里钻出来,望着我,疑惑人类怎的这样安静,差点误了挖洞的大事。

傍晚炊烟袅袅迷了心,宛若一名落入凡尘的仙子,也食了人间烟火,却没有俊俏郎人伴随左右。想来,仙子都是独善其身的,世俗红尘也是不要沾染的好。

九点的夜晚从天边传来滚雷,窗子倚合,只盖一床薄被。丝丝香烟穿过墨发,静等雨军助我入眠。凉凉夜风拂过我的脸,梦里会有谁出现呢?怕是百万野兽与我一起共舞,惊扰了这山林的安眠。

明天,房子的角落会有新的生命冒出来吧,蚂蚁搬家的时候倒是没有坏了它的根。用木簪绾起青丝,执一把扇子。琢磨着世间,如何才可脱离?几天,也就这么几天。

玉笛吹响的哀歌久久不暝,天公落了泪,我也落了泪。任凭打湿衣衫也要等着,等着,等着谁来救我。

终是雨停也不曾有人来过,伞骨撑开的花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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