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 庆祝中国海军建军68周年 高山上的海军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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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保护“陈世美”

夜深人静,熄灯哨响过半个多小时,和刘玉海睡在一个宿舍的康世才拿出床头的手电,打开了一封信,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完后,掏出信封里的照片,边看边乐。刘玉海翻过身来,一看有亮光,就说,“又看媳妇照片呀,给我看看。”从被窝里伸出了胳膊。

康世才笑着回答,“看什么看,你都看好几遍了。”

“还是那张啊,我以为又邮来新的呢?那张你都看几百遍了,有什么好看的,快睡觉吧。”

“唉,妒嫉啊?怎么看也看不够的,好在马上要看到真的了。”

“娶媳妇的事准备好了?”

“万事俱备,只等批假。”康世才边说着便使劲地吻了一下双手捧着的着照片。

第二天早上,康排长检查排里内务卫生,发现有的战士没按规定摆放东西,不但没发火,还亲自动手帮助战士摆放。出完操哼着小曲往屋走,排里的战士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这么乐。

唐排长马上回击,在大孤山能吃到这样的伙食,以前是想都不敢想,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吃的这么好,还不高兴吗?

战士回答,高兴,高兴,太高兴了。

今天,康排长拿着家里来的“父病重,速归”的电报,悄悄找到洪韧刚。

洪韧刚问了一句,“病情很重?”

“很重,要不,不能来电报。”康排长随意回答着。

“别唬我了,如果很重,你还能是现在的心情。”

“那我也不能成天哭给你看呀。”

“编吧,你使劲地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让你回家娶媳妇?说实话。”

“说实话,说实话。人老了哪能一点病没有,有病是真的,但不一定像电报说得那么严重。另外,你说的事也是真的,我都超过规定结婚年龄了,该办了。农村人出身不像你们城里人晚点就晚点。这次回家主要商量一下,把日子订下来,该置办的东西置办一下。五一节来部队简单办一下就了事了。”

“我说你这些日子,老在我和连长面前转来转去,不是掏根烟,就是顺情说好话,原来是目的不纯,有预谋。”

“咱不是想让领导心情好点吗,领导心情一好,话就好说,假也好请,我说对吧。”

“对什么对?别把领导看扁了。不过,现在休假也行,回来好集中精力准备实弹射击,要不三心二意影响训练,赶紧把你的大事安排好吧。”

康排长假期快要到的时候,营里和连里同时收到了一封寄自康排长老家的信。

洪韧刚接到文书递过来信的第一反映,肯定是来信编理由要求续假,还按过去老掉牙的老套套,你不批假,即使发电报回去,他也能多待两天,表现不错怎么也学会来这一套?看来还还没从李技师超假的问题吸取教训,这不是找病吗?

洪韧刚没好气撕开信封,结果把信的内容也撕掉了一个角。他一看不是康排长的字,再把刚才撕破的信封看了看,真不是他的字。洪韧刚急忙翻到最后落款,一看是叫刘芳的。刘芳?不就是康排长经常说的小芳吗?他的未婚妻,给我来信干吗,她以为她来信,我就能给续假啊,想得美。

洪韧刚细致一看,确实是康排长的未婚妻写的,内容是:“部队大学校怎么培养了康世才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以前,说我这么好,那么好。自从上了几年学,当了干部,进了大城市就看花了眼,现在想把我一脚蹬了。这种喜新厌旧、道德败坏的人你们管不管?不管也得管,我马上就要到你们部队,当面找他算账。

他这次回来,要走的时候才说不想和我处对象,还说部队有纪律不能超假,匆匆忙忙往回跑,他是心虚,是在逃跑。反正我也有部队地址,他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非要向他问个明白,向部队领导问个明白。刘芳。”

洪韧刚和连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营长的电话打过来,指责康排长抛弃未婚妻子的事。看来营里也收到了同样的信。

洪韧刚知道,这不是小事,是一个带倾向性的问题,部队一直在抓这方面的教育和引导。

当前,确实存在有的干部提干后觉得身价涨了,眼光高了,就把农村处的对象蹬了。去年,二十六营有个干部就是因为类似的问题被处理。组织上教育他半天,最后让他选择,要对象就在部队继续干,否则,就脱下干部服回家。他选择了后者,作为战士复员回家了。他临走的时候同教导员说,自己为了找到有共同语言的爱情,什么都可抛,组织这么做,实在太可笑。

不管可笑不可笑,他为之付出艰辛努力,好不容易提升为干部,成为城里人,转眼间化为泡影。

看来,康排长也同样难逃厄运。

“对于这件事情,一定要严肃处理。”营长的态度非常坚决

“这是个人私事,严肃处理好像不太合适。”

“军队讲的是纪律,凡是对军队形象有影响的事都不是私事。”

“那总得先调查,看情况再研究处理意见吧,说不上有什么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喜新厌旧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此风不刹,部队的形象都让他们给毁了,精神文明就成了空话。一定要严肃处理。”

“是,一定严肃处理。”洪韧刚果断回答。

康排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山上,他不知道自己的事已经在二十六营领导中传开,洪韧刚不在连部,他和连长打了一下招呼,算是销了假,就回到宿舍,一头扎到床上。

康排长无法入睡,这次探家让他身心疲惫。与相处三年的未婚妻断然分手哪是一件简单的事。相处三年,哪能没有感情,哪能不心痛。

洪韧刚急于找康排长了解情况。营里催促尽快调查处理。

吃晚饭的时候,洪韧刚看到康排长没来吃饭,就来到康排长的宿舍。

“路上辛苦吧,再累也得吃饭啊。”洪韧刚对着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墙壁发愣的康排长说。

“不辛苦,只是不想吃。”见到洪韧刚到来,康排长掀掉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

“怎么样?老父亲的身体好些了吗?”洪韧刚关心地问。

“还好。”康排长说完,眼神凝重地久久看着窗外。

“结婚的事安排的怎么样?”洪韧刚不想把刘芳写信的事说出来,想通过他自己的口说出来。

康排长开始沉默,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话:“指导员,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让我静一静,然后再把详细情况向你汇报,现在我心里很乱。”

洪韧刚一看康排长面容憔悴的样子,话又说道这个份上,不想强求,等明天他冷静下来再说也行,毕竟这是个人的私事,不能太勉强。

第二天,洪韧刚接到电话,“洪韧刚,你赶快到营部来一趟。”是营长的声音,营长接着说:“康世才的未婚妻和她的母亲闹到营部了。”

洪韧刚顿时紧张起来,两个女人千里迢迢来到山上,这事情可要闹大了。洪韧刚一边往营部快步走去,一边想,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心里有些打怵。他做官兵的思想工作还可以,面对两个女人,自己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洪韧刚刚走进营部楼梯,营长就在走廊叫他,“这两个人是奔着康世才来的,情绪很激动,我和教导员已经做了很长时间工作,效果不大。让她们吃饭她们也不去。康世才是你们连的人,这件事由你去处理吧。”

处理这个问题,洪韧刚本来把希望寄托在营领导身上,现在看来一点指望也没有,洪韧刚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营长便向楼上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让他快点上去。

洪韧刚跑到值班室给炊事班长打了电话,让他一定精心做点好吃的,送到营部,然后硬着头皮,走上楼来。

“这是康排长的指导员,有话你们慢慢跟他说。”洪韧刚刚推开门招待所的门,教导员就向屋里的人介绍。

这里是营部的两间招待所,平时用于团领导和机关下来检查工作住的地方。对着门有一张桌子,靠窗台的地方放着一张床。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妇女,身下垫着被子斜靠在床的一角,一只胳膊无力地耷拉着,另一只胳膊放在头上,微遮着紧闭的双眼,从发红的眼圈可以看出她刚刚哭过。坐在她旁边低着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教导员介绍以后,母女两人好像找到救星似的,年轻女子睁大眼睛看着洪韧刚,老妇人忙站起身来,随即猛地扑向洪韧刚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合起双手:“指导员,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年轻女子连忙帮助洪韧刚一起上前扶起老妇人,自己也抹起了眼泪。

“老人家,起来,起来,有话慢慢说。”洪韧刚把老妇人扶到床上,心里想,康世才这小子真造孽,这姑娘长的也不丑,未来的丈母娘还挺看重他,他烧包,说不要就不要人家姑娘,这不是找罐子拔吗?他惹的事,让我在这里给他擦屁股,我回去之后还能饶了他?

“姓康的小子,俺家闺女对他那么好,全家把他当宝贝,他忘恩负义,抛弃了俺家的闺女。你们可要为我们作主。”老妇人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手、胳膊也突然间有了使不完的劲,在洪韧刚面前比比划划。

年轻女子并不说话,只在一边抹眼泪。

“老人家先消消气,你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如果他有问题,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洪韧刚安慰着老妇人,说话也不失分寸。

“明摆着的事,还调查什么?不信就把姓康的小子找来,我当面和他对质。”老妇人显然对洪韧刚的回答不满意,眼睛瞪着。

洪韧刚说,“康排长到山下办事,没有回来。”洪韧刚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把康排长找来,无疑会乱上添乱。

“不可能,他肯定在山上,你们不要偏袒他。”老妇人步步紧逼,不给洪韧刚留有余地。

“他真的是去办事了。”教导员在帮助洪韧刚。

“你们肯定和他一条心,肯定护着他。”老妇人呼天抢地地哭了起来,“我们可没法活了!”

年轻女子听到母亲这句话,突然手拽窗框,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在窗台,跃身上了窗台,洪韧刚顾不上多想,撇下老妇人,两步窜过拽住年轻女子的胳膊,教导员也上来拉住了另一只胳膊。

从女方的表情和动作上感觉,她不是吓唬人,不是做给别人看的,看来是要出人命了,洪韧刚急了,忙喊“快来人”,营部通信员冲了进来。

三个人一起动手,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年轻女子从窗台上拉了下来。她和三个人较劲,头发乱了,鞋子甩了,衣服的扣子也掉了一个,连肚皮都露了出来。可她全然不顾,还是一个劲地挣扎。吓的通信员站在窗台边死死拽着。

局面暂时得到控制,教导员拽了一把洪韧刚,两人来到门外,教导员说:“我看目前做老太太的工作有难度,女儿听她的,我们把两个人分开做工作。”

年轻女子被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情绪还是非常激动。

刚才母女两人的举动,洪韧刚从心里产生一种反感。如果是通情达理的人,是不会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洪韧刚的情绪从刚进门时的同情,迅速转为抵触。

“你打算怎么办?”少了老妇人的纠缠,洪韧刚直截了当问起刘芳。

“他如果不要我,我就死在大孤山上。”

“这样做值得吗?”

“反正不能让他好。”

“他不好,你就好了吗?”

“他不让我好,我也不能让他好。”年轻女子用牙咬着嘴唇。

“非要让他下地狱你才高兴,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

“解恨,反正不能便宜了他。”刘芳脖子一扭,扬起脸。

“这种态度,他怎能和你在一起过日子?”洪韧刚有些气愤。心想这样的女人别说康排长,谁娶她谁倒霉,还想让我做康排长的工作?

洪韧刚越想越来气,就冒出一句:“你这么不讲情面,别说康排长,就是换个人谁敢要你!”

“你?!”

“我怎么了?我是为你好。你的老乡在营里有好几个,你不怕传回老家呀?你长得也不差,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上哪找不着。你也看见了,这大孤山上的干部想走也走不了,两地分居不知要多少年。

我们营因为两地分居,转业不成离婚已有两个。再说,康世才有什么值得你爱,品德又这么差。他不爱你,就是爱你,你这么好的条件也不应嫁给他,你为他这样的人要死要活,真是太抬举他了。

事到如今,你们俩是缘分没到。看在你们几年交往的情份上,不要往死整他了。他在大孤山呆着容易吗?一上火胃就不好,一吃高粱米,胃疼得直打滚,这次回来,痛苦不堪,你为什么还要折腾他呢?让你的老乡知道,对你有什么好。”

洪韧刚见刘芳不再反驳,接着说道:“康世才的问题,部队一定会严肃处理,但得调查,不能说处理就处理,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有人敲门,洪韧刚开门口一看,炊事班长魏金友提个筐来,掀开一看四个菜,炖刀鱼、红烧肉、溜白菜、炖鸡。就让拿进来。

炊事班长把四个菜摆好,劝刘芳吃一点,洪韧刚说:“炊事班里有个你们菏泽老乡,听说老家来人,特意给你们做的,这也是老乡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吃一点。”

刘芳一听洪韧刚提到老乡,抬头愣了一下又低下头,一点一点恢复了平静。刘芳没来部队之前,认为部队是在大城市,没想到离大城市这么远,谁叫他不和自己说清楚,说清楚这么个条件,一时半时还转不了业,让我嫁,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刘芳看中的是沿海大城市。

刘芳不想活不是为了康排长。这次,她是不想来,是她妈逼着来的,那封信也是她妈逼着写的,写了三遍才通过。

刘芳走到大孤山一半,看看这么个险山,就打消了找康排长的念头,但母亲不依不铙。她对母亲所作所为产生了怨气又无法说,母亲觉得好像女儿不嫁康排长就没人要似的,她心里很受伤。母亲非要叫真折腾康排长不可,不甘心白跑一趟,逼着女儿闹,女儿感到两头受气,一气之下,真的不想活了。

想到这里,刘芳感到委屈,低声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洪韧刚后面说了什么话,她已听不进了。

洪韧刚从兜里掏出三百元钱,塞给姑娘,说,这是康排长打电话来让我转给你们的路费钱,也算一点意思,多了没有,这是他的全部财产。好见好散,山不转水转,不知什么时候还能碰在一起,人生不过百年,积怨不能太深,他不对是他的事,你不要拿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要珍惜自己。

教导员没想到,年轻女子从隔壁返回后,拉起老妇人就要走。老妇人一时糊涂了,挣脱着,吃惊地看着她。

“走吧,我们先回去!”刘芳不再像刚才那样的沉默和顺从。

“我不走,我们都不走,不能便宜了姓康的小子。”老妇人拉着年轻女子,又开始哭了起来。

“好,你不走,我走。”年轻女子说完,拿起自己的包裹,一扭头向门外走去。老妇人无奈,只得跟了出来。

“等一下,用车送你们。”教导员招呼着。

送走了刘芳母女俩,洪韧刚气冲冲地返回连里,找康排长算账。

他一把推开康排长宿舍的门,满脸怒气吼道:“你他妈真行,你在这里老实呆着,让我给你擦屁股,你有本事请神没本事安神,差一点出人命,你认为婚姻大事是闹着玩的,说散就散呀。快说吧,别装熊了,我没时间陪你玩,营里还等我拿处理意见。”洪韧刚满脸紫色,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直奔康排长来了。

康排长回来的路上就在思索,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如何把事情说清楚,没想到刘芳母女俩来的这么快,指导员来气是可以理解的,自己没能及时向领导讲清楚,而且给部队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刘芳原来是康排长老家邻村人。康排长当兵前与她同在村宣传队,彼此相处不错。当兵后两人信件断断续续保持着联系,但都没有明确提出处对象的意思。

刘芳先提出和康排长处对象,康排长当时没答应,过了一段时间,康排长觉得彼此信中谈得来,同意处对象,刘芳却一直没有音信,这段时间信件也很少,康世才觉得对方可能想法有变,不乐意,也就没再主动写信。

过了半年,刘芳的来信突然多了起来,并明确提出要与康排长处对象。康排长没有想的太多,处对象的事自己已经同意,两人一拍即合。随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不久就提到了婚事准备,女方家主动置办了不少结婚用品。

前段时间,刘芳拍“父病重,速归”的假电报催康排长回家,女方家做好了结婚的充分准备,实际上有点逼康排长结婚的意思。

没经过两家老人商量,女方突然提出结婚,康排长心中有些不快,但令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康排长回家的头两天,全家人挺高兴,父母、姐姐、姐夫、弟弟、妹妹在一起聚了聚,直到第三天,父母才把他叫到跟前,脸色十分难看,要和他说件事,让他做好思想准备。

康排长父亲的老朋友家住县城,每年回村几趟,认识刘芳。刘芳后来托人在县城里找了一个工作,并与帮她找工作的人处了朋友,挺热乎的,要结婚了,不知为什么突然断了,在此之前,听说两人已经住在一起。老朋友告诉父亲千万不要说是他说的。

康排长父母为了慎重起见,在县城找了几个熟悉刘芳的人,大家虽然吞吞吐吐没有直言,但没有一个人否定有这样的事。

康排长父母思想斗争很长时间,向康排长讲起这件事,康排长听完只说了一句,不能偏听偏信。老父亲一听火冒三丈,怒斥道,我们偏听偏信,我们为了你的事,快要跑断腿了,为了你,我们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偷偷地厚着脸皮求人家和我们说真话。当今社会,谁愿意多管闲事,躲都躲不及,都怕沾包,你怎么能说我们偏听偏信?老父亲气得当天就住进了医院。

康排长的一个战友转业在县城,也认识刘芳。康排长赶到县城找到这位战友。战友一听康排长要来,提前找个小饭店等候他。问起刘芳的事,战友说,咱们一年多没见面,能不能重友不重色,把友情放在第一位,不喝几杯酒一切免谈。两人连说带笑,边忆起部队的往事,边喝起了酒,还不停地开着玩笑。战友说,战友,战友,聚在一起喝大酒,不喝酒叫什么战友,还说,大丈夫不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该放得下的就放得下。最后谈到康排长最为关心的问题的时候,这位战友脸色极其严肃地说,如果你真想问,我也不想说。如果听我一句,你们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说的太多。

这是明白人和明白人说话,还让人家说什么,还让人家给你讲个长篇故事不成。

康排长回想刘芳和自己中断通信的时间,正好和父亲说她与别人处对象的时间相吻合,康排长找到了刘芳当初为什么中断来信,后来,又突然加速要和自己结婚的理由。

康排长对洪韧刚说:“我怎么和刘芳说?敢说这些事吗?我上哪去找证人拿证据呀,这年头谁没事给你当证人,他们彼此都熟悉。我只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只能往父母身上推,说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要不,人家拿出我写的那些信,信上说的挺好,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我怎么说?父母听说我把这件事往他们身上推,不但没说什么,还挺高兴我能这么快了断这件事,在这之前家里给她600元钱也拉倒了。”

洪韧刚把康世才的情况向营长和教导员汇报,营长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一连以后少给我找点麻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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