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男同居后,沦为AV女优”:童年缺爱的女孩到底有多惨?

标题说的是:饭岛爱
内容说的是:Eat Pray Love

原标题:30岁,那个点了外卖的下午

安静是会要人命的。最要命的是,一个人时突然安静下来,没有手机,没有pad,不开电脑也不看电视,突然就脑袋空空,无所事事。这种经历我体验过几次,大多是因为上厕所时忘带手机,也有一两次是在某个周末的傍晚。很容易想起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傍晚。和其他的周末一样,头一天熬夜到凌晨一两点,第二天睡到中午,点了外卖,吃完又玩了两把游戏,然后开始发奋图强。下午两点钟我坐到了书桌前,然后开始思考该干点啥,是健身呢,还是学英语。据说这两者是中年人准备奋发图强自我提升的标配。2点15分的时候,我打开了ipad开始看电影,英语的。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断网,电影卡住,画面停止了,声音停止了,我的脑袋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没有幻想,没有耳虫,没有任何声息,一切安静的可怕。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了声音,马路上的汽车呼啸而过;我又看到了图像,窗外的夕阳正在西下,又是一个人间傍晚,该点外卖了。

我不喜欢用傍晚这个词,尤其是现在。我有很多珍视的东西,可能是一个人,一件小事,甚至只是一个词语,一种意象。傍晚就是其中一个。在我的记忆里,傍晚代表着炊烟,归圈的羊群,锄完地立在墙角的锄头,逐渐变暗的房间,满满燃起的油灯,一段给生命上了底色的过往,一段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无忧无虑,但当斯时,可能被炊烟熏的鼻涕眼泪肆流,只想逃离的过往。

人很奇怪,总是一边逃离,一边又回忆向往。应该说我很奇怪,不应该把别人拉扯进来,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不关心。我是这样,我也是刚知道的。总觉得人得深刻点,才能总结出点东西,深刻的东西往往都显得复杂而矛盾,比如,一边逃离一边向往。如若不然,我很难想象和理解,某年某天某个下午,外面阳光明媚,我坐在桌前,拉着窗帘,开着台灯,热泪盈眶,神情怅然,若有所思又如有所悟,然后点了个外卖。

那个点了外卖的下午,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的30岁了,还是周岁。之前我不大记得自己到底是29呢还是30,或者已经31了,那天下午我忽然想起,1949年建国的中国,都在庆祝70周年了,我确实已经30岁了吧。对于年龄这件事,和其他事情一样,我是一边向往,一边逃离。以前向往,现在逃离。如前所说,我有很多珍视的东西,有些只是一个词语。同样的,有很多困扰我的东西,有些也只是一个词语。比如,三十而立。

以前我更年轻的时候,比如,那年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和王二一样也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当然还奢望了一些其他的,比如,刚考上大学,选了车辆工程专业的时候,曾对着川流不息或拥堵不堪的车流感叹“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但那时我也深知,这些奢望是无法立即实现的,所以我无比向往三十岁,期待着与时间做朋友,期待着三十而立。

似水流年,和王二一样我也体会到了,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我曾不断感叹遍身罗绮者,又不断告诫自己我若是做棺材的难道也要给自己留一口么。人一天天老去,奢望也会一天天消失,最终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二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开始恐惧,开始焦虑,开始发现时间并不是我的朋友,而是眼看着我在受锤,它不关心,不在乎,它有自己的原则,所谓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本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名乌合之众嘛,生活锤你,无需理由。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就想逃离那个三十岁的时间节点,跳过那个三十而立的魔咒。

但有些东西是逃不掉的,比如,饿肚子时不得不点的外卖;又比如,不得不面对的三十而不立。这时候,这时候,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是该说,我要奋发图强,健身,学英语。

还是该说,作为乌合之众有个鸟合之人,有外卖吃,三十而葛优躺也蛮舒服的。

还是该像诗里说的那样:

假如生活锤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被锤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把,愈合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最亲切的怀恋。

还是像杜拉斯的《情人》的开头写的那样: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对我说:“我是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很生猛,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时更生猛,那时你是年轻男人,与你那时的猛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锤残的身体和灵魂。



所以,你不打算点个外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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