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我们都成了别人的过去

一不小心,我们都成了别人的过去_第1张图片
文 | 西南

大威,一个唱歌可以全不着调,打球可以全不沾筐,开卷考还可以干挂的英雄人物。百年难得的一遇的旷世二逼。

他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绿哥。绿哥,又名绿毛威,原产于安徽省安庆市某某区某某某街道,一个充满传奇故事的人物。

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个传奇人物谈了三年只谈情不开房的女朋友有五年都在和另外一个人只开房不谈情。要成为伟人不可能一蹴而就,还要有许多伟大的故事与只相衬托,绿哥当然也不能例外。听说绿哥这个个伟人知道这件事后,势要睡遍天下无知少女。然后雄赳赳地被学姐夺了初夜,接着气昂昂地被艺术学院的学妹传了一身病。最后只能休学留级,流落到我们这级。从此伟人发誓洗心革面,发誓今生不碰任何女人。然后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绿哥住到我们宿舍时我们大三,一开始听说他比我们大一届,我们对他尊敬得不得了,左一个学长右一个学长叫得很是带劲。后来慢慢从他老同学也就是学长学姐那里听说了他的伟大事迹后,我们再也不能好好叫他学长了,绿毛威的名号从此在学院响亮了起来。我们宿舍简称他为绿哥,这就是他外号的由来。

话说我们这样叫他,他倒是不生气。按他的话说:“人谁没有年轻过呢,年轻的时候又有谁不会犯错呢,我大威当年糊涂烦了错,现在就该接受惩罚。别说是绿毛龟了,就是你们绿毛屌我也认了。”谁管他是真忏悔还是假装逼,反正不管他愿不愿意,绿毛龟是叫定了。他这些话只会决定我们会不会在当面叫他绿毛龟而已。

就这样过了半个学期或是一个学期,绿哥真的没有再近半点女色,甚至连话都很少和女生说。绿哥可教也,可教……

哦,不对,强子看到绿哥接了个电话。亮子看到绿哥偷偷摸摸跑出去了。牙擦苏看到绿哥和一个小姑娘在樱花道上散步。苍了个天,弯哥看到绿哥和前女友在一起吃饭。

牙擦苏:“哦买噶的,弯哥,绿哥的前女友的是不是留了个齐耳短发,长相很萌,还有两个小酒窝,一看就是那种最容易被你这种猥琐大叔尾随的大胸小萌妹。”

弯哥:“卧槽,你怎么知道?卧槽,你说谁是猥琐大叔。”

亮子:“槽,也就是说你们两个猥琐男特么都看上绿哥前女友了。两位老哥,别怪小弟没有提醒你们,五年啊五年,轮到你们两个我算一下……一二三四五……卧槽,你们两个可以享受七年之劈了,真是恭喜恭喜。”

牙擦苏:“尼玛,滚一边去。你还是担心一下咱们大绿哥吧,他这个和尚怕是做不成了。阿弥陀佛,大绿哥守了半年的身啊,罪过罪过。”

我们讨论正嗨的时候,绿哥回来了。看他那么有精神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还是勒紧了最后的裤腰带,没有像牙擦苏说的那样失了守了半年的身。不过一番质问是不能少的事情了。

牙擦苏:“卧槽,绿哥,你不是跟一个萌妹在樱花道那里散步吗?怎么跑回来了?你特么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把人家小姑娘丢了自己跑回来呢?那么好看的姑娘你要不要就介绍给弯哥,他肯定比你有出息。”

绿哥:“奶奶的,你们少给老子在这里装逼,老子还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位不直哥肯定什么都说了。那个姑娘是我的前女友,不过这次你们误会了。这次决不是旧情复燃,想我大威英明一世,是绝对不可能再和她发生任何关系的。只是她说她最近有点心事要我帮忙,你们也知道救人于水火之中是大丈夫的职责。”

强子:“了解了解,毕竟什么JUNILULU啊、保罗啊、威廉啊、艾伦啊、托尼啊在我们绿哥面前都不算事。”

亮子:“对对,绿哥,干败他们!好男人就是你,你就是——绿哥。”

绿哥:“滚蛋滚蛋,你们都特么是不是人啊,虽然当年我被她整的很惨,你们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嘛。再说,弓虽儿子唉,瞧你这一脸猥琐样,我看你特么才是曾小贤。”

弯哥:“你们怎么能这么说绿哥呢,绿哥是过来人,怎么会在一个坑颠两次呢?不过要是那小萌妹的坑就不好说了,你看自从看了那姑娘后,牙擦苏眼都直了。”

整个宿舍都沸腾了,调戏绿哥成了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过绿哥倒也真不生气,只一直辩解说她和小萌妹没事。

就这样,绿哥和她那个小萌妹慢慢有了联系。他们偶尔会打打电话,只不每次绿哥都会躲着我们。一开始我们还没注意到,后来慢慢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这小子以前不是个打个电话都要往外跑的人,而且现在也不是每个电话都要往外面跑。我们问他为什么打电话还躲着我们,他美其名曰给老妈打电话,天了噜,谁信啊!从此是个人都知道他跟谁打电话会往外面跑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到到大四时,我们要打迎新杯,绿哥闲的慌,于是跟我们在球场跑了几圈打了几个铁。不知道是他真有魅力还是那个学妹眼瞎,绿哥居然收到了一个颜值还不算差的大一小学妹的情书。

牙擦苏:“绿哥,你翻身在上面的时机到了,赶紧拿下小学妹了。农民工翻身在上面,从此告别观音坐,噜啦噜啦勒!”

亮子:“绿哥,这个世界眼瞎的多,可是像小学妹这么瞎的人可不多啊。”

绿哥:“哈哈哈哈,看你们那熊样,羡慕嫉妒恨不得了吧?想把我斯吃了吧?哈哈哈,老子有情书,你们有吗?哈哈哈……”

收到小情书后绿哥一口一个哈哈哈高兴了好几天,说实话我们都为他高兴,毕竟他要是真找到了小学妹过去的那个坎算是过了,另一方面来说我们这些单身狗说不定还可以靠着绿哥鸡犬升天。

有一天早上,绿哥大清早就爬起来咯么咣当搞了一通,把我们都吵醒了。

牙擦苏:“天了噜,绿哥你又要跑去哪里阿?”

亮子:“谁特么知道他啊!估计又要跑去和小学妹开房去了。”

强子:“奶奶的,绿哥,昨天才和说好都五黑,你这特么也太不守信用了。”

我:“卧槽,老子的伞呢?卧了槽绿哥,你拿老子的伞去干屎啊。这下雨天你把老子的伞拿去了,老子要咋个去找我媳妇啊啊。”

牙擦苏:“我R,绿哥,住手。再跟你说一遍,你个七音不全的人不要拿我的吉他了,老子刚才才调的玄啊。”

绿哥:“都通通给我住嘴。兄弟有难,正需要你们的这些东西救济,征用了,不用”

接着一个宿舍所有能拿来装逼的东西都被绿哥搜刮走了,只留下我们五个人在谩骂声中凌乱。

不过是实话我们都为绿哥高兴,毕竟绿哥把自己打扮得这么人模狗样就意味着他要和小学妹约会了,也就是说我们几个单身狗的人生问题有望解决了。

天了噜,我们去吃早点的时候在食堂看见了小学妹。小学妹一身黑色睡衣,明显还没有睡醒,更别说约会了。NND,那绿哥是跟谁约会去了呢?我们的梦想啊,就这样破灭了。可是绿哥那打扮、那装备,如果不是去跟跟小姑娘约会我都敢跟我爷爷姓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绿哥特么去给前女友冒充现男友去了。听说那天小萌妹闺蜜过生日,害怕闺蜜们笑她没有男朋友,于是她硬要绿哥去给她冒充男友。更扯淡的是绿哥居然没有拒绝,苍了个天。至于那个小学妹,绿哥一句你太小了就了事了,然后就再也没理过人家。

看样子绿哥是要和前女友复合了。不过这也好,毕竟我们不能总是拿着过去的眼光看人家,士别三日刮目相待,说不定人家小萌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

不过要是只是那样我也就不必在这里码字了。后来通过小道消息得知那小萌妹拉绿哥去生日派对是因为小萌妹刚刚分手的男朋友和闺蜜的闺蜜好上了。天了噜,这剧情太狗血了,估计连于正都写不出这么狗血的剧情。

这次我们不忍心打击绿哥了,毕竟勾搭上这样一个前女友也不全是他的错。可是又想到对这样一个人他特么献殷勤献得比对我们还勤,真是恨不能一龟毛抽死他。

到大四下学期后,大家各忙各的,我也因为工作原因搬出了宿舍,对绿哥的事情也就没什么关注了。后来毕业后,有人说他出了国,有人说他回安徽经商了。至于那个小萌妹,听说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她要绿哥重新跟她好,绿哥说考虑考虑,没想到绿哥还没有考虑好,她就和一个二代开着大奔去了酒店。

前几天晚上我正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接到一个西藏的陌生电话。想想我在西藏压根就没有认识的人,认定这绝对是通诈骗电话,于是开头就是一句:“您好!请输入密码!”没想到那边开操了:“输输输,输你妹啊!老子要来昆明了,赶紧准备接驾。”我一听就听出了那是绿哥的声音,毕业后他出来没有回过我的QQ微信,甚至用他最爱的陌陌给他发消息他也不回。我想着他出国了,外国没这玩意他不回也正常。可是,他怎么用了个西藏的号码打给我啊。在我的想象里,绿哥可是会用一个外国的号操着一口憋屈的英文左一个“fxxk”又一个“fxxk”地给我打电话。难不成这小子没有留学,跑去西藏当和尚了?

我去火车站接绿哥的时候差一点没被他的样子笑死。这哪是绿哥啊,明明就是红孩儿,满脸的高原红加上一头华丽的长发,简直一个活生生的安徽康巴汉子。

晚上,我和绿哥跑到大学城,在大学城的烧烤摊上伴着几瓶啤酒和几盘烧烤寻找青春去了。在烧烤摊上,绿哥向我借打火机。我以为他要抽烟,就连烟带火拿给了他。没想到他拿出一张奖状,准备一把火烧了它。我很好奇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烧奖状,叫他住手给我看看,可是他根本不听,还是一把火烧了它。烧烤摊的老板还以为绿哥喝多了要烧他的烧烤摊也赶忙跑了过来,待知道绿哥没喝多也不是个疯子后才放心离去。接着绿哥慢悠悠来了一句:“玛蛋,都是因为它啊!”

我纳闷了!

接着绿哥又说:“你还记得我那个前女友吧?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小萌妹。”

我:“嗯!”

绿哥:“我跟他就是在得这个奖的时候认识的。”

我:“啊?”

绿哥:“那是我们高一的时候,学校组织了一场演讲比赛。我狗屎运好,进了决赛圈。可是我们那年的决赛要两两组队比赛。我和他是一个班的,于是也组了对。后来我们也是够牛逼的,得了全校前三。按照规定学校前三要参加全市比赛,我和她就这样一起参加了市里的比赛。起初我对她还没什么感觉,可是经过那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我开始喜欢上她了。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绿哥:“现在好了,一切都放下了,我去西藏支教的目的也达成了,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吧。”

我什么都没说,拿起啤酒和绿哥喝了起来。那天晚上,是我大学毕业后第一次喝断片。

最近每至深夜脑海中总是浮现一些有画面的故事,这故事并非对过去的回忆也非什么对未来的憧憬,倒是与支离破碎的小说有些相似。又仔细一想,似乎我这几年酣眠之时较少有梦。这也许是我那许久未曾做梦的睡眠把它的梦送给了这爱胡思的夜的缘故吧。

如此东拉西扯,我又想到了绿哥,于是在这里码下了这些字。

现在我们整个宿舍的人都已经很少有联系,我们友谊虽在却因为生活的奔波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八卦讨论上一整夜。

一不小心,我们都成了别人的过去,绿哥如此,我如此,你们亦如此吧!可生活如此,我们又有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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