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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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怀孕的女人

有一种说法叫每个孩子都是天使，她们在来到人间之前，在天上选父母，她看到一个亭亭玉立笑语盈盈的女子于是便选中了你我。就在这一瞬间我们的缘分达成了。天上的小天使，是上帝送给妈妈做女人的礼物。十月，你将有忍不住的欣喜。

我的朋友cherry五年前刚结婚的时候，坚决地说，我要当铁丁，绝不要小孩。况且在北京这么恶劣的自然环境里。然而前一段时间再见到她，她正和朋友们谈当辣妈的经验：她如何被一个从早到晚只会啼哭的小家伙完全地控制，她的充满了屎尿屁的生活如何如何的狼狈……

大伙正要到TKV去喝酒唱歌颓废一把的时候，她站起来，说：“对不起，我要回去喂奶了。”

那晚，她走的洋洋得意。

她用受虐的、抱怨的方式来表达心中洋溢的幸福。

他的名字叫做“人”

我从图书馆回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两岁半的妹妹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我蹲下来抱抱她，想起离开时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凄惨的哀求：

“妈妈——我也要——去图书馆。”

此刻脸上还有泪痕。这一场离别前后只要八个小时而已。我牵着她的小手，问她你今天做了什么？这个小孩平静地回答：我在想事情。我想笑又不敢笑，只好问她：“你想什么事情？”“我想没有妈妈怎么办”那一刻被需要的感觉让你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和爸爸吵架后，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发呆。姐姐跑过来挨着我坐下：“妈妈，你在干什么？”“妈妈在——”我迟疑了一下，“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事情呀？”

我不愿意敷衍这个小小的人儿，我们应该尊重这样的独立而庄严的生命，然而又如何向她解释：婚姻、自由。婚姻生活的另一面是无可避免的对个人自由的剥夺。这个社会要求女性付出母爱，却很少给她们发挥个人潜力和欲望的机会。

“妈妈，你在想什么？”

“妈妈不快乐！”我刚要抱起她坐在腿上，这个小人儿却站直身子，摸摸我的脸，正经的说：“妈妈不要不快乐，妈妈快乐我才能快乐。”

那个安静的午后，我坐在长椅上，好久不愿动弹，倾听那草丛后面的水流淙淙，倾听那树梢上的蝉鸣。然后站起来，拉着小朋友的手：“我们去找爸爸。”

给小朋友讲女娲造人的故事，她一直看着我的眼睛，问什么都不回答。

“哎！你是不是在听？不听我不讲了！”

“妈妈，不要动……我在看——你的眼睛，眼珠里有我，真的……”

我同样看见孩子眼睛像镜子一h样映着自己的影像，就像女娲造人时看到的一泓清澈湖水。故事的结尾这样写道：女娲欢欢喜喜地给泥娃娃取了个名字，一个很简单的名字，叫做“人”。

这样长大，渐行渐远

我常常设想若干年后一个无聊的下午，长大之后的妹妹拉着我说，妈妈，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吧！

那个时候，你一天到晚黏在妈妈身上。

后来呢？

后来你会爬了，从一个房间爬到另一个房间，只要找到妈妈在哪个房间，你就不哭了。

后来呢？

后来，你会走了，每天让妈妈带着你去楼下小广场玩耍，或者找住在对门的西西玩。

后来呢？

后来你去了幼儿园，开始了你的人生大戏。第一次有了妈妈不能随时随地都参与其中的自己的圈子。第一天送你去幼儿园后，妈妈去吃早点，在那个早点铺一边喝豆浆油条一边哭的稀里哗啦。所有的人都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