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天》观影感:去想去的远方

在电影院看电影,我都喜欢等到最后,直到电影院里剩下工作人员和默默看字幕的我,每次都怀着看彩蛋的心情,当然有的电影有彩蛋,有的没有,这个电影在窦唯编曲,江一燕呓语的扎西德勒中结束。黑色的大屏幕一串串白色的名字,梦游般的倾诉中,我看到了李屏宾,惊讶可想而知,这么壮美的景色原来出自他的眼睛,从侯孝贤导演了解到这个摄影师,恋恋风尘,悲情城市,千禧曼波,最好的时光,心中的激动要溢出胸口,为导演而来,果然收获了大彩蛋。

同类总是会遇到同类,虽作为观众,却有了同路人般说不出口的感动。

故事的原型是徒步穿越羌塘的杨柳松,和徒步墨脱因拍摄星空不幸摔伤的女摄影师蓝天,影片再现横穿羌塘无人区的探险旅程,毫无疑问,这是一次找死的旅程。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种人,为了远方和自由,为了高原,荒漠,河流向死而生。

音乐在湛蓝辽阔的天空飘荡,拉萨依然是那么的圣洁,安静的看着前去朝拜或徒步的人们,你去过拉萨但是你不一定能去羌塘,杨柳松一人横穿无人区,无惧生死。

蓝天在影片中问他,为什么要横穿,是职场受挫还是净化心灵,杨说,就是想证明自己活着。风萧萧兮易水寒,这是一条极有可能有去无回的路,杨有自知,如果真的一去未返,也自豪得同天地永生了。

导演借着壮丽山河,带我们去看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天地大美,他捧给观众一份礼物,生命是如此的渺小,天地是如此值得我们敬畏,剧组三年四次进入无人区,高海拔实拍,有钱了就拍,没钱了就停,先不说导演有多拼命了,七次遇狼、五次遇熊、与牦牛对峙,遭遇山洪,沙尘暴,龙卷风,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导演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杨柳松呢。

纯洁的雪山,静默的荒漠,冷峻的冰川,广袤的草原,澎湃的山洪,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个人,这是他的王国,也是他的孤独,也是他活着的意义。

他有两次特别开心的单车驰骋,一是刚踏入无人区的荒原时,他的激动和快乐,这是和天地初次握手言和,第二次是遭遇连续干渴,走投无路的杨祈祷下场雪,天无绝人之路,两天后老天果然下了一场雪,杨又活过来了,他开心的骑着单车在雪地里绕圈,看到这里我泪如雨下,他没死,老天待他不薄,他经受住了老天的考验,他的生命和天地在那一刻融为一体。

从那一刻,他再也不怕。

如果杨柳松横穿的是天地间的荒原,而蓝天穿越的则是精神的荒原。

瘫痪对于一个摄影师来说,是绝命的打击,追求远方的蓝天,无法再行走,就像鸟儿没有了翅膀,影片再现了她的挣扎,她的痛苦,她的去他妈的命运,我在网上找了蓝天的专访,坐在轮椅上的她,那么快乐,那么自由,她的笑容是如此的纯粹,就像珠穆朗玛的雪山,她要开吉普独自走318,她坐在轮椅上舞蹈,没有了对命运不公的责怪,这是生命之花的盛放,这是走出精神荒原的心灵的感恩,这是活着的意义。

残缺的肉体并不能成为灵魂自由的障碍,命运也阻挡不了她的翱翔。

她虽然坐在轮椅上,却比很多站着的人,勇敢。

杨柳松在他的书里如此说,走出荒原一切还是周而复始,该面对的困难,其实还是每天要解决各种问题。

走出无人区的荒原,还要面对生活和生命的荒原,天地日月的不动声色的望着忙碌的人们,心灵不自由,哪里都是荒原。

我特别喜欢影片里面的插曲,寂静的天空,仿佛也亲历这趟找死之旅一般,走进了冰川荒漠,拥抱至美人间。

音乐的魔力来自原野和梦想,穿越时空来安抚心灵,梦想在自由里得到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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