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保平的黑色幽默你看懂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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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的悬疑片一样,故事从一具尸体开始。尸体没有被肢解,没有被塑封,案发现场没有任何悬念,没有一丝宗教气氛,满屏的方言和破败的农村让我忍不住猜测故事的因果,大概就是一起普通血债血还的农村灭门案,看到村民的唧唧歪歪,我以为又是一个三人成虎的故事,结果并不是这样。

云南某小镇中一个叫猫哥的男人惨死在河边,因为不久前刚与猫哥发生过节的宋老二成了最大嫌疑犯。虽然没有正式的调查结果,但小镇的风言风语打破了宋老二平静的生活。憨厚耿直的宋老二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开启了漫漫调查路,于是牵扯出一系列真真假假的荒诞追凶故事。


可怕的不是真相,可怕的是众口铄金

憨厚朴实的宋老二成了杀害猫哥的重大嫌疑犯,猫哥女人情绪失控,说宋老二曾扬言要砍死猫哥,宋老二气急败坏誓死维护自己的清白,大呼砍死猫哥是谣言。在真相未大白之前,街头巷尾都在疯传宋老二杀害猫哥的事情,栩栩如生好像一切都是事实。

大家不过是无关痛痒的谈话,无需对自己的言语负责,可随之引发的是整个生活圈对宋老二一家的否定和疏离,宋老二是社会的典型,因为坟地拆迁问题阻挡乡亲的财路,个人利益未服从集体利益自然是要被孤立的,他被嫌疑在某种程度上是人心所向。

宋老二找到了猫哥的摩托车,指认王友全才是杀害猫哥的凶手,甚至强行拖走了家里的老母猪,街坊邻里的传言让老母亲抬不起头来。

曹导不是一个残忍的导演,没有让主人公在故事中受到太多流言的伤害。三人成虎最经典的片子莫过于丹麦电影《狩猎》,一个寒冷的北欧小镇,一个平静的中年男人,一个童言无忌的小孩,因为无意触碰了侵犯儿童的社会禁区,人们出于保护弱小的本能,事态被无限放大和扭曲,小孩在无形之中从天使变成了魔鬼,把中年男人逼到绝望和死神的边缘,故事结尾的枪声打碎了所有的幻想和憧憬。

可怕的不是真相,可怕的是众口铄金。更可怕的不是流言杀人,更可怕的是人死以后流言就成了真相。


一个失误引发的蝴蝶效应

董小凤让一起凶杀案变成了闹剧,原因就是他不小心弄丢了宋老二的照片,误杀了开摩的的猫哥,情况危急摩托车连同物证被王友全偷走,宋老二为洗脱罪名设法查案,极力挽回局面的董小凤需要找回物证并杀死宋老二,接下来展开了一系列啼笑皆非的追凶故事。

故事发展有偶然有必然,杀死猫哥的是贪婪,天上掉下一千元的馅饼砸死了自己;王友全贪小便宜捡回死者的摩托车,心有愧疚末路狂逃被误以为凶手;宋老二因为追凶沿路撒了钉子,小凤后来也是摔在了自己挖的泥坑里;小凤让女人最后一天上班,可他女人非要得瑟,生死攸关都不忘捡回那几百小费,结果被跟踪胁迫害自己男人落网;小凤说自己最恨奸商,花半辈子积蓄买个房子被坑,抢个金器漂起来一半又被坑,最后枪毙他的警察我深刻怀疑就是抢金店同伙,临死还被同伴坑;杀害宋老二的罪魁祸首是村领导,他正义凌然的告诉宋老二阻挡全省的财路本该杀,最后被董小凤割喉死的分外有气势。


失了分寸才是最大的笑话

稀里糊涂的董小凤从名字到形象都是满满的喜剧色彩,他莽撞、残暴、大条,把一个穷途末路的非职业杀手的性格特点表现的淋漓尽致。憨实的宋老二不按常理出牌,引发连锁反应,让凶手逐步走向绝境,越是处于失控的状态,越是容易被人看了笑话。

董小凤杀害猫哥全程还是冷静残酷的,随着事态的扭曲,董小凤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了,才会做出许多让人笑掉大牙的举动。追踪王友全上了前往昆明的大巴车,结果中途昏睡让王友全跑了,董小凤气急败坏掌掴女乘客的一幕是整部电影最大的笑点之一,把董小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刻画得栩栩如生。

董小凤骑走别人的摩托车,带上牛角帽的时候,故事已经不可避免的进入了黑色幽默,两次吃面都被打断,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碗砸晕王友全,整个街区村民的冷漠眼也是一个笑点,尤其是摩的师傅把一脸懵逼诠释的淋漓尽致。

董小凤跟王友全在搁浅的船上你追我赶,这时候的董小凤用失心疯来描述一点都不为过,内八的双腿、打歪的眼镜、狰狞的表情看得出来董小凤彻底失了分寸,他成了整个电影最大的笑话。


不能说深刻,只能说有趣

追击者也看到最后更像是一部喜剧,故事情节非常简单,事态发展的巧合而有趣,追凶囧途这个名字似乎更合适一些。故事很显然弱化了社会因素的部分,比如宋老二家的祖坟,挡了全村全市甚至全省的财路,故事到最后也没有再提祖坟的事。

村领导杀人未遂最后被割喉身亡,整个过程几乎波澜不惊。

董小凤最后到底还想说什么,显然那一枪是封口的。

一个偷窃玩世不恭的小混混王友全在这样的环境中并不能承载诚信这个道德观。

村里的人们时而冷漠、时而起哄也是不太符合情理的。

说到深刻,我更青睐韩国日本社会主题的电影,简直能把人性刻画到极致,每一颗不为人知的灵魂都藏着难以启齿的秘密,让人不寒而栗。

期待曹导演下一部据说很深刻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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