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西部》读书随笔| 生活不缺选择,只是缺少了教会你选择的贵人

我在养老院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团白光。那白光悠悠荡荡,穿墙越壁,神奇无比。我用手机录下了那光。我虽然不喜欢一些神神道道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要是能坚信灵魂的存在,会比不相信要好得多。所以,虽然社会上总有一些人认为人没有灵魂,并将祖先们留下的许多宝贵资料当成迷信,但我还是想在这里多说几句。一个人要是坚信灵魂的存在,就会相信因果之说,那么做坏事的人就会减少很多。在香巴噶举的说法中,人其实是无死的,它的许多内容,都跟那无死明点有关。那白光,也是无死明点的另一种显现。

——摘自《一个人的西部》雪漠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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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潮州开元寺


我生在一个信仰佛教的家庭,从我记事起,烧香礼佛诵经就是一种生活方式,我所接触到的思想文化也是和佛道相关的。在这一点上,我和许多潮汕朋友是一样的,他们从小接触到的思想文化除了本土的地域文化和民间信仰以外,佛道文化是他们生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童年时期的我,对佛教文化了解的并不多,很长一段时间是停留在了《了凡四训》和“三世因果论”上,而且“三世因果论”并不是佛教的专属品,婆罗门教里也有。小的时候,我对佛教是谈不上是敬畏与向往的,当时的我之所以会“信受奉行”的原因是源于一种害怕。我害怕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因为害怕做了坏事遭受报应,第二个原因是经历了爷爷的离世,我便知道了人是会死的。从那以后,我对死亡就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恐惧。

从小我总能感受到一种孤独,这种孤独不是指的没有朋友,而我的这种孤独就是在人群中产生的。对于小学时候的我来说,最好的聚会莫过于同学的生日party,一桌丰盛的晚餐,一个大大的蛋糕。儿时的我们像一群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打闹着,但每次在与大家玩的正高兴的时候,我的内心忽然会产生一种孤独感,我总感觉眼前的同学们对我来说很陌生,我就像不认识他们一样,甚至我想远离这样的一个环境。这样的孤独感不止一次性的产生,在往后的许多次聚会中,它总会与那个正处于热闹中的我不期而遇。在过去,我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孤独感,后来我才明白,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对死亡有着一种警觉。现在回想起那时的感觉,似乎是有道理的,在那种无以言表的孤独感中,这群看似熟悉的同学却觉得很陌生,甚至不认识,从某个角度看来我是对的,因为那时的我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陌生的,甚至现在的我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也是陌生的,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是什么状态,甚至我早已忘记了他们姓名,更记不得他们的容颜。这样的话,我还能说我认识他们吗?

从2008年起,我就开始接触雪漠老师的作品了。在雪漠老师的许多作品中,特别是在文化作品中,渗透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思想,其中就有佛道文化的精髓。我也是在阅读了雪漠老师的作品后,对“因果”的恐惧感才消弱的。我的消弱不是指的不相信,我的消弱指的是我可以正面去面对这个问题。原来的我,在因果的面前是非常无力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除了有足够的恐惧外,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面对。在阅读了雪漠老师的作品后,我发现所谓的因果就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关于此类问题,我们在“雪漠心学大系”中就可以找到答案。我们所有的后果都是来源于自己的选择,有什么样的选择,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有什么样的选择,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一个有着君子行为选择的人,定然不会沦为小人的命运。在面对人生时,面对因果论时,单纯的有害怕是无意义的,因为害怕是改变不了命运的,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边宣扬着因果论,一边又在干着愚蠢的事情,他们总以为是天公在决定着他们的命运,他们总以为自己干下的坏事只要拜拜菩萨就可以得到化解,他们的心永远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他们永远都没有一种反思的态度。真正的信仰是从自省开始的,至今为止,我都非常推崇因果论,但是我早已不害怕了,因为我知道所有的因果都来源于自己的选择,有取有舍的选择。

从某一种层面看人的 一生,所有的选择或许都只是一种偶然,但死亡却是必然,关键是在偶然与必然中我们要如何活着,这才是我们读书和学习的关键所在。一个人如果读了许多书,非常会演讲,非常会聊天,但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活着的话,如何与人相处,那么这样的学习和读书就是无意义的,所以我一直都非常认同王阳明知行合一的观点。

这些年来,我一边活着,一边思考我要怎样的活着,最终我发现我给出的所有的答案都没有离开“真诚”二字。是的,我想真诚的活着,真诚的面对所有的人,面对所有的事,假如我的真诚会使我遭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想我依旧会选择真诚的活着,因为只有选择了真诚,我的心才会有一种踏实感。

选择做怎样的人,选择干怎样的事,选择以一种怎样的姿态活着……在我看来,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除了不缺借口之外,还有一个不缺就是不缺“选择”。你呢?对自己的人生,你懂得选择吗?

今晚重读的篇章是《一个人的西部》中《命运中的贵人》这一篇,因为“贵人”二字,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的故事。在这些经历与未经历中,选择都会一直伴随着我。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为什么会坚持阅读雪漠老师的作品,为什么会跟着雪漠老师一起做事,答案很简单,因为雪漠老师教会了我选择。正如《大手印实修心髓》里说的:“能救自己的,永远只是自己。要学会取舍。人生的“贵人”,就是能教会你取舍的人。”

写于2018年5月25日广州帽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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