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五世卷一】第15章·摩尔女人

旁白君:从萨拉戈萨带回来的摩尔女人,让胡安娜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会使用一切手段,挽回费利佩对她的爱……

还未进城,道路两边稀落地摆放着一些摊位,有卖面包的、卖糖果的和卖鲜花的,也偶有几位路人停下来光顾。

春天比胡安娜早先一步,已经来到了布鲁塞尔。城外满眼的翠绿和远处四散吃草的牛羊,让胡安娜心猿意马。

从卡斯蒂利亚一路过来,虽有一些小的战乱和颠簸,却没有影响到胡安娜的食欲,她得在见到费利佩之前,吃得丰满一些。一年半以来,胡安娜忍受的所有苦难,在越来越接近布鲁塞尔城的路上,消散为天空中一丝稀薄的云,随风而去。

就像一千多年前的那个四月里,耶稣从坟墓里复活一样,胡安娜感觉自己也即将在这个复活节里复活,她只缺费利佩的一个吻,便可醒来。胡安娜催再一次促着马夫,加快速度。

进了布鲁塞尔城之后,人渐渐多了起来,市集上的物品也变得丰富。胡安娜再次催促了马夫后,放下了卷帘,盘起自己的头发,让侍女给自己梳妆。她要让费利佩看到她,如同第一次见到她一样,一把搂住她的腰,抱到床上去,尽情享受床第之欢。这个场景,已经在胡安娜脑中往复了很多遍。

马车刚抵达公爵府邸门口还未挺稳,胡安娜不等仆人放好车凳,就从马车上跳下来,直奔府内,口里大声呼喊着费利佩的名字。

公爵府内的众人,见她提前回来,都稍愣片刻,然后急忙行礼,胡安娜抓着仆人一个个地问,“费利佩呢?费利佩在哪里?”

无人应声,胡安娜奔向了卧房。有侍卫试图阻拦住胡安娜,但在胡安娜的一个眼神下,惧怕地退出了路。

胡安娜推开了卧室的门,在那个她和费利佩曾经缠绵的床上,却见费利佩怀里搂着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女人。

三人都片刻惊住,床上那女人急忙起身,抓着衣服掩盖住赤裸肉体,就从胡安娜身边要跑出去。

胡安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扫看了那女人一眼,就松手让她出去了。还未等胡安娜发火,费利佩不急不忙地从床上起身,边穿上裤子边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到呢。”

胡安娜朝着费利佩扑过去,一巴掌扇在了费利佩的脸上,费利佩甩了甩头发,继续穿他的衣服,胡安娜又是一巴掌,“叛徒!你背叛了我!”法语和卡斯蒂利亚语夹杂着就从胡安娜嘴里出来。

当她试图再次举起手来时,却被费利佩抓住了手腕,“够了!”费利佩说完就走出卧室大门,门狠狠地甩在了他身后。

听着费利佩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胡安娜全身瘫软在地,眼泪早已经从脸上滴答在了地上,她却哭不出声来,这一年多她已经哭的够多了。啜泣了片刻,胡安娜从地上爬了起来,叫上了从卡斯蒂利亚带回来的贴身侍女,去公爵府内四处搜查。

在厨房的一角,她发现了刚才那个在费利佩床上的女人,胡安娜走过去,抓住她的头发,随手捡起厨房的一把刀,将这女人拖拉到了庭院中。

胡安娜把那女人摔在地上,然后大喊,“你们快来看,这个婊子在我不在时候,添了多少次费利佩的蛋!”

那女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抽泣,吓得全身发抖。公爵府邸的仆人、侍卫等都围了过来,只敢远远地看着胡安娜和这女人,不敢上前来。

胡安娜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将她那被费利佩吸红了的脖颈露了出来。胡安娜将刀驾到她的脖子上,“快说!你和费利佩在一起多久了!费利佩操了你多少次!”胡安娜已经分不清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而这女人吓得已经无法作声,嘴里试图嘟囔着什么,却根本传不到胡安娜的耳朵里去。

众人十分惊慌不知所措,一位侍卫长凑上前来,胡安娜认识这人,“夫人,我向您保证,这女人今天是第一次。还请您相信我,放下手里的刀。”

胡安娜把刀转向这位侍卫长,指着他叫喊,“你少骗我!你们都是一起来骗我的!我不相信!”

侍卫长退后了几步,“夫人,千真万确,我敢保证这是公爵和她第一次。”

胡安娜见那人说话坚定,但却没有松开这女人的头发。她仰头嘶叫了几下,声音穿过公爵府的屋顶飘散出去。胡安娜倒吸了几口气,用手中的刀子,一缕一缕地去割那女人披散的头发。

众人惊恐地看着,无人敢上前阻拦。在胡安娜准备割下那女人最后一缕长发时,有人从背后紧紧地抓住了她拿刀的手。

胡安娜回过头来,发现正是费利佩,在她愣神的片刻,费利佩一把将她手中的刀夺了过来,扔在了远处的地上,胡安娜也松开了那女人。还未等胡安娜正脸转过来,费利佩反手一个巴掌就抽在了胡安娜的脸上,“疯子!”。胡安娜倒在了地上,费利佩的声音随后才传到了耳中。

当胡安娜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费利佩又不见人影。母亲派来一路跟随她的侍女,还站在旁边,胡安娜已经万念俱灰。但,她还不能倒下。

简单吃了些东西后,胡安娜让贴身侍女叫来了府内所有女仆,并排站在一起。那个被她剪去了头发的已不在此列,胡安娜一个个打量着这些侍女,见稍微有些姿色的,便命令将其解雇,吩咐人支付一些金钱后,即可送出府内。

在这些侍女中,胡安娜发现有一个长相明显与弗拉芒人不同,很像是摩尔人,胡安娜便用西班牙语问这女人,“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摩尔人?”

那侍女倒也不惧怕,“禀夫人,我叫卡门,两年前从萨拉戈萨来的。”

这时胡安娜倒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其他人都散去吧,卡门,你随我来。”

将这摩尔人引到卧室,胡安娜遣散了贴身侍女,并关上了门。她扶着卡门坐下来,看这卡门脸上虽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只等胡安娜开口。

胡安娜也坐下来后,抓着这摩尔女人的手说,“卡门,你我都是来一个地方,我很了解你们摩尔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母亲。”

卡门点点头,胡安娜继续说,“我小时候就听乳母说,你们摩尔人有一种神奇的药水,可以让两个不相识的人爱上对方,即便他们是仇人。”

卡门笑了以下,“夫人,这都是下人们的道听途说,我们摩尔人不施魔法,也不会魔法。况且即便是有,我也不会啊!”

胡安娜有些着急,“你别骗我,整个勃艮第的人都在骗我,但我唯一能相信的人就是你了!就算我求求你,以后我若当了卡斯蒂利亚的女王,一定让你和你的族人们能够有一块封地,永受保护!”

卡门看着胡安娜,沉思片刻说,“夫人,以及未来的女王陛下,念你真心所求,即便是不能,我也不希望去伤害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深情的爱。我会尽我所能地帮助你。”

听这摩尔女子果真有药水,胡安娜掩饰不住兴奋,“我信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爱情药水的!”

卡门也握着胡安娜的手,“我可以配制出来,但我需要费利佩公爵和你的一样信物,还需要其他一些材料,这些都价值不菲。”

“没问题!这些都好办,但我需要你保密。”说着,胡安娜就将身上的珠宝首饰卸下来,交给了卡门,“你看这些够不够?我还有,你还需要什么样信物?”

卡门将这些首饰包裹起来,收入怀中,“够了,但我需要费利佩的头发和你的贴身衣物。”

胡安娜随即将贴身的一件内衣拽出来半截,用力撕扯下来一块,交给卡门,“等费利佩回来了,我就能拿到他的头发了。”

【查理五世卷一】第15章·摩尔女人_第1张图片
电影《疯女胡安娜》剧照,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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