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学生活开始时,已处于W*中期了。姐姐已摘掉“红小兵”胸章,重新戴上了红领巾。但是我加入少先队却很困难,除了我那时学习不够用功外,还时常犯些“错误”。
其实所谓错误有些也是被班主任冤枉的。记得有一回,我们的教室还在后面的3号楼,早晨学校做早操,大家蜂拥着从教室里出来集中到学校里的大操场。也许是透露出某些亢奋,我们二班的几个男生从教室里跑出来后,直接跨过了路边的矮树丛。这一幕正好被HY老师看见,她厉声呵斥,把越过树的几个同学拽住:“通通给我站到台子上去!”并且冲着我说:“你也去!”我很惊讶地分辩道:“H老师,我没有跨!” “我不管!”于是,教体育的戴耀增戴老师也赶来帮忙,把我们都依次拎上了领操台。那次真的很难看,除了要面对全校师生,我还能感受到姐姐困惑的目光……
HY大概是从工厂抽调来的老师。这倒是W*中的一大特色!在我们的记忆中她是一个不太友善的老师,略胖的脸上从来没有对我们有过笑容。关于她再说两件事情:那时,每天的早自习,她都会随意叫两个学生出去替她买早点。还有一天下午,班上有一位女生上课睡着了,被她发现后,反常的没有当场叫骂她,竟然让我们立即收拾好书包,静悄悄地放学了!直到现在,我们小学同学聚会时,提到她仍然“咬牙切齿”一番。好在四年级开始换了董晓虹老师做我们的班主任。W*结束后,HY们也被清退了。
不过,总体上,学校的生活还是蛮快乐的。因为我们有着一帮很和睦的同学。那时候的解放路小学已完全归地方所有,我们班的同学来自区教育局划定的相同的一个学区。有的家住在小营一带,有的住在马标和三所,有的住在省地矿局,还有就是我居住的解放路四号。我有两个同学罗辉和赵华居住在解放路二号。
罗辉是我们二班的女班长,一年级时就感觉身高超出我们一大截。她扎着两条短辫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她算是一个很称职的班长,每天下午的自习课,大多由她维持着课堂纪律。有一回,我的牙齿松动,停止了写作业,将手臂枕在课桌上,手指伸进嘴里拨弄那颗松动的牙齿。她发现了异常,突然推了一下我的手臂,结果这一下用力,将我的牙齿给弄掉了。我将带血的牙齿吐在手心里给她看,她也有点不知所措,立马同意我出去处理。我开心的跑出教室逛了一圈后才回来。
冯福喜应该是男生班长,一副远比我们成熟的摸样,成天笑呵呵的。最有趣的一件事是一天中午放学时发生的。那时放学,铃声响过后,大家背上书包,分组站好,由班干部轮流每天喊口令:“抱臂(读成背)向前看齐!”,然后再依次走出教室。这天,这位老兄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大声喊道:“上帝保佑!”引起全班哄堂大笑!
周幼欣绝对算是我们班的高干子弟,他住在位于小营的空军司令部旁的一幢小楼里。这幢宽敞的小楼只居住着他们一家。不幸的是,他患有残疾,两条腿只能弯曲着行走,话也说不清楚,右手不能活动,只能艰难的用左手写字。我们都管他叫“老幼”,不过,我们都没有拿他的残疾说事,相处的还不错。直到许多年以后,有一次我因公事外出,在小营巧遇到了他,他还很客气地掏出烟来给我点上。
李文明和吉智敏住在马标,每天从军区南小门进出。李文明也是班干部之一,长得微胖,脸圆圆的,一副正气凌然的模样。吉智敏那时长得瘦瘦小小的,话很少。有一天下雨,她把黑雨伞横放在连桌椅下,过道上露出长长的伞把。由于我没有注意,在教室里跑动时将弯曲的伞把给撞断了,她委屈的趴在桌上哭了……很多年以后,她到我家玩,我笑说还欠她一把雨伞,她很茫然地看着我说不记得了。真是很巧合,和她再次相逢,原因是她竟然和我夫人是初中的同学,且一直保持着联系。
李青和邵宗武都住在省地矿局宿舍,他俩存在着一段纠葛。学校附近那时有一段小河沟(1996年因为龙蟠中路的修建而改成了暗沟),上学放学都要经过那儿。过去,南京的冬天远比现在要寒冷的多,每逢三九严寒,小河沟里的水都会结上厚厚的冰。我们很喜欢拣来石头用力的去砸冰。那一天,邵宗武也用石块砸冰,可是那一天他拣到的石块大了很多。除了石块大,他还没有留意河沟下李青正在河边摸冰块玩,一下子就扔了下去,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于是一场“血案”发生了!直到十多年后的一次小学同学聚会上,李青还说:“邵宗武没来吗?他还欠我一笔债呢!”
陆军和陆海鹰是一对亲兄弟,住在离竺桥不远的地方(现在那座小平房还在,已被改成小餐馆,也是属于省地矿局)。陆军是哥哥,文静些,功课也不错。弟弟陆海鹰性格野了许多,经常闯祸。印象中他也吃过两次大亏:一次是有一天课间休息时,忘记是和谁发生了矛盾冲突,结果对方气急了,从铅笔盒里取出铅笔刀就扎了过去,结果扎进他的左上臂,当时就肌肉外翻,铅笔刀也折断了!还有一次,我们教室在2号楼二楼,也是课间休息时,他跑动速度快了些,一时没有把住重心,一下朝前摔倒了,脸直冲着黑板冲了过去,结果门牙被磕掉了,墙上的水泥划出深深的一道痕迹(现在应该还能看见这道痕迹)。前些年,我还能接到陆军发来的祝福短信。
夏青,个头小小的一个姑娘。她是从上海转学来到我们班的(住在珠江路700-1号省地矿局宿舍)。刚来时,一口上海话,不久就和我们融为一起了。她和我还是初中同学。HY有一次对她格外的好,因为当时社会上小女孩流行背一种上海生产的塑料小红包,她托假期回上海的夏青替她给自己女儿买一个。2013年,现居住在上海的夏青偶然看到了这篇日志,7月24日晚,她让她的儿子给我留言道:妈妈的名字应该是夏菁。妈妈偶然看到这篇日志兴奋了半天,她和南京的同学太久太久没有消息了,找到老同学很是兴奋……我家真是和南京有缘,我现在也在南京读书,开学大四了……
夏菁还提供了两位同学的名字:王怀珍和林洁。可是我对这两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了。
说到同学,朱小珠从小学、初中,直到高中都是我的同班同学。
祁金美的块头很大,现在还记得她握着短短的铅笔头,趴在桌子上嗅着鼻子写字的情景。
史进美,皮肤黑黑的一个女孩,她吃过太多的班主任HY的苦头。
陈玉成,班上个头最高的男生,肩膀宽宽的。提到他的名字,我总是想起太平军的一位和他同名的将领来。
所有同学中,最不幸的就是张清了。我和他也是初中的同学,和我也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的左手心至今还留有他给我的印记:有一次玩吊杠,他让我推他荡着玩,谁知他的口袋里有一根铅笔,当我推他时,尖尖的笔尖扎进了我的手心,至今还有黑黑的铅笔芯留在我的手心里。许多年以后,听与他同住在地矿局宿舍的同学说,因为精神抑郁,他住进了青龙山精神病院。我很是痛心!
赵华,和谢星宁(后来改名叫谢敏)一样是一个活跃分子,脑海里一直印着他抬着肩膀走路的样子。后来的几次同学聚会,他依旧是个活跃分子。而谢星宁也是班干部之一,一副大姐姐的架势。
金烨的个子也很高,身材很魁梧。他也是从其它学校转来的,家就住在珠江路700-1号省地矿局的宿舍楼里。关于他,记忆最深的是毛笔字“讨巧”一事。那时我们有毛笔字的作业,就是在田字格里写大字。我们班能写好毛笔字的同学不多,我的作业本里也难得有被老师认可而画红圈的毛笔字。不知从哪一天开始,金烨的毛笔字突然在班上崭露头角!他写的不是我们通常的楷书,而是篆体,用我们的眼光看非常漂亮且别具一格。班主任董老师特别欣赏,除了在他的练习本上画了很多肯定的红圈,还张贴在教室的墙上。他的篆体字也得到班上部分同学的喜欢,我也问他要了作业本回家揣摩。有一天董老师向美术老师询问他的字怎么样,美术老师直言小学生还是要打好书法基础……我现在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批改毛笔字的不是美术老师而是教语文的老师呢?
还要说到刘伟。他也是中途转学来的。他住在三所(现在的华山饭店),性格不错,矮矮胖胖的,长有一双粗粗的眉毛。很快我也和他成为了好朋友。他的学习成绩很好,最让人称道的是写了一手好字!我真是羡慕他的字,并以他为榜样开始了练字。结果消息被同学传到HY那,H老师当着我的面,嘴一撇道:“他啊,永远学不会!”可是我依然不气馁,照样练我的字。不过刘伟的身体不好,患有哮喘病,有一回病发得厉害,不得不休学一段时间。小学毕业,他考上了令我们羡慕的十三中,后来听说当了一名医生。真心祝愿他身体健康!
同样是中途转学来的还有陈辉兵(住在珠江路700-1号省地矿局宿舍)。他的个子不高,翘着嘴唇,憨厚的样子。他的性格貌似比较懦弱,也因此成了班上同学开玩笑的对象。很多年以后我再见到他竟然是在电视新闻里面,他已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活跃在南京火车站。我记得他手指着电视镜头说:“(犯罪分子)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后来,他被调入某个公安分局。有一次同学聚会,还是他利用公安平台查询到我们一些同学信息的。
其他同学的事情,我会在以后的文字中慢慢叙述。
很奇怪,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小学毕业时竟然没有拍摄毕业照。这里贴出一张我初二和同学们春游镇江焦山时的一张合影。因为上了初中后,小学里的同学有很多依然是我的同班同学,从上面依然能看见他们活泼的身影。
我现在记忆中的小学同学名字有(经zhaoh1211的提醒,名单正逐步完善):
陈玉成、陈辉兵、冯福喜、郭豫东、高彬、黄旭、金烨、吉智敏、韩锦春、李文明、李青、林洁、吕琴、吕庆、陆军、陆海鹰、罗辉(已更名罗菲)、刘伟、邱燕、祁金美、阮国栋、史进美、邵宗武、石苏红(已更名石宏)、王莉明、王杰、王健、王怀珍、吴康娟、吴捷、谢星宁(已更名谢敏)、项俊远、夏菁、夏海涛、袁孝斌、杨文辉、张大庆、张宝丽、张清、张天清、张洪宁、张强、张海滨、张兵、周幼欣、赵华、朱敏、朱小珠……
我们小学同学陆续有过三次聚会,可是每次聚会人数不是很多。随着今年我的手机的丢失,也彻底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真希望哪一天有谁能联系上我!
也希望这个名单能够逐步完整!
2011-07-20 15: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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