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7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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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萨特认为,他自己才是那个醒着的人。后来总结他们的分歧时,他说道:“我认为,我在忠于他1945年的思想时,他却抛弃了它。而他则认为,他只是在忠于自我,而我却背叛了他。”这段话非常公允地描述了两人之间的分裂根源,而且,与更早时那场完全不同的分裂如出一辙。20世纪20年代后期,埃德蒙德·胡塞尔和马丁·海德格尔也是如此,都认为各自正在驶向更令人兴奋的新领域中,把迷失方向、误入歧途或陷于停顿的对方甩在了后面。

对于那些西方的亲苏人士,苏联的武力干预,让他们大为震惊。许多人撕毁了手中的党员证,而那些仍然支持苏联的人,则焦虑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想知道该如何把这一新发展纳入到他们的愿景中去。萨特和波伏娃便在这些最困惑的人之列。1957年1月,他们出版了一期《摩登时代》特刊来谴责这场行动,并且给许多匈牙利作家留出了版面,让他们来写相关事件——但私底下,两个人仍然有些不安,而且也很厌恶右翼揪住这次事件来宣传他们自己的意识形态。

萨特似乎把被压迫者的暴力,视为了尼采哲学中的自我创造行为。像法农一样,他也将其与殖民主义隐蔽的暴行进行了对照。而且,就像在《黑皮肤的俄耳甫斯》中那样,他也邀请读者(应该是指白人)想象一下被压迫者反对他们的目光,剥掉他们资产阶级的虚伪,露出他们作为贪婪和利己的怪物的真面目。

这些运动从年轻人(尤其是美国年轻人)对意义和自我实现所具有的更普遍渴望中汲取了能量。战后,许多人都尽可能过上了一种平静的生活,认可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一所位于郊区,有着绿树绿草、新鲜空气的房子的价值。一些退伍军人发现很难适应,但许多人只想享受世界上美好的事物。

到现在,存在主义已经在美国风靡,但在大西洋另一边,英国就谨慎许多了。

在哈维尔看来,反抗者必须从此处介入,来打破这一模式。哈维尔说,反抗者要求回到“此时此地”——回到胡塞尔所说的事物本身。他实行了一次“悬搁判断”,言不由衷的话被放到了一边,每个人看到的就是他或她眼前的事物。最终,结果将是一场“存在主义革命”:人们与“人类秩序”的关系被彻底翻修,他们可以回到对事物的真实经验中去了。

“向前,总是向前!”是存在主义者的呼喊,但海德格尔早已指出,没有人会永远向前。在《存在与时间》中,他把此在描述为在“向死而在”中寻找真实性,也就是说,在对死亡和界限的肯定中寻找真实性。他还着意证明存在本身不会出现在一个永恒、无变化的层面上,而是经由时间和历史显现出来。因此,无论在宇宙层面还是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一切都具有时间性和有限性。

在海德格尔看来,所有的哲学都与归家有关,而最重大的回家之旅就是死亡之旅。在去世前,他与神学教授魏尔特(Bernhard  Welte)有过一次谈话。他提到说,尽管他早已不再信教,但他的愿望是被埋在梅斯基尔希教堂公墓里。他和魏尔特都说过,死亡首先意味着回到家乡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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