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小播读书,今天开始我将和大家一起分三天共读的这本书:《知识的边界》,为你讲解书中精髓:互联网让我们变得更聪明,还是变得更愚蠢了?互联网对人类知识的产生和传播都带来了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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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5年,达尔文还是一个26岁的年轻人,他乘坐“小猎犬号”军舰经过加拉帕格斯群岛。在那里,他在软体动物的壳里发现了一种微小的藤壶寄生虫,要知道这是非常罕见的,因为它们通常依附于石头上。在进一步检查这些寄生虫时,他发现了一些外表看起来极其类似甲壳纲幼虫的小幼虫,他很疑惑为何软体动物会产生出甲壳纲幼虫,因为软体动物和甲壳纲动物属于截然不同的物种? 达尔文将这一疑问搁置归档,直到1846年,在接下来的7年里,这一问题一直吸引着他。
从1846年至1854年期间,他辛苦研究了超过10000个藤壶标本,并进行细致分类,最后完成了关于蔓足亚纲的四卷本著作,达尔文第一本关于藤壶的著作有370页,事实上只阐述了一个事实:藤壶是甲壳纲动物。然而就在这漫长的七八年时间里,他身体却陷入极糟糕的状态,心悸、胃肠胀气、剧烈呕吐。更糟糕的是,这期间他父亲辞世,最疼爱的孩子安妮也不幸夭折。这就是关于达尔文的“藤壶传奇”的故事,这也是我们过去获取知识的主要方式。
在过去,我们获取知识的途径主要来源于专家,他们通过大量和长时间的研究,才能出版一本著作,传播途径也主要是纸质书籍。在那个时代,知识是有限的、具有高度权威性、是确定和有终点的。而今天,互联网改变了知识的产生和传播方式,著书立说并没有什么门槛,也不是知识传播的唯一途径。知识不仅是海量的,而且离权威越来越远,我们早已经淹没在知识和信息的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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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这本书中挑战了一个非常艰难的话题,那就是:互联网对于知识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人认为,互联网就是谣言、流言与谎言的集合地,每个人都能在网络上找到一个大扩声器,发出和受过良好教育及训练的人一样高扬的声音,哪怕他的观点再愚不可及。互联网把我们的注意力切割成碎片,终结了我们深入思考的能力。以谷歌为代表的搜索引擎正在腐蚀我们的记忆力,它让我们变得愚蠢。网络钟爱狂热的、偶像导向的业余者,让专业人士丢掉了饭碗。网络代表了粗鄙者的崛起,剽窃者的胜利,文化的终结,一个黑暗时代的开始。在很多人眼里,多数人同意的即是真理,各种观点的大杂烩即是智慧,人们最乐于相信的即是知识,人类的知识和智慧体系正在被互联网冲垮。
但另外一方面,也有人认为,互联网给我们带来丰富的信息、打破了知识权威的垄断、每个人可以公平和开放地获取信息和知识,世界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公平和自由。同时,我们也越来越接近真相,接近事实。就像在过去比赛场上,裁判主宰着比赛,裁判的判罚就是事实的全部,而今天我们通过视频捕捉技术,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回放视频获得每一秒的信息,做出比裁判更加准确的判罚。知识失去了唯一性,失去了权威性,但真相永远在那里,知识仍然以事实为依据,不同的是,我们离事实和真相更近了。那到底互联网对知识的产生和传播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正是今天这本书要带给大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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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作者是戴维·温伯格,哈佛大学伯克曼互联网与社会中心的资深研究员,是全球著名期刊《连线》、《纽约时报》和《哈佛商业评论》的撰稿人,还经常担任美国国家公共电台《时事纵览》节目的特约评论员,还曾经担任霍华德·迪安总统选举团队的高级互联网顾问。同时,他还是一位畅销书作者。著有《小块松散组合》、《世界如此多姿多彩》、《新数字秩序的革命》等多本全球畅销书。
本书主要讲述了三个部分的内容:
第一个重点是:如何正确看待信息过载?
第二个重点是:互联网对知识带来了哪些改变?
第三个重点是:如何正确看待知识网络化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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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先来聊聊第一个重点内容:如何正确看待信息过载?
想想这样一个场景,你正在电脑面前认真地写着年终终结的PPT,突然弹出一封邮件提醒,告诉你5分钟之后要开会了,但还没等给你看完邮件内容。你的手机响了,是领导来电话,你赶紧拿起手机接电话,刚放下电话,你发现微信弹出消息,朋友在微信群里面发了一个红包,于是你赶紧打开微信抢红包。抢完红包发现微信列表里面有好几个未读的消息,于是你开始不厌其烦的消灭红点,去每个有事没事的群里面巡视一圈。这个时候你突然想起来,哎呀,马上要开会,于是你关上手机匆忙地跑去会议室,心理还想着刚才的PPT好像还差几页没有写完呢。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熟悉,我们经常被各种信息打断,我们的注意力和时间也被这些海量的信息撕得粉碎。
毫无疑问,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尤其是随着近些年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人与人之间、人与世界之间的连接越来越简单和频繁,信息的产生的传播也越来越方便。但与此同时,我们不得不面临一个尴尬的事实:信息过载。甚至有人说,互联网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愚蠢,在著名科技作家,尼古拉斯·卡尔的《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一书中,深入探讨了互联网让我们可以轻易获取信息,传播信息,它在给我们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对我们人类思维方式和甚至大脑结构带来了深刻的改变,我们正在丧失专注能力、沉思能力和反省能力,唾手可得的信息和便捷的互联网正在让我们变得越来越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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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对于信息过载的担忧和焦虑并不大第一次出现的,在书籍被大量印刷发行的时代,也有过类似的担忧。1680年,德国哲学家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曾说:“一直在增加的多得可怕的书籍,终有一天会令我们再也无法找到任何东西”。1775年,第一部现代大百科全书的主编德尼·狄德罗曾说:“只要时间世代延续,书籍的数量就会一直增加。所以,人们可以料想,这样一个时刻终会来临,那时人们从书中学习东西,都像是从浩瀚的宇宙中直接学习一样困难。”,这样的担忧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世纪的古罗马时期,哲学家塞内加曾说:一个人拥有数不清的书籍和图书馆,书多到他穷尽一生连书名都读不过完,这有什么意义呢?那么多书,对于学生没有任何教导意义,只是负担。但实际上,数千年来,他们的担忧都是多余的,人类从来没有因为书籍过多而放弃学习和放弃著书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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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互联网并没有让我们变得越来越笨,毕竟科技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是不争的事实。而信息过载也一直都存在,只是过滤方式发生了改变而已。就像互联网研究专家克莱·舍基在《认知盈余》一书中说的一样:不是信息过载的问题,而是过滤器失效。如果你觉得你的信息过载了,那其实意味着你的信息过滤器失效了,解决办法并不是减少信息量,而是修复我们的过滤器。换句话说,信息增加其实已经是这个社会的一个事实,我们并不能独善其身,就像很早之前我们的祖先们面临的情况一样,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改善我们的过滤器,以及我们的过滤方法。
那我们的过滤器是什么呢?在过去报刊、百科全书、教材、专家和学者充当了我们的过滤器,而今天社交网络和算法成为了我们新的过滤器。这种权威从遥远的专家那里,转移到了我们所熟悉的、所喜欢的、所尊重的人所构成的这个网络上。比如脸书上的“点赞”功能,或者微信朋友圈的“朋友都在看”正在帮助我们过滤有用的信息。今日头条的个性化算法、亚马逊和淘宝电商平台的个性化推荐都是这个时代的新的信息过滤器。
而且,现在新的过滤器,不再像过去一样做减法,在过去被专家和媒体屏蔽的信息你可能永远看不到,而现在,过滤方式是“向前过滤”,它们把过滤结果推到最前面,但是并没有把后面的结果去掉,你也可以在后面找到他们,就像谷歌搜索结果中,你可以无限往后翻看一样。
但一个越来越无法逃离的事实是,这个世界真的太大了,大到我们再也不能全部了解。作为一个物种,我们也在逐渐适应这一点,并且发明了新的过滤器和过滤方法。就像作者说的:我们需要将信息超载视为一种文化环境。令我们深夜难眠的,并非是担忧如此众多的信息会令我们精神崩溃,而是担心我们无法得到自己需要的足够多的信息。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是这些,如果喜欢我的文章,请关注“小播读书”或分享给您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