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持续发展 | ESG投资：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价值引擎

可持续发展投资体系在欧美市场已有十余年应用经验，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组织（UN PRI）一直在推行ESG投资理念。越来越多的基金公司将ESG作为“择股”因子，以避免或者剔除存在高风险、闪崩抑或“黑天鹅”风险的公司，达到更好的风险调整后的回报率。

那么，ESG投资如何在最大程度契合公共利益基础上，持续推动社会价值创造，并实现投资价值最大化？ESG投资理念在国内的实践应用情况如何？为何能在近年来飞速成长？ESG投资策略有哪些？

在1月4日举办的“2020《财经》可持续发展高峰论坛暨长青奖颁奖典礼”的第一场高峰对话环节，华夏基金总经理李一梅、TPG中国区管理合伙人孙强、安永大中华区气候变化与可持续发展服务主管合伙人唐嘉欣、MSCI ESG研究部亚太区负责人王晓书、华泰保险董事长王梓木围绕上述话题，展开了以“发现价值：可持续发展的引擎—ESG投资”为主题的深入讨论。社会价值投资联盟秘书长白虹担任本环节主持人。

本次峰会由《财经》杂志主办、华夏基金战略合作，社会价值投资联盟提供研究支持，汇集专业研究机构，业界、学界和政界专家学者，上市公司、金融机构等逾500名代表参会，聚焦趋势变革、分享发展机遇、探索协作赋能、构建良性生态等新经济环境中的重要议题，展开主题演讲及讨论。

在本场高峰圆桌对话环节，首先针对理念认同与实践应用方面，各位嘉宾均表示，在具体业务中已将ESG投资理念进行实际落地，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其中，华夏基金总经理李一梅表示，作为公募机构的领军者，华夏基金已于2017年3月率先加入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组织，也是目前全球最大的气候信息披露倡议联盟CA100+在中国的第一家支持者，此外，华夏基金还是TCFD(气候相关财务信息披露工作组)成员，也是中国绿金委常务理事机构。华夏基金逐步把ESG投资理念、投资方法融入到华夏基金整体的投资框架中，目前已构建了自身的ESG研究和评级的内部框架与体系，在2020年将要把之扩大到所有A股行业。此外，华夏基金2019年还推出了纳入ESG因子的华夏AH经济蓝筹指数基金，2020年，华夏基金将延续这些理念和实践，期待能在市场上打造一个有中国特色的ESG投资样板，并且是具有可持续价值增长的ESG投资样板。

“ESG不是一种全新的投资理念，在我们看来，ESG投资只是在常规投研模式中，增加新的投资视角，增加对环境因素、社会影响、公司治理因素的考量。”李一梅特别强调，“ESG可以帮我们发现投资过程中的潜在风险，发掘更好的投资机会，可以使我们更加精准地对被投资的企业做好价值评估、投资分析，最终为我们带来相对稳健的投资绩效。我们可以把ESG投资看作一个新尺子，帮助我们从非财务角度挖掘好公司，也可看做是称重机，从另一个角度发现烂苹果，找到A股的三好学生；还可以看作是避雷针，从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在投资中远离黑天鹅。”

孙强在发言中也表示，TPG作为私募基金目前已在影响力投资方面进行了多项创新，如成立影响力投资基金，目标锁定在经济效益回报与社会效益回报的义利并举方向上，将财务回报和社会效益回报同时纳入投资指标范围；并建立单独的机构评估社会效益等。

王梓木认为，ESG投资理念直接改变了资本的投向，公司越来越把社会价值作为投资的重要考量因素。并且，也相信按照这一理念进行投资的话，盈利指日可期。他从自身所处的保险行业的角度称，践行ESG投资理念不仅仅是道德上的高地，也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因为有了可持续的社会价值，商业价值才会不期而遇。

王晓书从指数构建的角度指出，目前MSCI ESG 研究团队已经对纳入MSCI全球指数的400多家A股上市公司完成了ESG评级，未来会推动更多ESG指数的落地。她认为，如今是资讯发达、“好企业可以赚钱”的时代，根据实证案例研究，上市公司重视社会责任等ESG议题，对上市公司长期的财务表现和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影响。MSCI在美国市场上超过10年的ESG数据积累亦显示，ESG表现最好的公司平均来讲有更好的盈利能力和更少发生暴雷事件的概率。

唐嘉欣同样认为，ESG目前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在ESG方面已有一定基础的公司，应在治理和管理方面纵向深入发展，包括ESG相关的风险管理和信息管理。上市公司应在更完善的体系下进行管理，做好信息披露，最终与资本市场有一个更好的对接。

ESG投资符合企业发展理念并会继续推动，虽然众位嘉宾们对此有所共识，但对于一家企业而言，从深层认知与实际执行推进仍有待提升空间与完善之路要走，这亦需得到整个公司以及其他相关方的持续输入和认可。“而一旦形成共识，最为关键的便是如何把它转化成可操作的策略，真正转化为行动力并持续执行下去。”李一梅说。

诚然，推进ESG投资和可持续发展，势必要促进系统性变革，更需要多方协力与支撑。那么，推进系统性变革的关键节点在哪些方面？唐嘉欣表示，鉴于每个行业的特殊性，ESG投资的标准尚不统一，还需要一定发展过程。他建议可以结合不同的行业属性，在未来制定更多可比对的指标，从而有对比的工具和方法。他也同时倡议企业在考虑未来预算时，应把现在做的ESG表现在最后所能带来的价值，也纳入在未来展望中的一部分，使其可以在行业里得到进一步推广。

以下为本场圆桌对话精华实录：

主持人：如果推进可持续发展，解决资本缺口问题，我们势必要促进系统性变革。系统性变革可能包括资本募集方、需求方、监管方乃至技术提供方等各方努力。那么，系统变革的真正阻力在哪？大时代的小切口又在什么地方？我们希望针对这些问题逐一讨论。请问李总，华夏基金作为公募基金的领军机构，在ESG投资这些方面做了哪些布局和调整？

李一梅：华夏基金于2017年3月加入联合国责任投资原则组织（UN PRI），并在近几年里把ESG投资理念、投资方法一步步融入到华夏基金整体的投资框架中。2019年，华夏基金重点做了两件事，在2020年也会延续这个思路。第一，构建了自身ESG研究和评级的内部框架与体系，在2020年需要继续扩大到所有A股行业，同时要继续跟踪这一系统体系化的方式。

华夏基金总经理 李一梅

第二，华夏基金于2019年6月推出了华夏AH经济蓝筹指数基金。该基金所跟踪的指数在编制过程中纳入了ESG负面清单策略，将上市公司ESG方面表现作为基本面筛选的重要指标。这一策略在过去半年多的实践当中获得了很好的结果。

2020年我们会延续这一思路，我们计划与荷兰ESG投资大师的NNIP投资机构合作，共同在欧洲市场发行投资A股的中国ESG基金。这个基金针对的是海外客户，他们对ESG的理解更为深入，要求也更高，所以我们会在产品中对ESG策略进行广泛应用。此外，伴随MSCI纳入A股的比例逐渐提升等因素，外资在A股的话语权逐步提升，强化ESG投资倾向，ESG策略在中国的有效性也渐强。我们希望能在市场上打造一个有中国特色的ESG投资样板，并具有长期可持续价值增长的ESG投资样板，让我们的投资理念和投资结果真正在国际、国内都做好。

主持人：具体到各领域和企业，从保险行业角度而言，资本会不会带来新的使命？

华泰保险董事长 王梓木

王梓木：保险公司有两大职能，第一是提供风险保障，第二是社会投资。在这些社会投资中，国家会有一些政策限制和比例限制，我们公司也越来越把社会价值投资放在重要的考量范围之内。当第一次看到“义利99”可持续发展报告时便认为很有价值，华泰公司打破以往的投资习惯，首次向公司以外的公募基金投资了几千万元，这一部分是权益类投资，也说明我们认定了这样的发展和增长理念，相信它的盈利是指日可期的。“可持续100”已经证明超过沪深300指数，所以在基础投资部分我们已经参与进来，未来在运营当中如果继续显示出它的效益，我们肯定会加大投资比例，更加践行ESG理念。

主持人：这直接改变了资本的投向，打破了险资不投新被动指数基金的惯例，意义重大。那么，从私募基金的角度来讲，TPG会在2020年设立什么项目来推动系统性变革？

孙强：TPG作为国际领先的私募基金，管理资产1000多亿美元，目前在影响力投资方面有一些创新，TPG在2016年成立了影响力投资基金The Rise Fund，义利并举是这个基金的投资方向。投资准则一是要得到经济效益回报，同时要达到社会效益回报，两者是并举的。财务回报大家都能看得到，但是社会效益回报比较难衡量。为此，我们动用了很大的研究力量，还创建了一家单独的非盈利机构，任务是帮助私募投资公司做这方面的研究。当我们在看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我们觉得财务回报很好，能不能达到社会效益的回报，就要把所有数据交给单独的机构做社会效益回报的评估。它的评估报告和我们的投资报告同时交到投资委员会，两个指标都达到要求才能做这样的投资。

TPG中国区管理合伙人 孙强

我们在中国第一个影响力投资项目是最初由中国扶贫基金会创立的一家机构，为千千万万的农民提供了很好的贷款，目前已逐渐走向了义利并举的道路，这就是我们希望做的事情。现在我们还在中国看其他的项目，包括农村的普惠金融到村一级的企业，包括对环境保护有重大贡献，能够把煤渣变成高效能源的企业都是我们的投资方向。我们希望TPG影响力投资基金投向更多发展中国家，方向是普惠金融、普惠医疗、普惠教育、普惠消费都达到投资回报的要求，也要达到社会效益的要求。

主持人：关于大家刚才提到的A股，2020年中国市场的重要项目将会是什么？

王晓书：随着A股纳入MSCI 全球指数，更多的A股公司进入到全球投资者视野，这是机遇同时也是挑战，意味着A股的上市公司需要与全球的同业的表现进行对标比较。在ESG领域，MSCI目前已经对纳入MSCI全球指数的400多家A股上市公司和100多家在美国和香港上市的中国公司完成了ESG评级。ESG的数据和评级也是MSCI提供给全球投资者进行投资决策的重要服务和产品。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开发了中国ESG领导者指数，两只与气候变化议题相关针对中国市场的低碳指数，以及针对中国A股市场的ESG通用指数，这是我们已经完成的工作。

MSCI ESG研究部亚太区负责人 王晓书

2020年我们会继续推动这些指数和评级成果的落地。一方面是跟金融机构加强合作，包括公募、私募基金、保险、银行、主权基金等各类金融机构，在中国实现本土化落地，希望有更多的金融机构用到MSCI的ESG数据，补充他们的ESG投研体系，同时也希望我们为中国市场开发的一系列ESG指数能够更好的变成产品落地。

另一方面，是跟上市公司沟通的落地。为了保证我们评级的客观公正，MSCI不给上市公司提供评级提升的咨询服务，但是我们将评级报告免费提供给每一个被我们评估的公司，开放沟通渠道，鼓励上市公司对评级数据和评级体系进行反馈，以不断提升我们的评级质量和加强本土化。去年年底，我们应深交所邀请给400多家中国上市公司做了ESG评级体系的相关培训，2020年我们会继续将与上市公司的沟通作为一个重点工作来做。

主持人：现在经济发展从高速度转向高质量，从基金公司角度而言，重要的是如何把大批的海外资本引入到中国市场，切实地支持到可持续发展贡献较强的公司。那么，安永在其中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唐嘉欣：过去几年，我们服务的香港上市公司超过300家。3年前上市公司进行披露时，大多关心的是如何满足最低要求。而现在，除了满足最低要求以外，能不能有更好的表现，特别是跟资本市场有更好的对接和认可，是值得重视的。现在公司对ESG的认识已经进入另一个阶段，从最低要求变成高质量要求。原来在ESG有一定基础的公司，应该提高深度，即向“治理+管理”发展，包括相关的风险管理和信息管理，以及考虑如何提升资本市场表现。

安永大中华区气候变化与可持续发展服务主管合伙人 唐嘉欣

另外，关于A股市场，目前国内还没有一个正式的ESG标准指引出台，但企业家代表反映热烈，即便没有出来他们依然很愿意做。因此，2020年我们要把市场拓展到A股市场，无论是香港上市公司还是A股上市公司，都有一个最大的关键因素，即必须要使企业的董监高对ESG理念理解并发挥带头作用。

社会价值投资联盟秘书长 白虹

主持人：从个体机构而言，系统性变革如何形成良好的生态？推进系统性变革的关键点在哪？如何促进认知层面的改变？

王梓木：认知开始是比较抽象的，保险公司资金的特点就是长期，是有长钱。第二是常有钱，没钱卖点保单就有钱了，但是没有办法像银行有大钱。跟它相对应的就是如何带来投资回报，这个回报一部分属于债券（固定收益），一部分属于权益类，而债券占绝大比例，权益类受严格的监管限制。我们在可持续发展方面不仅仅是权益类，也有债券类，我们要挑选绿色债券去投，也符合保险公司的性质和特点。

保险公司的钱，第一要求安全性、流动性，最后才是收益性。这样我们就需要债券、券商、基金给我们提供这样的产品。践行ESG投资理念不仅仅是道德上的高地，也是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因为有了可持续的社会价值，商业价值不期而遇。从理念上而言，会有越来越多的民营企业、保险公司对此有认知、认可，最后就是大家联动。

李一梅：我认为在中国推动社会价值投资，推动可持续发展，我们是有独特的优势。第一，我们是社会投资，一直把社会服务放在商业利益之上的主流价值观。在认知领域，一旦形成共识，后面就是如何把它转化成可操作的策略，能够真正执行下去，这个过程作为管理人，有中介服务机构、评级机构还有企业端的服务。我们需要这些人真正能把ESG理念和认知转化为行动力，所有的胜利都是价值观与行动力的胜利。

我们与上市机构进行沟通，其实最有效的方式是，如何从投资者利益的角度看待企业践行ESG投资价值，看待ESG的信息披露，如何能让企业和上市公司真正能和投资人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走，当然这也还需要更多的工作要做。

所以，我觉得在认知层面之后，投资者有这样的认知，非常有利于做具体工作和策略的人把认知践行下去。经过认知之后，同时我们真正产生好的策略与践行，这样闭环就形成了。

主持人：谈到认可，最大的困境就是，原本大家认为ESG跟我无关，后来认为有关，再后来认为ESG对防范风险有作用，现在又说ESG可能是超额收益的因子。从国际视角来看，真正掌握的数据告诉了我们什么？

孙强：我觉得私募基金和风险投资基金在认知、认可、认购都是非常深入、长期的参与，私募基金一般投资期限3年、5年、7年甚至10年。上市公司如果做ESG评估的话，国内上市公司大概4000家，美国的上市公司大约6000家，整个群体比较小，而非上市公司有几千万家。如何把几千万家企业在早期创业、发展的时候就引导到这条路上，这是长期投资资本必须考虑的问题。在创业初期时，他们可能有理想、理念，但未必做到实践。资本会有影响力，投进去的时候在董事会、员工中都深入传播这样的想法，投资资本的力量融合到企业力量，这就是认知的过程，这个过程如果达到了效果，会得到第三方认可，达到认可的过程。第三步就是认购的问题，像我们的投资人包括全球性的大型机构都开始认可我们这样一个概念，他们会认购。私募基金现在已经达到几万亿的规模，这些资金如果都注入到早期、中期、长期的发展中会形成巨大的力量，这个力量是影响力，这个影响力远远超越企业本身。企业领导如果有了这样的理念，能够身体力行倡导ESG概念，义利并举的想法就可以变成了现实。

所以，作为基金管理人需要站在第一线，每天跟企业家、创业者打交道时都要传播我们的理念，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王晓书：我们现在是在一个资讯非常发达，信息传播非常迅速的时代，也是好企业可以赚钱的时代。为什么这么讲？回到三四十年前美国的某个石油公司发生管道破裂大规模石油泄露事件，其股价不会受任何影响，如果有丑闻还可以尝试掩盖掉。现在不同了，如果一个做坏事的企业，欺骗消费者的企业，丑闻爆发，会受到监管的处罚、媒体的抨击和消费者的抵制。所以ESG与企业财务表现有越来越重要的关联，越来越多的投资者在投资决策中用会MSCI的ESG评级来防范相关的投资风险。

企业投资到ESG里会不会增加了成本反而影响盈利呢？其实不是，有越来越多的实证研究表明，上市公司重视社会责任，重视ESG，对上市公司长期的财务表现和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影响。MSCI在美国市场上超过10年的ESG数据积累显示，ESG表现最好的公司平均来看有更好的盈利能力, 发生股价暴跌的暴雷事件的概率也更小。所以，这是一个好企业赚钱的时代。

主持人：在可持续发展的时代，在推进市场系统性变革的时候，痛点可能是什么？如何破解这一痛点？

唐嘉欣：痛点确实很多，这包括对此如何有一个更好的指标体系供企业参考。目前来看，这个指标标准并非统一，还会有一个发展的过程。但我认为，标准也不能做的过细、过于标准化，因为每个行业都有特殊性，每个行业带来社会和环境价值也不一样。所以，我个人意见就是希望在未来，可以针对不同的行业属性，带来更多的可对比的标准化指标，从而有一个可操作的管理工具和方法。

另外针对这些痛点，回到企业本身的行动问题，我们目前接触的企业里面还有很多没有真正把这个事情放在很高的高度去考虑，没有把ESG纳入未来展望的范围。所以，我们希望看到公司在考虑未来工作重点时，应该看到现在做的ESG工作最后所能带来的价值。

现场观众提问精选：华夏基金在国内是ESG资管行业的先行者。是否可以介绍一下华夏基金在践行ESG理念，以及把这一理念本土化的过程中做了哪些工作？

李一梅：华夏基金践行ESG理念的工作有三个层面。第一是投资理念方面，在公司内部进行积极推广，提升公司内部对ESG投资理念的适应性；第二是在公司内部建立了ESG团队，并采用六步投资流程来推进ESG投资的落地；特别在推动ESG指标体系的本土化，建立有中国特色的ESG指标体系方面，华夏基金不纯粹依赖外部资源（如MSCI的ESG评级），开发了一套更适合于分析中国上市公司的ESG框架，加入了更多符合中国国情的公司治理指标，如大股东股权质押、表外资产及负债、潜在关联交易等，以达到更为全面地反映中国企业ESG表现。第三是积极与上市公司沟通交流，并说服其积极进行ESG相关的信息披露。目前ESG投资面临的很大问题是信息披露不充分，有效性不高。华夏基金利用自身作为投资者或上市公司股东的身份优势，坚持与各个上市公司进行沟通交流，帮助其更好地理解ESG的含义和意义，说服其进行相关的信息披露和责任报告的编写，以推动ESG理念在中国本土化和更好的落地。此外，我们也主动参与政府间对话，推动自上而下的ESG信息披露指引，通过参与ESG信息披露的决策制定来产生影响。2018年，中英两国政府发起了“中英金融机构环境信息披露试点”工作，华夏基金作为其中仅有的两家公募基金之一，与其他十家金融机构一同起草了《金融机构环境信息披露指南》，为行业标准的建立提供了参考和支持。

整体看来，推动ESG理念本土化的工作艰苦而漫长，需要继续付出更多的努力。

主持人：这一次高峰圆桌的主题，就是发现价值。因为回归到价值，就可以进行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变现。感谢各位的精彩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