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
久等啦,富大人的专栏「富大人在吗」来了!
这一期话题,富大人和一位在职场商场起起伏伏的年轻人聊了聊追求青春和义气:
富大人好。
我2010年毕业。2010年至2014年我在一家港企零售品跑加盟,赶上商业地产增量景气,很快做到运营总监。转型做IP运营和经纪。
2014年看上了电子烟,刚好有点钱,就辞职做电子烟创业。但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和经验,只在深圳做两个临时专柜,小打小闹。
2015年被一家行业内给万宝路做代理的小型上市公司收了,进来做管理。做自有品牌转型升级,但是我们3年走了各种路,意识到我们的组织能力离服务大众还有很大的距离,大老板跑了一圈并购,最终转让企业,完全撒手移民走了。
此时我快三十了,我感觉我嗷嗷跑这么就都没尝过青春的滋味,于是打算换一种生活方式,跑了跑LA,去Burbank和好莱坞的各家制片厂看IP的源头,去莫斯科感受革命之火的源头,然后去做了说唱。自己做一个mob的经纪。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可是我的伙伴们轮流坐牢,没法管理。我的积蓄在一中天天燥的生活节奏里很快花没了。
2018年年底,有朋友拉我创业。当然工资低。我们已经跑了1年了,一开始共同奋斗还好,后来稍微支起来点,就变成头顶一堆少爷,我要解决一切麻烦。但是两地沟通,又总是互相猜忌。往往做点好项目被叫停,然后再移交给他们。融资BP要改一稿又一稿,眼看着机构来尽调以后回头自己做一遍。我们设计的商业模式今年一家又一家企业都上马了,而股权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一年我做过记者、广告销售、供应链管理、FA、渠道、媒介BD。跑了行业内所有的链条,明星机构、券商、服务商啥都合作过来了,我感觉很累,公司能盈利了,团队也在壮大,可我还是那个状态。甚至有竞争对手干脆搬一个部门到我们隔壁天天来串门……竞争压力越来越大,我的个人负债越来越多,和老婆的生活开支和习惯不断在削减。我的股权协议迟迟没签署,眼前又对来更多的事。
我心里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被挤压,觉得合伙人再用特别的招数对我。但是又没时间捋清楚。今年我31。我感觉越来越慌乱。昨天团队里一个合伙人突然因为别的事跑路了,又留下一大摊子事,我半夜又跑机场换城市去顶摊子。
我想离开团队,找一份环境简单一点,团队丰满一点,能cover得了日常开支的工作,能给我一些和爱人相处时间的工作。可团队说我不讲义气,溜肩膀,背叛兄弟,我这样的人又能去怎样的企业呢。圈子越来越小,我老觉得这摊子事我放弃了的话,谁都不会再信任我。
我觉得自己太废柴了,太难了。
OJ
OJ:
感觉起势如虹。转型也顺,踏足电子烟比罗永浩早了5年,抛货上岸也利落。
所以告别电子烟的时候,你其实兜里揣了不少钱,处于持币观望状态,时间大概在2017年左右,你二十八岁(?),感觉到青春尾巴越来越短的压力,希望自己不要变得像盘串的无所事事的中年人,于是总得琢磨做点什么别的。
可以理解这种片刻不能闲,一则男士们的斗志,上去了就下不来,一则钱也应该没到位,实现不了余生皆假期。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留住青春的方式是做说唱。
真的是说唱这个“艺术形式”,听起来燃、不羁,看起来欠揍但又打不着奈何不了,拽拽的,屌屌的?天然富有青年人的热气、血气?
如果要实事求是来谈一谈,以下恐怕有些偏颇,引起不适请自行调节。
我个人对国内说唱无感,在我的偏见里,它吵巴西西,姿态大于内容,嚼舌半天也没见说出个什么鬼。在造作程度上,跟话剧有得一拼(当然,还是比不上后者的。)
我是看任何演唱会都不会摇晃荧光柱的人,在各种文艺演出现场可以保持冷静以及鼓掌都不太想鼓的观众,说唱打动不了我,这可能是我个人的损失。
我不觉得它有多少青春的气息。青春的气息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很多时候只是傻气腾腾。
人们拍青春的马屁拍得太久,以为拍着拍着就告别了老迈。都是自欺欺人。
但这个说白了,也是受主流理念的影响,对平凡的厌恶及恐惧,对高光时刻的向往,对命运掌控力的崇拜,对更强大的迷之期待,贯穿了有为青年们的前半生。
我的一个经验分享是,要在所有舞舞喳喳来临之前,叮嘱自己再镇定一点。一个自我接洽得比较好的人,一年四季更替起来是相对平滑的,没有那么多摩擦感,也没有那么多戏剧化。
简单来说,做自己该做的事,挣钱养家,时间尽可能留给自己和家人,有余力再论其他。如果现在做的事情一步步蚕食这种空间,也一步步逼你到墙角,你这种时候,要思考的是解救自己先,而不是那些人嘴里的“义气”“溜肩膀”“背叛兄弟”。
尤其“背叛兄弟”这四个字,简直要冷笑。恕我直言,贵圈素质普遍堪忧,兄弟们指着有困难你上有好处你起开的情况不要太多。你可能是里头唯一一个工蜂了。
如果非要靠压榨自己,才能赢取小圈子信任,获得他们的轮番拍肩膀,我看你这与青春结的缘,也太孽缘了。
还是及时止损吧。
最后,以你的能耐,就……不要自嘲加入“废柴”群组了,哥们你还是不了解自己,进组铁定遭拒的。给真废柴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