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林晨同学Hearing)
一条拥有至少41万来自湖北的读者。
今天是大年初一,
我们完全没有心情过年。
过去两天,
我们一起经历了武汉正式封城,
后来湖北各市陆续传出封锁的消息,
全国多个省启动
重大公共突发卫生事件一级响应。
在病毒疫情面前, 让真实、有效的信息快速流通, 或许是对抗疫情的最好方式。昨天,一条通过微信、微博等各个渠道,
面向读者征集了与疫情相关的个人故事,
收到了几百封珍贵的回复。
其中有奋战在一线的医务人员,
为了不脱下防护服,
一整天不敢喝水;
有他们的家人,
担心却不敢打电话打扰;
有湖北人被疫情阻断了向爱人提亲的旅程。
一月初就深入武汉的记者发来了疫区见闻,
主动自我隔离的疑似病患正在慢慢恢复……
今天,我们摘录了一部分读者来信,
作为这场无声的战役中小小的记录。
同时,我们也继续开放疫情故事的征集渠道,
期待更多来自一线的声音。讲述者全国各地的普通人
编 辑一条编辑部讲述者:冰的可乐是辣的
年龄:20+
坐标:武汉傍晚看到了一个外卖小哥带着一堆外卖送给医生,医生问谁送的,外卖小哥说是个匿名的人,顿时感觉人间好值得。
讲述者:R
年龄:90后
坐标:上海朋友是武汉人,大年三十是她的生日,也是武汉封城的第一天。她全副武装帽子口罩下楼买了蛋糕:“生活还是要有点仪式感,日子还是要过嘛。”祝她生日快乐,健康平安!
我的妈妈是医生:从非典到新型肺炎讲述者:Titaniumxi
年龄:20+
坐标:武汉2003年,非典,我妈33岁,一月没进家门。2020年,新型冠状病毒,我妈50岁,开始了新的战斗。1月20号凌晨,她12:05接到电话,穿衣服开车去医院。我一个人害怕又担心,不敢给我妈打电话,怕耽误她工作。今天中午她回家,叮嘱我贴对联送年货,30分钟又走了。
我妈是妻子、妈妈、女儿,国难面前她是英雄!取消了机票
讲述者:K
年龄:30岁左右
坐标:武汉周边本人在武汉周边县村过年,原计划初三经香港飞往台北,向相爱多年的女友及家人提亲,但看现在疫情发展局势,基于怕影响别人的情况下预计会取消延后,希望得到理解,希望疫情尽快好起来,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平安。
从非典到新型肺炎,我从幼儿园成了一名大学生
讲述者:冯天天_gz
年龄:20出头
坐标:武汉03年我在北京,还是个幼儿园小朋友,20年我在武汉已经是个大学生了,在哪里都没有躲过,但这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感觉会让人很感动……
武汉人在深圳:希望夏天快点到来讲述者:june
年龄:30岁左右
坐标:深圳武汉人在深圳。武汉封城,一天一晚没离开过手机,作为母亲我想回家跟宝宝一块,作为湖北人恨自己能做的太有限,恨自己没学医……希望国家能给予足够的医疗资源进湖北各地市,希望今年的夏天快点到。
疑似病例,在家隔离,自我治愈中
讲述者:地味鸭 职业:教师 年龄:29岁坐标:江苏人,在武汉工作
今天是公元2020年1月24日,除夕,也是武汉封城第二天。
我和家属两个江苏人滞留武汉,坐困危城。
关于封城前后的种种我并无发言权。因为尚未痊愈,我已多日足不出户在家吃药,近来都是家属出门帮我抢购食物药品。
2019年12月底,有朋友告诉我武汉可能出现了“非典”,当时我来汉仅有三个月。
元旦以后,看到武汉发现病毒的官方新闻。家属立刻下单购买了两大盒N95口罩。
1月8日傍晚,江苏老家的外公去世了,我立刻买票准备回家。戴上N95,很不适应,问家属新闻说病毒并不严重,可不可以不戴。他让我必须戴上。
到达汉口站,行人数以万计,目力所及,除我以外并无一个人戴口罩。汉口站并没有请旅客防范新型病毒戴上口罩的提示,不少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我。
上高铁后,车厢空气不流通,我感到呼吸困难,就摘下了口罩,出站时又戴上了。
封城前一晚,光谷最繁华的地段,两个人都没有戴口罩
参加完老家的葬礼,我于1月12日坐动车抵达汉口站返回武汉,地铁二号线上我又是唯一一个戴口罩的怪胎。老家和武汉往返皆无任何检查,我的旅途畅通无阻。
1月14日,我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当时不知道新型冠状病毒有潜伏期,只以为是在乡下接触人太多患上的普通流感。我忙于手头工作。家属还在每日关注病毒,但感染者一连多日都无增长。我跟他说,这次应该可以扼杀在摇篮里、不会大规模传播了吧。
1月17日,我开始发烧,家属出门帮我买体温计和退烧药。18日早起已退烧,但下午,我忽然又开始发烧。收拾好东西,我们都戴着N95步行到离家最近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号后先在急诊量体温。我旁边一个高烧男子量完体温直接走了。护士问医生有无登记那个人,医生说没有,登记不过来,又说我是低烧,在挂号单上记下我的体温数字。
另一个娇小的女医生询问我的病史,得知我曾去过汉口站,她立刻在病历上写下“曾去华南海鲜市场附近汉口火车站”。我搜了地图,才发现汉口站离华南海鲜市场只有800米。
封城第二天的武汉街头
医生取了咽拭子,让我去抽血、拍CT。烧得昏昏沉沉,好不容易出了片子和报告,显示我并不是甲乙流。
急诊医生对着我的CT沉吟许久,打电话登记了我的姓名和年龄,开了奥司他韦和头孢让我回家吃药。急诊科此时已人满为患,一大堆发烧的病人围着医生,很多人都没有戴口罩。医生和护士有人戴着N95,有人戴着两层外科口罩。人群中的医生又气又急,高声说:“这个病毒现在已经很严重了!形势很严峻!请大家注意个人卫生,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走出医院,我跟家属说我应该不是吧!医生都没有说我是。家属嗤之以鼻:她也没有说你不是啊!
我和家属有注意区分食物和餐具。三天后,家属不让我出门。他又去了一次医院。
医生看了片子说,光凭CT无法确诊,必须要做试剂盒子。家属追问有没有试剂盒子,医生说他们没有拿到,上级并未发给他们。有盒子的医院也需要审批才能做。家属说那我岂不是始终无法确诊?
我产生了一系列的疑问:关于试剂盒子、关于疑似人数很少却病床爆满……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只能继续吃药。
封城第二天,附近的小区
一位师姐提示我应该于此时离开武汉,做好防护打车回江苏。但考虑到家中长辈年迈体弱,万一我真的是新型肺炎,回到家传染给老人,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退了车票,开始每日下单耐储存的蔬菜和鸡蛋、冰冻肉类,把冰箱厨房塞得满满当当。
22日晚,我所在的一个群有人问:“武汉封城是真的吗?”次日醒来,手机消息已爆炸。每一个群都在讨论武汉封城。
家属说他凌晨看到新闻后,已出门抢购了好几趟食物,又去药店买了达菲、布洛芬,抢到了最后的一点酒精,还去麦当劳给我买了新款汉堡。
吃着汉堡刷豆瓣,才知道医护人员上班打不到车有多么艰辛,全城公共交通消失后,住得偏远的武汉市民又有多么困难。
我家物资充足,又有足够口罩,地理位置极好,还有家属和猫陪我。最重要的是我已好转了,不必去医院冒着风险排一整天的长队检查或打针,讨得一张救命的床位。
我们二人如今不幸中的万幸,几乎全亏家属的高度警惕和超强行动力,以及我的悲观倾向和囤积癖好,还有一点运气。
家属给我分析,说我可能就是新型肺炎,但症状较轻,靠自身免疫力痊愈。也可能是普通肺部炎症,吃药后慢慢好转。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这个问题应该永远找不到答案了。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无论如何难受,也决不在高铁上摘下口罩。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已几乎痊愈。又不敢想这次围困会持续多久,只能闷头读书。思绪乱飞,不禁想起在我前面做CT的那位“有问题”患者,他还幸存在人世吗?
于封城次日,杂乱地记下我个人微不足道的经历,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不能忘记,不敢忘记。
——一封医务人员夫妻的通信
讲述者:刘秀英 坐标:湖南省疾控中心 刘秀英爱人坐标:湘雅二医院感染科
“什么?你们也退票啦?”我的一个电话,让你很错愕,就如我今天早上8:20接到你的电话:“我们要成立应急办,把我的票退了!”
当时接到电话后我有些手足无措,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家的物品。
等我再返回座机电话问“我和女儿怎么办?”你只说了一句:“不要打电话了啊,这里好多病人!”
和女儿沟通后,我们选择陪你留下……
从1月8日抢到票后都是憧憬着的。我们一家三口至少有5年没一起回过我老家了。因为身为医生的你,因为双方父母相距1500多公里,经常是过年劳燕分飞,各自回家尽孝。今年终于顺利达成共识……欣喜之余,脑子里预演了一家三口回到88岁老母亲身边的各种场景:家族聚会,儿女簇拥,姐妹谈情,如何住宿,去哪儿摄影……
1月21日上午,坐发热门诊的你,发照一张:防护眼镜、防护面罩都带上了;告知有急事打座机,心里咯噔一下。
大学同学群问湖南情况,甩了一张你当天的工作照,你接着甩了一张全副武装的二级防护照,说下午防护升级了。瞬间,你这个一线人员接受群内同学的致敬和慰问。“不辛苦”的回应中,带出了你的难言之隐——不敢喝水:防护服是连体的,而就诊的患者排成长队……
随手把二级防护照转给了女儿,没想到一进家门,她嚎啕大哭。我只能安慰,没事没事,但心却揪了起来……开始逐天盘问你:看了多少个发热病人,送检了多少份样本检测新冠状病毒,有没有确诊病人……
穿上防护服后的工作照
焦虑会变成“嫌弃”。
“请你今天务必在医院洗个澡回来,哪怕借病人的洗手间……”
“我今天坐肝病门诊,再说这两天我回来内外衣服全部消毒浸泡洗涤……”
因为在感染科工作,你每天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先洗澡;工作服装从来都是隔离存放、单独洗涤;每天工作洗手不下百次,冬天手上都是皲裂……
但随着全国疫情进展的多方位报道,我禁不住想:如果在采取有效防护措施之前,你在发热门诊坐诊接触了没被发现的新冠状病毒肺炎患者,或者说你防护后遇到一个超级传播者(尽管还没出现),你都有可能因为现处潜伏期,成为潜在的传染源,我和女儿都是潜在的密切接触者,一旦回去,给88岁高龄的母亲、患脑血管病的姐姐等带来灾难。
我们选择留下,就是想把种种可能的可能尽可能地限制在我们这个小家。
疫情当前,作为普通公民,保护家人,让自己成为抗疫链条上负责任的一环,就是爱国家;身为疾控一员,作为储备力量,在长沙整装待发,为一线的你洗好衣、做好饭,也是贡献。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今天,轮到你负重前行,我们选择留下,与你并肩,抵御疫情,佑护生命!我们坚信,每一个人每一个细微贡献,都会为“抗疫”胜利铺就一块基石。唯有众志成城,才能天佑中华!
写于2020年1月23日。
一月初,我深入武汉采访拍摄
讲述者:毛毛 年龄:30岁 职业:记者坐标:台北,曾到武汉采访
我是台湾某新闻台的大陆特派记者,12月31号是我们第一次接收到疫情讯息,台北总部1月2号早上,突然传来指令要我们立刻前往武汉采访。
当下我立刻看航班,简单收拾行囊就和摄影匆匆出发,乘坐了前往武汉的班机。
1月3日,一早8点前往华南海鲜市场。我和摄影因为买不到N95,所以戴了3层普通口罩。搭上出租车时,师傅听到我们要去华南海鲜市场,急促地跟我们说:“我劝你别去啊,现在有不明肺炎,那边都封起来啦。”
当时疫情的相关报道还不多,大众还不是很了解,沿途的人几乎都没戴口罩,也没有警觉。
1月3日前往华南海鲜市场周边采访
华南海鲜市场这时候已经封起来了,我们就在华南海鲜市场外绕,也在附近吃了早餐,每间店都很热闹,大家照吃照喝,开开心心。我当下觉得很恐怖,市场周边全是人,很多摊贩拖着一箱一箱的货,直接在路边卖海鲜。民众也转而到周边去买,而且大家都没有戴口罩。
中午后,我们前往金银潭医院,那里是当地专治肺炎的医院,也有传染病专科,当时有部分确诊新型肺炎的病患直接送往那里。来看诊的人非常多,大家都在医院来来去去。
看到这情景,我想疫情会爆发是必然的。
回到酒店后,酒店门口就是我的“消毒区”,我和摄影互相往对方身上喷洒酒精,从头到脚都不放过,当天的衣物我全部丢了。真的太害怕了。
1月4号,我们离开武汉。1月17号,结束大陆派驻,回到台湾。
如今武汉封城,希望一切都能平安。
坐标:某市三甲医院
我的爱人是危重症救治组专家。今天年三十,他值班。
我和爱人都在三甲医院工作。这次我们医院是冠状病毒肺炎定点救治医院,前天我们市确诊了一名患者。
我在门诊工作,今年我们医院取消了假期,正常开诊。
其实我们经常遇到各种突发公共事件,会影响日常安排,取消休假。车祸、矿难、禽流感……这次的困难在于,病毒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可防可控的前提,是先把防控措施落实到位。我尽量在朋友圈刷屏科普,多一点防控常识,少一分感染风险。
医院关于冠状病毒肺炎的学习培训了三轮。有同事主动签了请愿书。
医院的防护用品并不充足,口罩都需要配发。也许过几天会好一些。
如果出现大爆发,我们只希望有足够的医用物资。我们不害怕上战场,但是总不能赤膊上阵吧?
我只希望以后武汉的疫情防控能听专家指导。真心希望武汉早日渡过难关。
祝大家新年都平安健康!
9年没回家过年的我,再次取消了机票
讲述者:多多 年龄:30岁 职业:心理咨询师坐标:纽约
我现在长居纽约,父母、外婆等家人均在武汉生活。在美国9年没有回国过年的我,刚刚取消了小半年前订好的回家机票。
去年夏天南方航空开通了纽约直飞武汉的航班,10月我就买了1月23日回武汉的机票。2019年的感恩节和圣诞节假期全部用来加班,攒过年回家的假期。上个礼拜四,我还在朋友圈里开心地发回家倒计时,我妈还说请我做头发。
武汉市第十一医院(红十字会医院)就在爸妈住的小区里。上个周末开始(18日、19日)武汉肺炎疫情愈演愈烈,十一医院门诊人满为患。全家人打电话,催促我取消回家过年的行程,我爸说如果机票退不了,自己补贴我这笔钱。
20、21号打爆了的电话记录
这周礼拜一和礼拜二我电话都打爆了,给爸妈、外婆轮番打,一打就是一个半小时。我妈说之前到处排队买口罩买菜,现在街上都没人,我爸从他们单位拿了一堆包子饺子丸子什么的回家。武汉现在不能进不能出,想到爸爸妈妈外婆万一没有吃的了,我自己好吃好喝的想法都没有了。一边觉得这个票退的好,一边又很难受不能在这个关头陪在家人身边。
跟爸妈长达一个半小时的视频通话
我外婆现在84岁了,一个人住在杨叉湖二七路,阳光花园。离华南市场和汉口火车站都只要20分钟。爸妈要接她走,老太太也不肯。一个人住习惯了,怎么都不肯挪地方。我给她打了两个视频电话做工作,也做不通。爸妈只好跑去给她留了很多菜和药,老太太保证不出门,我才稍微放心一点。
我老公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不像我们小时候经历过非典,他很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焦急,茶不思饭不想也睡不好。我从小是外婆带大的,她年纪大了,如果这次得了病,我明年就算能回来过年,也没外婆了。
防疫盲区:听障群体
讲述者:甜饼 年龄:26岁 职业:听障文化公司创业者 坐标:重庆我是听障者,现在有个防疫盲区就是听障群体。
现在社会上很多人觉得听障者用手机就能了解信息了,其实是一个误区,听障群体的成分很复杂,大部分学历很低,还有老年聋人,他们大部分是文盲,文字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而且听障群体很多人看不懂书面手语,只能通过自然手语来沟通,自然手语又分很多地域性的打法……
目前我看到有一些聋人自媒体在没确认科学信息的情况下,用手语视频传递谣言。以及,还有不少听障者因为被网上言论煽动,言语攻击武汉听障者,因为听障者他们的心理更容易应激过度。
我建了一个线下的防疫信息平台群,邀请了北京大学交叉科学研究院的博士朋友做专业医学指导,也邀请了一些聋人自媒体大V进群,我和我的朋友在做手语防疫指南的资料搜集,也在搭建一个网站,作为应急信息求救通道,聋人的心理疏导。
我正在准备做一些短小的手语科普视频,目前我能够联系的手语翻译在十多名左右,远远不够,网站搭建也在拜托程序员朋友做,技术方面也缺一点,手语科普不是简单的事情。
疫情之下,劝服父母到底有多难?
讲述者:小绿 年龄:27岁 职业:白领坐标:上海
在23日武汉封城之前,我们一家6口,我和老公、爸妈公婆,都在去日本的游轮上。
在海上的日子没有信号,只能看卫星电视的新闻,21号开始意识到严重性,我甚至觉得,这艘船是末日孤舰,只有这艘船是干净的。
23日武汉“封城”那天,我们从海上下来。
我爸是个托大的人,觉得疫情都不是事儿,固执地去见了刚从武汉回来的兄弟。于是我开始说服妈妈要和爸爸施行隔离,分房分餐,消毒。
放在父母家门口的口罩
但爸妈住在偏远的地方周边都没有口罩,于是我老公单程60公里驱车前往我父母家,空投了很多口罩,又辗转买到了酒精等,放在门口就离开了,和我妈妈没有任何接触。
我爸持续固执着,觉得不能让自己的兄弟觉得受到了歧视。我苦口婆心,狠话好话都说尽了,“一边是不吃一顿饭,叔叔一时的伤心,还有一边是全家ICU,你选哪边?”“陌生人之间能隔离,亲人之间更应该隔离,因为我们彼此关心着。”后来我爸爸松口了。
爸妈家的小区
现在父母两人在家里都戴着口罩,分餐吃,分房睡,分厕所上,不再出门,时时消毒。但不知道执行起来,父母们能多严格,只能时不时提醒。
毕竟病毒是个无形的东西,有时候在预防的时候,我都会突然觉得很好笑,似乎觉得自己太过夸张,可是因为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训练,最多是电影电视剧里看过,又觉得防不胜防,不知道病毒以哪种形式存在在空气里。所以一边无限焦虑,一边又觉得很恍惚可笑。
最新消息,我叔叔被居委会要求去做检查了。感觉上海还是防护做得不错的。
1月22日晚,武汉市第七医院外的排队
打持久战,“弹药”一定要充足 讲述者:小陈 年龄:28岁 职业:检验科医务人员坐标:武汉
朋友是武汉检验科的医务人员,她昨天早上收到任务,两天后她所在的医院将设立定点发热医院,开始收治病人做入院治疗。“逃兵就是开除。但我相信没有一个医务人员会选择不参与抗击疫情的,我一点都不后悔学医,这是我的使命。”
在正式公布第二批定点发热医院前的这三天里,为了安全医院要做改造,所有医务人员都要反复进行防护措施的培训。“培训很难,每个人都要完全掌握,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不过因为交通停运,医务人员上下班很是困难,没有私家车的都是自己在想办法克服。有很多普通人自发地开了微信群,安排人员接送武汉的医务工作者上下班,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这场战斗。政府也在和医院附近的酒店协商提供住宿。
问了她现在我们在外面的人能为他们提供什么帮助,她说医用物资非常短缺,他们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弹药”一定要充足。具体缺什么和如何捐助,可以在微博上搜“医用物资”,各大医院都有发布自己的捐助渠道。
武汉多家医院物资紧张
以下为部分医院名单和资料,
均为各医院官方发布!
请放心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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