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口才

慧哥网友某君,绣口慧心,伶牙俐齿:每每视频,妙语如珠:诙谐,幽默,俏皮调侃恰到好处,笑靥如花且笑语如歌——慧哥以为世间奇女子如董卿柴静"巧言能学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者自是凤毛麟角,而能够口吐莲花者亦极稀矣!

敝乡宁阳有“茶壶里下扁食~肚里有倒不出来”,又有“噙着冻冻(冰块)化不出水来”等歇后语比喻口才不好的人,慧哥便是其中之一——下笔千言尚能偶一为之,出口成章却难上加难——是故对那些口若悬河的辩才敬而慕之,既称辩才,则必有如簧之巧舌生于口,亦须有锦绣文章藏于腹,两者相得益彰,方可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也!

  

文才是多方面的,善笔耕者,笔走龙蛇,洋洋洒洒,下笔万言,一挥而就;善口语者,与人对话,不假思索,侃侃而谈,巧舌如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上知一千,下知八百,天文地理、鸡毛蒜皮无所不知,无一不晓。

大中国自古就不乏辩才,诸如合纵连横的苏秦张义、貌不惊人的晏子、舌战群儒的诸葛亮等;外交天才周恩来、在联合国大放异彩乔冠华等,都是口语天才。

从古到今,所有口语天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知识渊博。所谓口才,就是把心中要表达的内容,用语言的形式表达出来。只有具备了丰富的知识,才能随心所欲地应答如流——有例为证:

《三国演义》中的“难张温秦宓逞天辨”一节,对口才的描述就特别精彩。

当时西蜀为了联合东吴合力抗曹,对前来答礼的东吴使臣张温礼遇有加,诸葛丞相亲自设宴并作陪。西蜀学士秦宓对张温的倨傲态度十分不满,便昂然入座,对张温作洋洋不睬状。

张温心中不悦,问孔明:

“此何人也?”

孔明:姓秦,明宓,现为益州学士。

张温:名为学士,未知胸中真“学事”否?

面对张温的挑战,秦宓立即反唇相讥:

“蜀中三岁小童,尚皆就学,何况于我?”

张温更加咄咄逼人道:

“且说公之何所学?”

秦宓应声答道: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张温:公既出大言,可否即以天为题相问乎?

秦宓:诺。

张温:天有头否?

秦宓:有头。

张温:头在何方?

秦宓:在西方(暗寓西蜀)。

张温:何以见得?

秦宓:诗云:乃眷西顾,由此,即可推知天之头在西方也。

张温:天有耳否?

秦宓:有耳。

张温:何以见得?

秦宓:天处高而听卑,此其一也,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闻?

张温:天有足否?

秦宓:有足。

张温:何以见得?

秦宓:天步艰难。无足何以步?

张温:天有姓否?

秦宓:有姓。

张温:何姓?

秦宓:姓刘。

张温:何以见得?

秦宓:天子姓刘,天自然也姓刘。

秦宓果然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不了然于胸,他的博学与口才,令张温心悦诚服。如果秦宓知识匮乏,不能引经据典地应对张温的刁难,不仅自取其辱,而且还让东吴使臣小瞧了西蜀。

上述典故以辩呈才,当属阳春白雪,而当下,我们于网络或现实中却常常见到,人与人交谈或笔谈时,往往因为自己的胸中知识欠缺,或者理屈,焦急之余,便免不了发出一些粗话来,一则解气,二则想借此打压对方。其实,脏话一出,已经将自己的无知和粗俗暴露无遗——宁阳有俗谚云“出口伤人”“出口失理”之说,比如某些教授学者之类在某些所谓高端讲坛上或报刊中暴跳如雷,动辄攻击论敌的女性亲属,只能暴露自己的无知与肤浅。若换个群体换个环境,说脏话骂大街说不了还会成为一门艺术呢,因为粗话也是我国独有的一门语言词汇,确乎颇为丰富,又有例为证:

我村有一本家大婶年轻时好骂街,家里少一只鸡或者邻居和她有矛盾,她能连续骂上三天,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简直让人闻所未闻,堪谓集骂人之大成者也,凡与之对骂者无不甘败下风(现在她老人家也是“好婆难提当年勇”了)。

然而作为社会的人,则是需要修养的,不骂人这么简单的修养,看起来容易,实则很难,有人往往一辈子都无法修养到至高境界。若鲁智深李云龙辈的粗话有时竟能显出他们的几分率真,即便如本有着较高文学修养和提倡新生活运动的蒋中正先生,情急之时,也会脱口而出:“娘希匹!”。

哈哈~慧哥口才不济,不敢多言,怕露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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