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的兔子巧克力

A very late Happy Easter

小白小黑

我不喜歡吃動物形狀的巧克力

復活節剛放假時,約克的住家老奶奶寄給我了兩只20釐米高的兔子巧克力。一黑一白,微張著嘴,立著粉色的小鼻子,有著雙支稜著的大耳朵和抱在圓滾滾肚子前的細爪子,甚是憨態可掬。

讓人難以下口。

如果僅是一隻,還尚可;若是成了對兒……叫我如何在一隻小兔子面前,掰斷另一隻的耳朵,剜出她的雙眸,撕扯下她的臉,再一臉享受地吃掉?真是冷血。

於是他們就在我的桌上站了一個月。

我向來是喜歡給各種小物件起名字的。房間里有叫Toto的多肉,叫Spicky、Sting和Spotty的三株仙人掌,叫Ariel的電腦和叫Dummy III的手機……唯獨這對兒兔子,我一直壓抑著給他們起名的衝動:有了名字,只怕他們過期也沒法被吃掉了。

總有人沒我想得那麼多。比如某人已經覬覦了小白兔的眼睛許久了。

昨天讓小白兔離開了原來陰暗的角落,到窗台那裡好好地看了看外面的藍天白雲,吹了吹晚春的微風,聽了聽清脆的鳥叫。

今天,在她的一再催促下,我動手了。

先把小黑兔的臉轉向了牆,免得他看了難受。沈悶的一聲後,小白兔的耳朵斷成幾節,下了肚。本想就此打住了,但實在不忍看她失去耳朵後那張憂傷的臉,便下了狠心,「咔」,掰下了她的半個頭,分成幾塊吃了。

失去了標明身份的面部,小白兔彷彿與其它的普通巧克力也沒什麼兩樣了。於是吃起來也沒了那種莫名的彆扭勁兒。

味道其實還不錯,有點點太甜了。

复活节的兔子巧克力_第1张图片
Dehumanisation

As I am editing this...

Derabbitis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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