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掩埋不掉的岁月

        在万物面前,无论怎样描写都是肤浅的,那些大山与溪流,花与叶,枝条与雀巢那么美,在我的眼里也是那么美,只是我描述的如同沙漠的枯荒,每一个字无非是落下去的一块石子。

          想必红叶早已在这场雨里落了,有些遗憾,未能如约而至看一眼第二次花开。深秋如春,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朵花。

          一种情怀陨落,北方的深秋会给你另一种姿态,凄冷就像深秋的忧郁,每一滴烟雨,都是一瓣鲜活的忧郁。忧郁是一片叶子的红,是一朵菊花的黄,是一年的十月绵雨,是一个人的静谧沉思。把那些炉火炖肉,把酒言欢,围炉夜话的时光,就当是对着群山呼喊,对着阳光伸伸懒腰。

          世界那么长,我那么小,永远都有远方,就像沉睡在河对岸的村庄,会在清晨醒来,而我的村庄还在沉睡。夜风很大,听风吹在村庄。

          我记得一年的春天,却不曾忘记每一年的深秋,一片一片的叶子落去,都曾是蓝色的记忆,都曾是万紫千红的生命。

          总是喜欢看到美好的东西,一个人,一幅画面,一张图片,无论看到什么,心里都是空的。原本塞得满满的东西顿时不知去了哪里。那种空的滋味,既像是叶子落在水面,又像是小鸟飞向天边,更像是伸手去摘一片云朵。

          总是要过很久很久才能明白,真正应该怀念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

        对生命而言,或许接纳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季节的来临,还是接纳一年年的荒废;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人生就像一个充满期待的气球,每一个痕迹都会是一把利刃,一触即破,碎成枯荒的尘埃。又像是飞入云端的风筝,挣脱线索,断成飘摇流离。

雨等在窗外,一声声呼唤

屋顶的灯,撑不住坠落的等待

想要沉睡在说过的话里

你止不住,嘀嗒、嘀嗒

将那么蓝的天空

流成了沉寂

我不敢仰头

一根一根断头的祈祷

敲打着命运

我将这样死去

墙壁上的钟表

定格在那一个承诺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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