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聂文涛医生的很多主张曾使他站到了世界的反面,那么今天世界站到了他的一边。”
——美国国会图书馆馆藏第一部中国医生撰写的英文糖尿病图书《Conquer diabetes mellitus》封面上的话
一个古老思想对与错的惊世追问
一个中西医理论与实践的显著矛盾
一个发现与一个困惑
1996年,刚过30岁的年轻中医师聂文涛翻阅家藏古代中医名著时意外发现:
《神农百草经》、《名医别录》、《千金方》、《本草纲目》等中国历代中医名著中都明确记载“谷物止消渴”。尤其清代名医陈士铎在《辩证冰鉴》中说:“得食则渴止,饥则渴尤甚”。
然而在那时,所有的医生,无论中医西医都在严格限制糖尿病患者进食谷物。
难道,古人都是错的?
难道古代中医巨匠的实践都是错的?
如果古人是错的,那么在这种思想指导下的历代祖先们都活错了?
进化的结果总是留下完美的适应,世界上哪里有活错了的物种?
然而,让年轻的聂文涛医生不敢去面对的这个问题,正是来自西医200年来早已被世界公认的糖尿病理论!
一次求教与一次探索
带着疑问,这个年轻的中医师拜见了王耀廷教授,王耀廷教授当时负责领导吉林省中医事业和制药企业,是全国著名的妇科专家,曾任长春中医学院副院长,时任吉林省中医药管理局局长、吉林省卫生厅副厅长。
王老沉思后说:真心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必定能为这些实践作出现代诠释。他还殷切嘱咐说:“希望你用一辈子的精力,把糖尿病这个问题研究好,这不仅关系到现在的几百万人,还关系到今后的几百万人。”
带着王老的期望与嘱托,1997年初,作为吉林医学院附属医院中药制剂室负责人的聂文涛医生,以中国古代关于消渴理论的记述,将家传的一个养生配方进行改进,设计出一种旨在康复糖尿病并发症的中药制剂,取名为“活血降糖片”,并对人坦诚地说:“这个活血降糖片,只活血,不降糖,但一定会对并发症有非常好的效果”,他还说“把治并发症的事交给中医,把降糖的事交给西医”。这就是后来获得美国制造的、闻名欧美、远布澳非的“聂氏桑黄子”原始配方。
当时的聂文涛医生仍然没有信心康复糖尿病,也不相信自己能够康复糖尿病。他当时所掌握的糖尿病知识并不比其他同类医生了解得更多。
他只想做个尝试。
四处碰壁与父亲打击
年轻的聂文涛医生将刚刚配置出来的绝对安全的、纯中医制剂“活血降糖片”满怀信心地向门诊医生推荐,然而,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天真与幼稚:没有任何一个医生配合他,没有任何一个医生会给患者只开一种药,往往他们是将几种药同时开出来,让患者搭配使用。
紧接着是来自父亲的轻视:父亲聂国祥是上世纪吉林省著名中医、著名骨伤和肿瘤康复专家,当他听说自己的儿子把家传的一般不用的养生配方改进成治疗糖尿病的药品后,父亲批评说:“你用这东西怎么能给人治糖尿病呢?”
一次希望萌生,很快四处碰壁,一团热情的火焰刚刚燃起,迎来的却是冷水的袭击。
面对父亲的质疑与轻视,他很不服气!
面对同行同事的集体不配合,他深感无力!
但,聂文涛医生仍然相信自己的配方一定有用,只是苦于找不到患者。
一个家传配方改进后的惊人疗效
一段康复糖尿病研究的辛酸历程
一次转机与一次惊喜
然而,转机还是来自于父亲。
吉林省梅河口市一名中医同行,多年糖尿病并出现并发症,出于同行交流,他特地找到当地著名的中医聂国祥医生,向他求教探讨关于糖尿病的治疗问题,而这位名医父亲在这个时候还是坚决地挺了儿子一把,他直接向这位患有糖尿病的中医同行推荐他儿子聂文涛的最新研究:活血降糖片。
1997年夏,这位前来求教的中医同行,开始完全采用聂文涛医生的方法对自己的糖尿病进行调理。
1997年12月的一天,聂文涛医生接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电话:
“聂医生你好,我患有多年的糖尿病,并且还有并发症,梅河口的一位老大夫推荐,说您能治糖尿病,他说您的药把他的糖尿病并发症完全康复,血糖平稳,请问怎么买到这种药?”
聂文涛医生第一个康复的糖尿病患者,就是这样意外地出现了!
他内心升起了压抑不住的兴奋!
一次冲动与一次放弃
1997年12月,带着成功的喜悦与冲动,年轻的聂文涛医生开始在亲友中宣称糖尿病可以康复。
他将一些患有糖尿病的亲人好友招集起来,共有23人。说给他们免费治疗,免费提供他自己配置的“活血降糖片”。当时每个人都带着期望又带着怀疑,接受了这个年轻医生信心勃勃的免费治疗。
两个月后。随着不同人体质的不同,结果出来了,而他当初的兴奋像被抽风机抽走了一样,心里越来越凉,直到他倒吸一口冷气:
其中5人并发症好转后血糖平稳。
其中18人并发症好转后血糖不降返升,比原来还高!!
他又采取了多种中医的办法,试用了多种中医的制剂,无论如何,有些人就是不降糖,有些人的糖就是降不下来!
他有些发傻了,他恐慌了,他设计的东西对并发症的确有效,但对血糖不但无效,反而还让那么多人升高!
他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这个实验可能会毁掉自己名医世家的名声。
于是他非常歉疚地向大家解释说:“原来治好的那几例糖尿病,应该是假(误诊的)糖尿病,而真正的糖尿病的确是治不好的。”
出于对家庭名誉的本能维护,他决定放弃对糖尿病的研究。
这一放就是五年。
一次偶遇与一次回访
五年后的聂文涛偶遇了一位医学前辈,他的一生因此改变。
2003年,聂文涛在一次与时任中国中医药学会秘书长李军德老师进行交流时,李老鼓励他,不要放弃,把以往的经验总结一下,里面一定有值得进一步探讨的东西。
后来,也正是李军德老师在看到聂文涛2005年发表的学术论文《现代中医学主张》之后,在互联网的群里留言进一步支持鼓励他:“祖国医药学正是因为有了聂先生这样的仁人志士,才有希望和明天。”
受到李老的鼓励,聂文涛决定总结梳理以前的糖尿病研究的经验,并试着对原来那些参与免费治疗的朋友们进行回访,然而让他无比惊喜、深感意外的是,那些参与免费治疗的患者血糖都逐渐平稳了!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惊喜。让他无比意外!
一套颠覆世界的糖尿病学术思想
一本世界发行而中国难产的学术著作
意外的收获与理论的形成
当聂医生发现,原来那18个并发症好转而血糖升高的患者,在几年后血糖逐步平稳。他非常激动,这激发了他康复糖尿病的无穷斗志。
从2003年开始,他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康复糖尿病的研究上,他的观点不断地出现在医学同行当中,他的关于康复糖尿病的学术主张不断发布。
2007年末,他发现并提出了著名的“血糖谷物保护曲线”。经他调查发现:患者放开进食谷物后,身体会觉得非常舒服,但是血糖也会有些升高。但在半个月后,开始低于限制进食谷物前的血糖。这就是后来引起世界学术界广泛关注的“谷物保护曲线”。而这一思想的理论基础,正是中国古代名医名著李时珍、孙思邈、《神农百草经》等记载的“谷物止消渴”。
也正是基于此,他更加坚定中国古人的正确!
聂文涛认为,中国三十年来传统食物结构的急剧改变,是中国人糖尿病高发好发的重要原因。
于是,他更加理直气壮地呼吁:放开主食,让糖尿病患者吃饱吃好!
但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想像的质疑与批判,让他几度绝望几度愁……
无穷诽谤与无穷痛苦
200年来,全世界那么多的名医大家都没有一个人能治好糖尿病,一个年轻的中医怎么可能会治好糖尿病?
有人说:“聂文涛欺骗了整个科学界”!
有人说他沽名钓誉,
有人说他是中医骗子……
他每发表一个学术主张,都招来扑天盖地的否定、怀疑、批判、诬陷、诽谤,这期间,基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支持他,内心孤独、绝望、痛苦、悲哀、愤怒,多次让他想到放弃。
而把他推向争议漩涡中心的,正是2007年8月他出版的那本名著《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
这本书的出版,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这本书中的许多文章在早前都已被翻译成英文、日文等在多国流传,当聂文涛医生拿着文稿介绍给一位中国非常著名的医科大学出版社时,这所著名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内科专家研究后说,你的书稿中下面三个观点必须得改:
一、要正常吃谷物,要尊重人的主观感受。
二、II型糖尿病是双高综合症,是胰岛素分泌多而不是不足。
三、低血糖引发的高血糖更持久而难以康复。
聂文涛断然拒绝,如果把这三个观点改了,那与其他糖尿病治疗思想还有什么区别!
但这些专家们说:“如果你对了,那么全世界都错了!”
于是,不欢而散!
“如果你对了,那么全世界都错了!”
这是多么不容质疑的理由!这是多么让人望而却步的观点!
谁敢承受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罪过!谁敢承担陷天下人于不义的罪责!
然而,聂文涛坚决地走自己的路!
当他拿着自己的文稿找到吉林大学出版社时,吉林大学出版社责任编辑说:“像这样的纯搞技术的书如果不出版,那还要我们出版社有什么用!”
吉林大学出版社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审批出版了此书!
360百科是这样介绍《食物训练与糖尿病康复》的:
“2007年度引起最强烈争鸣的中文健康图书。现在,书中的很多观念在一年之后已经成为学术界主流观念:如多吃谷物、与其低血糖宁可高血糖、先健康然后血糖平稳等。”“作者聂文涛运用了最简单的逻辑说明,Ⅱ型糖尿病的激素变化是由胰高血糖素带动了胰岛素分泌,导致胰高血糖素和胰岛素双高综合症。这种严格的逻辑分析和轻松的生化取证,导致了原有观念的倒塌。”
这本书的出版,意味着聂文涛公然地站在了全世界的反面!!
当时数万网页,无论中医西医都在骂,正如一位当时极为活跃的网络骂手“俞月人”说:“光吐沫就能把聂文涛淹死!”
就是这位名为“俞月人”的网络骂手,一天十几个小时在网上发贴谩骂!后来经了解这个俞月人是一退休职工,从来不会打字,他的名字背后是一个团队!
还有一位骂手在网上四处发贴《聂文涛治疗糖尿病害死了我的儿子,铁证如山!》,让聂文涛哭笑不得的是,这位作者公开声称:我文章写的故事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用这个事情告诉大家谁是骗子!
很快聂文涛在网上发现:聂文涛在哈尔滨已被判刑!
很快聂文涛收到来自朋友的信息:有人写信举报,说要将聂文涛这样的人抓起来,判死刑!
只是发表了一些观点,何以招来如此恶毒的攻击!?
只是说了一些真相,为何如此地不能被人容忍!?
他想到了被烧死的伟大科学家布鲁诺,
他想起了被教皇终身监禁的伽利略,
他想起了被慢火烤死的医生塞尔维特……
渐渐地,他明白了那些人为何要如此地谩骂、恶毒地中伤他了,而这让他更加痛苦并深感恐惧。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对了,全世界都错了!”
聂文涛原来根本没有明白这句话更深层的意思:危险不是来自那些长期来用错误治疗理论为人治病的专家医生,危险也不是来自那些依靠旧有的糖尿病治疗理论推广药物的企业,甚至也不是来自相关部门。这种危险来自超越了社会制度、宗教信仰和经济利益的社会群体意识。聂文涛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及家人的安全问题了!
他曾几次想问父亲:你们为什么要让我学医?我不过是想说几句真话,为什么这么多人骂我?
而父亲,还有所有的亲人,谁都感受不到聂文涛内心的痛苦。大家都觉得,你一个小医生,谁能会对你怎么样啊,你至于这么痛苦么?
但聂文涛真的不敢在家人面前多说什么?他怕他们为自己担心!
聂文涛开始下大精力研究如何让自己安全了!
这对于一个一心搞技术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一位从谩骂与屈辱中走出来的世界名医
一位站在世界反面却让世界转身的中国医生
黑月元宵夜,独对烂泥湖
聂文涛的心情糟透了!
十几年来都在被人谩骂,尽管他的学术思想越来越被国际学术界认可,但谩骂与侮辱一刻也没停息过。
2011年的他,早已不再是一个医学界的小角色,但面对网络上从未停止过的谩骂与侮辱,内心的屈辱与苦闷正如他偶发的诗句“黑月元宵夜,独对烂泥湖”,个中滋味,有谁能知!
面对网络这个更大的“烂泥湖”,他也只能黯然独对,抒写心志:
2011年2月2日,他在和讯网开的名为“保护自己就是对亲人负责”的个人博客中写了一篇文章,题为《大年三十说孝道》:
司马迁《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只为两位名医作了列传。而这两位名医都受到了其他名医的迫害。
在人类历史上,因为技术或学术受到迫害的事情是经常的。塞尔维特如此;布鲁诺如此;扁鹊如此,仓公如此。人们都以为淳于意(仓公)因为有了一个孝顺的女儿而获救。实际上,淳于意是因为一代英明的皇帝而获救。假使没有汉文帝的睿智,纵然淳于意有许多女儿,也都只能受这位父亲的连累,又如何救得了他呢?
我能够走到今天,是因为我生活在一个伟大的时代。即便如此,危险仍然随时伴随。谣言和迫害一直伴随着我。所以假使我受到了迫害,希望我的孩子、我救过的孩子们都不要为我鸣冤,免得受到我的牵连。如果以我的谨慎和经验尚不能避免的祸事,孩子们如何能够做得比我更好呢?子曰:“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知道自己在社会中的渺小,也知道恪尽职守而至死不变,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孩子们如果能够保全自己,就是最大程度体会到了父亲的感受,就是父亲眼中最大的孝道。
聂文涛也曾这样描述自己的心境:“来自各种势力、各种文化因素的阻力越来越大。每往前走一步都觉得不值得,每一次的结果都觉得一切都值了。”
10年病史1型糖尿病患儿庞丽文的康复,使聂文涛不得不面对更多谣言、诽谤和现实压力,聂文涛已经彻底绝望:“我所以公开了自己的救助情况,是因为希望专业人员关注。这是我对人性的最后信心。我反复看了最近的几篇心情日记,如果再不能唤起那种对孩子们的最起码的怜悯之心,我就像鲁迅一样弃医从文。”
他的每一篇博客文章,总能透露出一种极为深沉浓重的苦闷与悲哀,而这一切都无法冲淡和缓解他内心深处的更大的悲哀与恐惧……
我不是勇士,我一直深怀恐惧
网络上出现了一个让聂文涛极为震惊的帖子:
“请服用过聂文涛桑黄子而没有效果的糖尿病患者联合签名。”
聂文涛迅速回应:“请经过那些国家著名大医院治疗而没有治好的糖尿病患者联合签名!要用同样的方法来评价才叫公平合理嘛!”
又一个事件更让聂文涛心冷:
一位来自重庆的被免费救治并已完全停掉胰岛素的患者,身体康复。当初这位老人及其家人肯求,如果免费治好糖尿病,愿意公开做宣传,然而真取得效果之后他们却理直气壮地说:“要知道,我们对你们多重要!重庆能够治好这样一位患者,对你们公司多重要!”紧接着他们要求继续给予资金帮助,否则就要到网上说聂文涛治疗糖尿病是骗子!
这种事情经历的很多。聂文涛在他的博客中分析道:
尽管每个人的语言表达习惯不同,但大概过程都是一样的:
第一步,无限诚恳地求助,然而心中对我们充满怀疑;
第二步,认为自己的康复意义重大,开始对我们进行单纯的产品救助不满;
第三步,当我们因此拒绝救助时,就准备造谣敲诈我们。
这类患者的比例非常大。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的每一时间段都有充分的理由:第一时间段的理由是,聂文涛如果不是为了钱,如果真的有同情心,就应该进行救助;第二时间段的理由是,我们的康复已经使那么多人更加相信你,聂文涛为什么不给我们钱(如同剧组给明星的报酬);第三时间段的理由是,聂文涛这个人如此狠毒。
现实让聂文涛更加清醒,也更加恐惧:
每一个被聂文涛救助的患者,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聂文涛的埋葬者!
正如聂文涛说:如果我救治100个深陷绝境的患者,其中治愈99个,而有一个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了正常死亡。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就可能抓住机会迅速引发公众的愤怒……
谣言随时可以凭空捏造,只需一点点事实的影子,就可以迅速酝酿成群众的集体愤怒——这种民众集体无意识的愤怒,如同洪水猛兽,如同飓风海啸,在中外历史上,无论王侯将相,还是科学巨匠,都将瞬间化为齑粉。
与其说布鲁诺死于罗马教庭,毋宁说死于公众愤怒!
如果公众支持布鲁诺,纵有两个罗马教庭,又能耐布鲁诺何?
真正让聂文涛害怕的不是竞争对手,而是随时可能出现的无法预测的被救助者!如果说他的肩上有一座大山,那么每一个患者的些许不信任都是在山上添上一根无足轻重的稻草……
他感到了自己的脊柱已经到了承受极限……
聂文涛说:
我不是勇士,我一直是一个最怯懦最普通的中国医生,一直深怀恐惧!
有网友说:
中国社会是否还有希望,不是看这个社会能否毁掉一个聂文涛,而是看这个社会能否保护一个聂文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