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坐在言几又的书店里,用着还稍有些生疏的iPad键盘,在我一直用来当视频播放器的iPad上敲下这行字。我的手指不停歇,脑海中没有逻辑,只让文字如泉涌般流出,没有格式,没有标准,写完后也不会有甲方的审判。我已经不记得上次我这样写东西是什么时候了,过于追求平衡的我,终于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给了工作,我像是不会思考的机器,过份被动输入,也忘了如何主动输出。
直到几天前飞飞姐发来一个链接,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地下脱口秀演讲,你没看错,脱口秀,终于让我燃起要为自己写点什么欲望。想想当年,我也是远近闻名的段子手,我的一份教师评价曾让高中班主任忍不住在班级分享引得全班大笑,我的关于实时评论的课堂作业曾让一位武大博士也是我的大学老师啧啧称赞,然而到了近来工作的一年时间里,我却没有了可以拿来引以为据的例子证明我还是个段子手。
此时我觉得自己像欲望都市里的凯莉,在美国最伟大的城市里最让人放松的咖啡店里写下属于自己的一见一闻,别问我怎么就知道那是美国最伟大的城市,这里没有广告法,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的相似之处在于我在中国最伟大城市离我住所最近的书店肆无忌惮地敲下我的一见一闻。
所以我在这座中国最伟大的城市里究竟有怎样的见闻?DaysMatter告诉我今天是我来上海的第528天,528天与这座城市朝夕相处,我唯一的感觉是我真的太爱这座城市了,爱它的名字,爱它的空气,爱在这座城市里我所有遇到的人。
提及我在这座城市里遇到的人,我要好好回忆一下。我在上海遇到的第一个人是我帅气又睿智的老板,他说你来上海吧,然后我就来到了上海。我最近在上海遇到的人是昨天会面的网友,他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现在在陆家嘴工作。
很有趣是吧,想想我一个武汉普通二本不知名专业的学生也能和这些满身光环的人有相处的机会,哪怕是一顿饭的时间也让我觉得荣幸之至。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这座城市给予我的,所以我爱这座城市,它让我当想坐下来写点什么的时候可以侃侃而谈,不至于觉得平淡无奇。
平淡无奇是这座城市的主旋律,在这座城市里什么都不奇怪也不出众。书店里打开电脑办公的用的都是Mac,健身房里有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和曾在电视上见过的央视主持人,菜市场会偶遇十年前热播剧的女三号,你能想象的一切觉得遥远的东西都能在这座城市发生,而且是日常发生。
写到这里我觉得我有必要坦白了,我是一个极度爱慕虚荣的人,不同的人会看到不同的上海,比如我的同事眼里就有上海人的自大狂妄,然而我却只能看到它的繁华、新鲜与热闹。因为这是我希望的它的样子,它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但最近它确实有一种让我窒息缺氧的感觉,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归咎于这座城市,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最近心理上有些生病了。我开始患得患失,开始害怕很多东西,开始在深夜无法入睡。虽然这些症状以前就有,但最近好像加重了,或许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我的状态,就是焦虑。
焦虑我的工作,我的家庭,我的人际关系,我的未来的一切。我觉得胸口有什么压着让我喘不过气,但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如果我能知道的话我愿意主动去调节去释放,但原谅我找不到症结所在。我变得越来越敏感,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微博上一个不经意的推文,睡觉前偶然闪过的一个念头,都能让我联想到不好的未来与结果,然后让我变得害怕与不安,进而转化为胸口沉沉的重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之前觉得这是因为我没有一个类似于男朋友的角色来陪伴我,但当我努力去寻找这样一个角色后发现这样的角色在23岁的我的人生中并不存在。我的保守,我的纠结都让我最初的期待落空。即使是一个星期会见三位男网友的频率也没有打破年初一位占卜师对我2019年不会找到男朋友的预言,或许借用哪吒里的一句话说是“我命由天不由我”,不对,这不是哪吒里的,这是那个自杀了的北大女生的话。
那位北大的女生,她死于一场爱情,当所有人都在谴责男主,为女主感到惋惜时,说实话我对她投来了羡慕的眼光。至少她竭尽全力地爱了一场,她是虞姬,是杨贵妃,是刘兰枝,她们的死因都是为爱殉葬。不要反对我的观点,说北大男主是PUA而性质不同,你怎么知道项羽、唐玄宗、焦仲卿就不是PUA。当我们谈论PUA和爱情的区别时,我们会说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让对方受伤害的,然而项羽、唐玄宗、焦仲卿哪一个不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爱的人,而且让对方心甘情愿。只不过身份的不同加上历史的因素让这场PUA骗局多了一些凄美与情有可原,所以我羡慕那个北大的女生,至少到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爱这种东西是什么,愿意为一个人去死是什么心境。
好了,我真是一个废话连篇的人,我觉得我的思考才刚开始已经写了1700多字了。我的策划一直跟我说每周软文写少一点,写多了没人看。但原谅这真的是我无法改变的事,我的思考不由我。不写了,本周总结到此为止,对了脱口秀我可能不会去,我的功力还差一些,最近也没有特别想搞笑的契机。但是有可能我还是蛮想当上海的麦瑟尔夫人的,但那需要阅历与切身体会,我这种都没有做过爱的人不足以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