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我的诗和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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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暖风开始吹过田埂,黄绿色的草芽冒出来,开始知春。

      拿一把稍微生锈的锄头,跨过小河沟,挖下一把把野生的苦油麦菜。小篮子挂在锄头柄挑回去,路过鸡圈,在老母鸡的咯咯咯声中从它的窝里摸出几枚鸡蛋。菜园里还有葱,无顾拔起,苦油麦菜蛋花汤走葱,蛋白的鲜和轻微的苦涩味,配合一点漂浮油花,入口的时候必然是沁入心田,虽清淡但是也够味。

      门前的菜园该种些蔬菜了,六点钟起床,细微的露水,沾湿卷起三段的裤腿,拖鞋放边上,开始一锄头一锄头的松土。约三十平米的菜园,想分成四块,靠北的种番茄,靠南的种西兰花,靠西的种苦芥菜,靠东的种胡萝卜。中间留出小圆圈,放一水缸,没水的时候存思念,满水的时候,存安稳。或者一半一半,思念如水,足够无形也柔顺,只想 思念来的时候也会也是舒服的。

      赶圩买回来一只棕色小奶狗,肉肉的刚回家放下的时候,还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还有两只没有尾巴的猫咪,是邻居送的,一只黑白斑色,一只老鼠灰色。找不到合适喂它们的餐盘,找了个塑料桶,锯下上面的三分之二,倒了点小米粥,三个小家伙凑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哎呀~都是兄弟,以后都和平相处吧。还有装在小竹笼里面的五只小鸭和六只小鸡,按照奶奶的话,鸭要养单数,而鸡要养双数。舀了一把米饭,跟饲料搅拌在一起,小鸡小鸭没有分开养,都是一起喂食。搬了把小凳子,手里拿一把花生,悠闲的嗑几颗,花生壳抛过去,小奶狗和两只猫咪争相去抢,别有一番乐趣。

      嗯~是鸟叫的声音,才六点过一些,天开始亮了。揉揉惺忪的睡眼,套了大裤衩穿个T恤,拖鞋啪啪的响走去厨房,淘米放水开火,盖子没有盖紧,怕等会疏忽没留意会烧开冒米浆来。刷牙洗了脸,挂毛巾上竹竿的时候,停一小会,看门口外一半初阳一半春绿的山头,闭眼深吸一口空气,闻到了青草的气息。从菜园摘菜回来洗净,粥也好了,端起来放在桌上晾着。拍两颗蒜米,哒哒哒的剁成蒜蓉,热油,下锅,入苦芥菜,撒盐调味。跟牛奶面包相比的早餐,我更爱蒜蓉苦芥菜配白粥。

      祖上不是地主,留下来的,只有水田有7分山地百来亩,可以放羊,也可以骑马,没有大草原,自然也没有矿,却有清凉的山泉水,四季都可以摘的蔬菜。还有那满山遍野逐渐盛开的荔枝花,2个月后将是红红点点挂满枝头。搬一张小桌子,放两勺上次摘回来新炒的茶叶,倒上开水,那一抹翠绿在杯底慢慢散开,直至呈现一张完整的叶子。还有点烫,轻吹呡一口,应声入喉,那种醉意像花蕾绽放般在心口中散开。只想这样摇着太师椅哼个小曲,懒懒的晒个太阳。

      三百七十多公里,六个小时的车程,站在那个既是开始又是能上岸的村口,我依然没有暴富,欣慰的是还有这点诗和远方的田野,你可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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