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大爆炸》里,谢耳朵在霍华德和伯纳黛特的婚礼上,有过一段经典发言:
那个时候,想必谢耳朵还没有爱上艾米。
对的,2018年的年末,我失恋了。
上周六晚上,离零点还有几分钟的时候,苏苏发给我一个抱抱的表情,说别多想。
可能是大家都不太擅长安慰别人,虽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你的状况不太好,但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好像除了“别难过了”“别多想”,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距离遥远到任何安慰都显得鞭长莫及,但这一句话对我来说足以是这么多天来为数不多的温情——无论怎样,我会陪你一起。
1月5日,和公司一起去泰国团建。
曼谷一月份的太阳炽烈而浓盛,上海的冬天已许久不见这么明媚的阳光。
本着不能辜负这么好的太阳的原则,我努力调整心情。
在乍都乍周末市场,我给好朋友选了伴手礼,花了100铢买了条当地特色的短裤。
在大皇宫,解说用他那并不标准的普通话为我们讲解泰国王朝的发展史,虽然听得一脸认真但也没记住什么。
在丹嫩沙多水上市场,师傅把船开出了冲浪的感觉,岸两边的椰子林飞快地后退,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也不过如此吧。
那一瞬间,豁然开朗。
1月9日回国,我以为我在曼谷想开了。
然而拖着大包小包的我坐过漫长的地铁到家的时候,还是被我自己刚说过的话打了脸。
我为怀念以前的生活而痛哭流涕而心力交瘁而茶饭不思,可惜周围的人都在和我说,你要向前看了。
大道理大家都懂,我也懂。
浑浑噩噩地上了两天班,我把网易云音乐里推荐的歌单听了一遍又一遍。
房东的猫唱“我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我想我也是; GALA唱“I touch your face and promise to stay ever-young”,是的这首歌我也让你听过;西城男孩终于合体还出了首新歌《Hello my love》,也好想推荐给你。
1月12日,五点多的时候睡了一会,醒来后去卫生间。
客厅里空空荡荡,周遭尽是黑暗,想起知乎上的那个话题“有没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吧。
我一遍遍地打开微博知乎豆瓣,但每个APP都坚持不了20分钟。
我焦虑不安地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凌晨一点的时候心态彻底崩掉,我甚至想什么都不管了,我一定要现在就见到你。
后来给乐总打电话絮絮叨叨说了一个多小时,累极睡去。
1月13日,腊八节,出去逛街散心。
我穿过人潮汹涌的地铁站,给陌生人指路,在公交上让座,像大妈一样在年货集市上挑挑拣拣。
这些平凡到极致的人间烟火,多多少少有些治愈人心的力量。
下午回来去剪头发,tony老师说失恋了要从头开始,于是给我剪了个村里村气的刘海儿,丑到我都不愿意去上班。
一个人去吃杨国福的麻辣烫,以前嘲笑的文案“幸福味道,始于杨国福”,现在看来很容易收买人心。
一个人去超市,过年的气息已经很浓郁,各种年货花枝招展地摆列在侧,逛超市的人一脸喜气,挡都挡不住。
回到家,把洗好的四件套装好,松软的被子里满是清香,竟然也开始会为了这件小事感到欢喜。
漫长的人生岁月里,总有一些人陪伴你一段时间后离去,就好像詹平说的,这些都是撕裂生长,只要忍住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啊,终究是要一个人踽踽独行。
我只愿,往后我给自己的快乐,能和你们得到的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