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思绪飞一会儿 ——雾里的蒙太奇

                让思绪飞一会儿

                      ——雾里的蒙太奇

                                        张语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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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想某天醒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趴在小学教室的课桌椅上打瞌睡，被老师的粉笔头打在额头上从成年的美梦中惊醒。

    四季更迭，岁月流淌，沧桑了谁的容颜。人生是无止境的悲凉。风雪交加，归人何处？又是一轮365。

    梅花落，杏花闹；柳芽冒，青鸟笑，杨花柳絮飘，烈日梧桐丁香开，春去夏归......大自然年复一年地用自己的物语像星空说着悄悄话。这一周大雾缭绕不散，我可不可以让自己的思绪自由的飞一会儿。和自己的过往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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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中年的我，就像有鼻炎的过敏源，每到岁末年底，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一样去想念回味如风的往事，关于高考，关于校园和学生，关于生活和明天......在漫想的时空中又是新一年。

    还记得有时命运就如那一瞬，狂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在骤降的寒冷中甩下了大把大把的冰雹，雷鸣伴随着闪电在头顶的乌云中轰鸣闪耀，我顿时在矮小中变成了一只水人......茫然无助中天空竟出太阳了，我艰难的咧开嘴角，朝欢呼彩虹出现的孩子粲然一笑，曾经自己也是一个见到彩虹、雪花就尖叫的小孩子，现在却少有让我心潮起伏的良辰美景佳事。是日子让生活无趣平淡如一座山峦，还是时间让心情沉寂无语如一潭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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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又落了冷的霜，今晨路边依稀有冷煞的残骸，不死的水的灵魂在阳光中化作云的曼姿，舞蹈中翩然成六角的冻雨跌落轮回中雪的旧梦……还是很多年前的那一滴眼泪和露珠的前世今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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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像飞向太空的火箭的一个助推器。飞升的同时就在尽耗自己，火箭知道吗？我们的小时候，没有电脑，没有ipad，没有网络，没有手机，那我们在怎样消耗时间和自己的？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追在别人后面踩别人的影子 ，挤塑料包装纸上的气泡听啪啪的声音，用圆规戳桌子，把笔帽吸在舌头上，把三层的纸巾一层层分成薄片 ，学鲁迅在课桌上刻“早”字，用吸管喝水的时候，往水里吹气，发出咕嘟咕嘟的恶心声音 ，永久二八大杠比小人还要高，右脚穿过三角形的车架，居然也能骑得那么熟练，冬天玻璃上结了冰的窗花，不知道怎么想得，非要用舌头舔一下 ，洗袜子的时候用袜子口对着水龙头接水试图装满袜子，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东南西北”现在你还会折吗？上课不听老师讲课，把课本里的人物插图涂画后，给同桌指着说这是你......还能回忆起来吗？怀念那再也回不来的时光，真的很怀念儿时，怀念幸福无知的童年，那个傻傻的爬呀爬的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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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曾经的日子总是雨雪交加，然而每次都是倏忽阴晴，仍不见风雪。静夜长街，一时寂然；等到窗棂上发现绒绒雪花的时候，轻盈的精灵早已闯入了我们的世界，将屋面、道路都轻柔的掩盖起来，一如我们不曾发现，这个季节来的如此缓慢而又迅捷，为了这暖冬的雪天，我们盼望了很久吗？有大雪人相伴的冬天一定不冷。可是，今年，直到今天12月11日，只落过一场像样的雪……许多大人和孩子都染上了病毒性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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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的许多场大雪那么美，赶在最早出门，就是为了在上学路上留下的第一串脚印是自己的，藏在菜园子里的雪堆后面吓唬弟弟，午夜还敢和朋友躺在马路边聊天……现在的我不再有欣欣然追逐打闹嘻哈的激情和青春。只能站在窗内静静的让思绪飞一会儿……回想每个飘雪的冬季的多姿多彩的故事……十年，又十年，弹指间冰冻了谁的青春，老去了谁的记忆？

    为了假装优雅的活着、就必须硬载扛一路阳光和芬芳和微笑。……至于偶尔的当一回深冬墙角处太阳底的无懒猫，也是可以自我宽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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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年末的转角，浓雾在清晨和傍晚的天地间拉上了揭不开的幕，言语的声音被无形的墙吸纳，路标的字迹在模糊中湮灭，喉咙在冷空气中冻结，双眼被厚重的帘遮挡......是在自欺的镇定中，寻找前路，任岁月无止境的被充分的理由挥霍，还是在欺人的慌乱中，等待阳光，任时间飘荡散去........只相遇不相语的岁末连书写心情的文字都那么的难以拼凑。

    人生在轮回中早已预知了熟悉的角本结局。众人的对白成为赘肉，秒针在旋转的滴答中被数字的无声闪烁杀戮，众人在冥想参悟无边的佛法中一闪舍利子光芒，瞬间之后无法言说的秘密———隔着泥土就着杏花雨芬芳着四季，飘散在青杏的甜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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