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文根据歌《化身孤岛的鲸》改编而成。
忘了吗?还记得吗?
“鲸类皮下厚厚的脂肪是重要的照明和工业油脂,因此含油量最高的蓝鲸成为人类捕杀的重点对象。20世纪初,全世界的蓝鲸大约还有30万头,进入21世纪,随着社会的进步,人类对于鲸油和鲸肉的需求大大减少,保护蓝鲸的意识被更多的人接受……”
客厅传来电视里的声音。傍晚,天气是令人舒服的那种。“秋高气爽”,虽然现在只是初秋,晓音依旧觉得阳台上的天空很高,而那挂在天边的几朵云彩被晓音从白色看成了橘色,橘色又有向红色转变的趋势。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晓音思绪飘很远,“天上的神啊,我想52了,你想吗?你能听得见我的想念吗?如果你听得见的话,能否把我的想念带给52呢?”晓音趴在阳台上,默默祈祷。
“小—英—,把阳台上的被子收一下”,妈妈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哦,知道了—”,晓音晃过神来。被阳光浸透的被子真舒服呀,晓音边收拾边想,她不经意抬头一看,发现天上的一大片云彩,不知何时组成了一个形状,“是52!”晓音捂住嘴巴,眼睛紧紧盯着那片橘红色的云彩,“妈,妈,快过来看,是52!”晓音激动地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妈妈闻声赶来。
“妈,你看那边,是52啊”晓音忙指给妈妈看。
“什么52?那不是一片云吗?看起来有点像海豚哎。”
“妈你再仔细看,那不是海豚,是蓝鲸!”晓音急得有点跺脚。
“蓝鲸?蓝鲸?噢噢,是不是你一直说的那只蓝鲸?叫52的那个?”妈妈有点明白过来。
“是啊是啊,我就说嘛,它是存在的。”晓音的声音开始有点哭腔。
“嗨——嗨——52——我是晓音——”
晓音向着那片巨大的橙红色的云彩奋力挥手,“你还好吗——我很好——就是有点想你——”
晓音把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希望声音传得更远些,那明明就是它,她终于又看到它了,它的背影、它的尾巴、它的背鳍、它的嘴巴,她甚至能看到它的眼睛,似乎也想对晓音说着什么。
“你好吗?你还好吗?”晓音不停地挥手。可过了一会儿,在晓音仍欢呼雀跃的时候,风吹过来了,晓音口中的“52”随着风开始慢慢向远方移动。
“啊啊,怎么办?”晓音开始有点着急,眼看52被风慢慢带走,晓音忙身向楼下奔去,“晓音,你慢点!”妈妈在背后嘱咐。
晓音跑到楼下,然后追着天上的52跑,不知跑了多远,风却不合时宜地越吹越大,那片云也越飘越远,跑了不知几条街道,晓音体力不支,终于停了下来,而52也越来越看不清楚,终于飘散在天边。
晓音蹲下来,抱着自己哭泣,她自己心里面有个概念,52这次是向她来告别的。
“52,我答应过你的,要好好的过每一天,我答应过你的,要依旧相信生活美好的部分。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的。你也要好好的。”
并且要谢谢你,这次教会了我离别。
在那之前
时间跨回到我第一次见你的那段时间。
在遇见你之前的那段时间,我过得不是特别好。
“晓音,咱们隔壁家的婷婷你知道吧,这次又考了全班第一,哎呀可真厉害,不知道人家是怎么学的……”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只要成绩不是全班的第一的小孩,隔壁家肯定住着一个怎么着都比自己优秀的孩子,并且整天挂在妈妈的嘴边。
“唉,我这次化学又考砸了,还没上次的好呢”,“我这次是数学没发挥好”,“我物理……”我默默收拾书包,听着周围的人的讨论,她们都不知道,这次我数学、物理和化学都考砸了,不对,还要加上历史……初二的孩子伤不起啊!为什么要有考试呢?考试为什么要排名词呢?想不通……
“哎哎你知道吗?咱们的班草好像和隔壁班的刘文文好上了”,“真的假的?明浩和刘文文?你听谁说的?”“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唉,谁让人家刘文文长得这么好看呢,果然男生都是喜欢漂亮的物种。”“晓音,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呀?”“噢,那个,我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不想说话”……我重新把耳机带上,“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耳机里传来声音,这是周杰伦歌曲里面音调比较高的歌了,怪不得即使是“麦霸”明浩,也唱不上去。
这就是初二的我的生活,繁琐烦闷烦恼,偶尔高兴,普遍迷茫,而我控诉无门,求助无道。
终于到周末可以放假的这一天,班主任组织我们去海边玩,几个班一起,美曰其名“放松身心”,大家都很兴奋,“春游”“海边”“一起”,这样的词语组织在一起,就能调动每个人愉快的神经。大家收拾好行囊,整装待发。
我相信很少有人不喜欢大海。我非常喜欢大海,“海与天连成一线”的诗意,以及大海固有的宽广与博大,似乎能包容一个人所有的情绪,吞噬掉所有的忧愁。蓝天,白云,大海,沙滩,大家玩得都很疯狂。我扭过头,就可以看到明浩和刘文文,还有班里其它同学,在愉快地打水仗。我这种性格的人,似乎天生就对人群“过敏”,罢了罢了,我还是一个人乘船赏美景吧。
躺在木质小船上,吹着海风,望着天空,心情真是无比惬意,所有的思绪都随着海风远远地飘到天上了。可惜好景不长,“大家快来啊,我抓到明浩了!”刘文文的声音却飘到我的耳朵里,我坐起来,看见刘文文抓着明浩,笑容很是明媚,周围尽是看热闹的欢呼声。我向大海那边望去,在海与天的连接处,若隐若现一座小岛,看不真切,只能看到大概轮廓,那座小岛上有什么呢?起来也不是特别远,是孤岛吗?有人登上去过吗?不知为什么,那座小岛此时特别吸引我,大概是周围太喧嚣了吧,而小岛那边似乎很安静,海面很是平静,我划着小船,向着那座孤岛驶去。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
我是一条蓝鲸,巨大的蓝鲸,以至于有些没有常识人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到我露出海面的一部分的时候,以为是一座孤岛。唉,真讽刺,你看过随时都有可能会移动的孤岛吗?
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哺乳类动物,有多大呢,嗯,我有30多米长,什么概念呢,曾经有人类这么描述过我:就像一辆卡车、一台挖掘机、一条小船、一辆小轿车、一辆自行车、一辆摩托车、一辆货车和一台拖拉机排成队那么长,你们自己想象吧。
我整天逍遥自在,在海洋里没有能打过我的生物,有的话也是我自己,这片蓝色海洋就是我的世界,就是我的天堂,对于我来说,它平静而美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片平静有被打破的一天。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我出来游玩、觅食,嗯放心,我不吃人类,我可是忠诚的和平爱好者。很快海上起雾了,很大的雾。我游了一会,咦,那是什么东西?我发现在不远处有一条小小只的船,好小的船啊,船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我游近了一些,发现船上躺着一只更小的人类。我非常吃惊,人类一般都是非常惧怕我们这类岿然大物的,我一般见到的也都是巨大的轮船,这个小船和这个小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和她的小船不害怕我吗?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了,她到底有何居心?为何目的?就是这样,人一般对可怕的常识性的东西比较害怕,但是更害怕反常的事物,作为鲸鱼,我也不例外。不好,船上的小人翻了个身,好像要醒了,我该怎么办?犹豫几秒钟,我立即潜入海里面。唉,要是让别的鱼知道,我这么狼狈地躲过一只小小的人类,我日后还要怎么在海里混啊。
那一天,你来了
晓音:我迷迷糊糊醒过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那片孤岛离得实在太远了,船怎么划都到不了,我有点累了,就在船上睡了一会。我发现那座孤岛不见了,难道是船驶错了方向?海上刚才应该是起雾了,现在慢慢散去,我站在船上四处眺望,不见孤岛的影子。不过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看了一会,我惊觉我该回去了,我撑起船桨开始掉头,咦,海下那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辨认,却慢慢发现那是一条大型鱼类的巨型轮廓,我惊住了,脑海中立马浮现“鲨鱼”的身影,妈呀,我这是要葬身于这片大海了吗?不要啊,我刚刚花季的年龄,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身体僵硬,不敢呼吸,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想趁着“鲨鱼”发现我之前以最小幅度离开这个地方。我还是太天真了,在我逃离之前,这只巨型动物突然从海里冲上来,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响声,掀起的浪花快要把我的小船打翻了,我觉得我在被“鲨鱼”吃之前,就要淹没在这股风浪中了。
52:啊我快要在海里面憋死了,我必须出来呼吸了。嗯,给你科普一个小知识,蓝鲸是不能在水里呼吸的,那个所以必须要定时到水面换气,看我真诚的脸,没有骗你,我就是这么独特,和别的鱼都不一样。所以我在海里面憋到快三十分钟的时候,实在受不了,就上来呼吸了。我觉得我的出现把那个小人给吓着了,可是我该怎么向她解释我虽然长得很是凶猛,但是对她的肉一点也没有兴趣呢?而且我呼吸的时候需要要喷水花,不要笑,喷出的气体会带出强大的气流,而且还有声音,像打雷一样,人类亲眼看到的话一定会被震撼到的,更别说那只小小人了,我说她怎么有勇气单枪匹马就过来这边了,原来她没看到我而已,很有可能把我当成孤岛了,唉。换过气后,我尽量把我的动作变得很轻,慢慢地游走,以显示我的友好和无害。她好像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小小的身影在船上很是迷茫无措,最终放肆哭起来。我好心肠发作,想要帮助她找回去的路,无奈人类听不懂鲸鱼的语言,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漂过来的。天气渐晚,她一个人在海上过夜肯定不安全。我思来想去,决定把她带到我的地盘——我常在的海域,很少有人去过那个地方,那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我绕去船尾,用嘴巴抵着那条小小的船,缓缓移动。
晓音:我是真的被吓坏了。你知道,有的人一出场就自带特效和BGM,那条大鱼上来的时候又何止呢,简直是电闪雷鸣,夹杂着狂风暴雨,像是世界末日般的恐怖,我被吓傻了,已然感觉命不久矣。可是很奇怪,惊涛骇浪过后,那个“怪物”似乎没有打算要吃我,也对,我真的是不够塞它牙缝的。可是它不吃我,我却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烟雾散去的海上回复了平静,我四围都是蔚蓝的平静的海水,根本找不到海岸线在哪,我也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方向才是我来的方向,人生怎么这么艰难呢,死里逃生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我顿时感到无望极了,坐在船上大哭起来。不知道那条大鱼有没有没见过像我这么神经质的人类。哭着哭着,我感觉我的船在向前移动,转过身来,发现是它在缓缓地抵着船向前走,那一刻我仿佛进入到了童话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用我所学习的课本上的知识来解释,我觉得这条大鱼能体会到我的情绪,它在用它自己的方式让我安心。我的情绪也由此刻慢慢平复下来,这才好好观察这个大家伙,我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动物,通过牙齿已经确定它不是鲨鱼,那么它应该就是鲸鱼了,这是从我脑海中仅有的生物学的知识搜刮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动物,它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