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回忆想说的事

从小喜欢看历史书,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一捧起厚厚的历史小说,心里就有一种吃肉的感觉,舒服,又充实。慢慢地读书多了,对历史反而有种迷惑,一是由于古文基础不是很过硬,也没精力研究古文,看一些现代人的演绎,如同买了个二手车,可能多多少少走了点改动;二是有很多历史上的疑点本来想搞清楚,但越看越不清楚,有点像电影里的罗生门,感觉总是不过瘾。

再后来,我对历史有了更深一层的体验,原来发生在我们身材的事情,过了些日子,都说不清楚细节,特别是有些敏感的可能是影响自身形象的故事,每次想起来,都有一种新的演绎,时间一长,自己都不知道当初究竟是怎么想的了。

这样一来,我觉得历史故事不应该去苛责真伪,本来讲故事的人,就有自己的目的,为了目的把历史稍稍做点改动,也许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下意识的自然行为。同时,我有一种恐慌,如果我们不经常去回忆,是不是以后想起来的自己,都不是本来的自己了?那么周边或者经历过的人,岂不更是面目全非?所以,我想,利用有空的时间,回忆一些故事,可能不那么真实,但至少比写完之后不知何时再想起的要真实一些。

回忆除了记录以外,更好的功能应该是纪念,纪念心里思念的人。这个人在生命里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在疲惫应对繁杂的现实之余,都不给自己的大脑放一会儿假,还要努力去寻找他或她存在过的影子。而回忆的大门一旦打开,情绪的洪流肯定奔腾而下,冲击着自己对抗冰冷残酷现实的忍耐力。

这样说来,敢于回忆的人,都是内心坚强的人。我们常常觉得,回忆是为了躲避现实的无情,是懦夫不敢直面血淋淋的现实的表现。因为痛苦,一般是不愿去回忆的,回忆的往往是美好或者自己改编过的美好。即便是这样吧,但从美好的幻影中走出来,再走进去,如同洗着舒适的热水澡,突然变成扎心的凉水,偶尔为之还能凑合,自己主动去体验,绝非巨大的勇气,不可承受。

这又提醒我自己,一是也许现实并不残酷,所以我才敢于去这么坚强,二是也许被虐确实会让人上瘾,一定要适可而止,不可执迷不悟。

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事物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所以今天的自己,一定是昨天的某些人磨合后的自己。他们有意无意地在自己身上这一刀那一刀的刻下痕迹,最后雕塑成型了,不把作者们的名字留下来,显然是不合适的。但人若是雕塑,这个世界会是多么的无趣,所以人又是大树,带着过去的伤疤不断地生长。

那么人就真是只能远观了,离近了只好穿上衣服,既代表了一定的身份,又掩饰了一定的不堪。如果有人不穿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而且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除了有某种癖好,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理由。

于是,回忆,尽管如此的重要,但自觉不自觉的,还要有一片遮羞布,尽管掩盖了一些核心的,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而且还知道是应该的。

过去,庄子和惠子讨论过鱼的快乐,我不知道谁说的对,但我想,如果鱼的记忆只有7秒的话,它就应该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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