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学记事(三)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就搬到了新的校舍。两排崭新的砖瓦房,每排6间教室,西边是一排教职员工的宿舍。新的校舍自成体系,三面环水,仅有一条小土路进出学校。

      记得学校刚搬来时,很多工作都是老师带领着大家一块儿完成的。次年的植树节,周拥军校长带领全体师生植树,在校舍周围栽了沙树,在校舍和厕所间栽了一片刺松。我那时个子小,只能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马家兄弟马益民,费军,还有学校隔壁的熊某某,那是干劲冲天,一个顶两。尤其是马益民,身体胖,眼睛近视的很厉害,看书的时候,鼻尖几乎触到了课本,高大的个子总坐在第一排,还不管用,恨不得跑到讲台上去看黑板。但在干活的时候,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老师的表扬纷至沓来,女同学更是投来赞许的眼光,他更加有力气了,那刺松很重的,他一个人扛着,硬不让其他同学插手,一边走还一边挥舞着双手,嗷嗷大叫。后来班干部选举,他以全票当上了劳动委员。

    教室和教职员工宿舍有一条河,河上有座桥。桥上圆形的拱门长廊,长廊上,扎满了鲜花和彩带。班主任何美龄老师,数学老师姚志平带领我们去扎花,一座桥被装扮的鲜花朵朵,成了一座花桥。陈炳华老师带领大家在两排教室中间的花坛上种植月季和其他花卉,他可是石首一中的高材生,教数学,后来在百花台出车祸,不治身亡,英年早逝。

      那时,我是班上的军体委员,这是个闲职,每天唯一出彩的机会就是在上午课间操负责整队和喊体操的节拍。班上有好几个同学不大听话,苏理军就是其中之一,调皮捣蛋,自己不做操还影响别人不做操,还有刘娟,个字不大,叽叽喳喳,老爱给我做鬼脸。陈智慧和黄翠红最听话,总是第一个到操场,积极排队。陈文军口吃严重,每次争吵总是吃亏,看他的脸憋得通红,我特别害怕。还有那个棉花采购站站长的儿子严定军,很铁不成钢,到小学毕业老头子也没有给他买双雨靴。陈军个子小,独子,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每次都是和他的阿姨陈冬元带着一起上下学。那时和苏艳辉及他表妹(是他姑妈的小孩,在这里借读,同班)关系很好,他经常带着他的表妹到我家去玩,总觉得湖南话,带有一点儿化音,挺好听的。他们也非常支持我的工作。但他家前面100米就是一大片坟地,每次去他家时,都特别的害怕,怕被哪个野鬼捉走。

      有次,听说崔艳辉家的母猪生了一头小象,长着长长的鼻子和长长的象牙。我和谭飞、刘克红去他家看热闹,什么也没有看到,但他家附近逗留的人群很多,都是来看热闹的。后来听说小象生下来不久就去世了,他们觉得母猪生出小象来,肯定是母猪出轨了,是件尴尬的事情,偷偷的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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