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汽车的、做成衣的……都来一起做口罩

▲ 2月5日，在湖南一家特种防护用品有限公司，工作人员在赶制医用防护服。（新华社 陈思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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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项目现已有原车间生产员工92人，除了上汽通用五菱的支持人员，还将通过社会招聘补充85人。目前，生产线改造、生产准备工作已经启动，口罩生产设备计划将于2月26日运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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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 未经授权 不得转载 文 |南方周末记者 黄金萍 责任编辑 |顾策

一家中外合资的汽车厂商，决定参与医用口罩生产。
2020年2月6日，总部位于广西柳州的上汽通用五菱汽车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上汽通用五菱” ）宣布，将联合其上游供应商，通过改建生产线的方式生产口罩，计划开设4条N95口罩生产线、10条一般医用防护口罩生产线，日生产量170 万个。
2020年春节前夕引爆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国医疗防护用品一时间供不应求，不断有新企业一路快跑加入医用口罩生产制造行列，以满足眼前的供需缺口。
上汽通用五菱回复南方周末记者称，此前他们曾从印度、印尼采购了2万只医用口罩，以支持应对新冠肺炎疫情，但随着疫情的发展，一些国家将口罩列为战略储备物资，无法持续从国外购买运到中国，才有了上述决定。
2020年2月3日，中国发改委副主任连维良表示，中国口罩产能约为每天2000万只、是之前的两倍以上。接下来还会继续增产扩能，企业可以开足马力生产，只要符合标准，政府会收储。近期新型肺炎疫情的快速扩散，口罩等物资的市场需求呈现爆发性增长，目前市场供应缺口依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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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罩难求”

“抱歉，本轮预约没有成功，请下次再试。”每天晚上19点58分，闹钟一响，李婷和丈夫开始埋头刷手机，填资料、预约购买口罩，但一次都没能成功。
从2020年1月31日起，广州为市民提供线上预约购买普通防护口罩的服务，可购买数量从最初的5个提高到了10个，但能否预约成功，真的要靠运气。
口罩厂生产商，同样遭受供不应求的烦恼。稳健医疗市场部负责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尽管企业极力想要扩大产能，但为了满足安全生产的大前提，按照返岗倡议、要执行14天隔离规范等，企业产能也受制于员工返岗率。
这个春节，要打通过爱群的电话，真不容易，电话那头一直提示她正在通话中。
过爱群是广西柳州一家医用口罩公司的老板。1月25日（ 大年初一 ）早上6点半，她驱车1000公里，赶回柳州开工。此后接了无数求购电话。她不得不接连三天在朋友圈里道歉，1月29日她写到，“今天电话都尽量接，还是有几百个未接，微信都一一通过了，朋友圈说一声抱歉，现在还是发不出货。”
即使她们生产的医用口罩统一由政府应急储备中心调配，仍然无法满足柳州本地市场需求。
柳州市甚至动员柳州市白莹劳保用品有限公司赶制“应急口罩”，他们原本做的是劳保口罩，现在原来纱布口罩基础上，加入一层SMS熔喷材料，达到医用口罩的质量标准和要求，并通过疫情防控应急检验程序，完成了样品送检和加急检验，迅速量产。
柳州市白莹劳保用品有限公司的目标，是要向柳州市场投放100万个“应急口罩”，但目前只完成了一半。该公司市场部负责人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柳州市政府帮助协调原材料供应，虽然目前员工基本都返岗了，但是不敢轻易扩招，怕遇到健康和安全问题，只能靠全员加班加点赶生产。
劳保公司原本有口罩生产经验，但很多并无经验的公司也跨界加入口罩生产。1月28日，四川祥和茂制衣有限公司与四川聚优帮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宣布，租借食品加工厂房（ 10万级无菌车间 ），按医用标准，合建一次性防护口罩生产线。
此举受到来自政府部门的鼓励和支持。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副局长甘霖2月3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疫情之下，口罩比较紧缺。市场监管总局要求全系统特事特办、开通绿色通道，只要符合条件的就采取成立工作专班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营业执照和生产许可证，企业可以马上开工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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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能是王道

上汽通用五菱回复南方周末记者称，从提出生产口罩的想法，到具体实施，前后不到5天时间。在北京经济技术开发区新落地的另一家口罩厂更快，从寻找厂房、拿到生产资质到生产设备就位，他们只花了7天。
此次上汽通用五菱联合生产口罩的，是其上游供应商——广西德福特集团有限公司（ 以下简称“德福特” ），它主要生产NVH隔音棉等高分子材料及其零部件。汽车隔音棉的一个重要原材料是聚丙烯，与口罩相同。
即将改建为无尘车间、用于口罩生产车间的场地，原本是德福特用来生产汽车NVH隔音棉的车间，主要向上汽通用五菱供货。
作为这一项目的发起人，上汽通用五菱牵头，协助广西德福特开展政府相关部门沟通、项目资金申请、生产资质认证等方面的工作。接下来，他们还将在生产管理、项目管理、设备保障、质量管控、包装等方面提供人员及技术支持，确保口罩快速量产和爬坡。
这一项目现已有原车间生产员工92人，除了上汽通用五菱的支持人员，还将通过社会招聘补充85人。目前，生产线改造、生产准备工作已经启动，口罩生产设备计划将于2月26日运抵。
一家新成立的医疗器械公司——广西德福莱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将作为口罩生产的主体，目前已经办好营业执照，正办理医疗器械生产许可证，计划长期开展口罩的生产业务。国家开发银行将为它提供五千万元贷款。
尽管恢复生产、提高产能、多方捐赠、海外进口等渠道都能填补防护用品的缺口，但提高产能看起来是最终解决办法。
一位受托在欧洲寻找货源的工作人员告诉南方周末记者，随着疫情在全球传播，一些国家已经不太愿意把防护用品卖给中国了，“昨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意大利公司，结果发现他们的生产工厂其实设在中国”。
除了口罩，防护服、护目镜、消毒酒精等防护用品仍在呼唤更多市场供应，也得到了不少企业的响应。
2020年2月4日，红豆股份（ 600400.SH ）、水星家纺( 603365.SH )公告生产防护服的信息后，股价开始一路飘红。根据国务院应印发《关于疫情期间防护服生产使用有关问题的通知》，当医用防护服不足时，可使用由定点生产企业生产的紧急医用物资防护服。
2020年2月5日，中国酒业协会向酒精生产企业发出倡议，呼吁他们紧急向当地卫健委申请办理消毒酒精生产许可证，并向各省工信部门申请办理应对疫情应急物资运输通行证，尽快将足量的消毒酒精送到急需的防控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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