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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下复兴桥。

就见那老头勾着个发红的空鸟笼溜达来。

而黄璋见我，弹了烟头，跟我招手。

烟头带着零星飞散的火星划出个抛物线。

老头这时刚好踩在下面中空的彩砖。

看着身拙，步子却灵，巧避彩砖下溅出的脏水时，鸟笼轨迹却与那抛物线交集，随意飞散的火星，中！

尚未近，已闻声。TMD都不是善茬儿。

“古董不成？”黄璋那股子横劲儿就上来了。

“清末。”老头回呛一嗓子。

我停步，离他们约六尺，看着。

“讹人！我倒要瞧瞧……”说着黄璋抬手就要想拿鸟笼上面的笼钩，老头转肘，挡开他的手。

“这手钩年生久了，敢碰！”老头自己也是勾着笼钩下面的环形抓腿。

“没那么娇气！”黄璋伸手再拿。

老头儿侧身，另一手这么绕搭黄璋左肩，这么一拍。

黄璋后跌，撤手。扶着那只被老头拍过左臂，嘴禁声，额冒汗，抬眼望我。

老头会意：“一伙儿的？”

“至于伤人嘛！”

“还是个练家子。”老头扬眉，近一步。

相距四尺有余。

“哈，说什么？”我往后退一步。

“离我三步停着儿，气势不被压着，左肩向着我，进退如此，打什么马虎。”说完，一手将鸟笼背过去，迈步上来。

“走！”一字出口，我已双拳接对方单臂。

手比划来往，脚尖相击，身形一滞，老头背手那肩直撞来，撞得我胸口发闷，退数步，手则乘机一掏而掷，转身就跑。

老头儿往笼一看，笼条断了数根，大圈开裂，鸟笼里面躺着个魅蓝3。

就这一下功夫，跑上复兴桥，钻进已发动的车里。

啪！

关门间隙，擦着脊背，飞入一物，打在椅背上。

车是一骑绝尘，人算落荒而逃。

车上，黄璋独臂开着车，一脸疼苦：“看你喊走，就知道吃亏了。”

我坐正身，捡起飞入物，一瞧竟是魅蓝3，此时屏幕开裂无法显示，随手扔在仪表台上。

“你脱臼，我帮你接。这手机算砸鸟笼的，你赔我。”

“你怎么不抛火机啊！”黄璋瞥着正在用Zippo点烟的我。

“独臂开车，注意安全。整体圆润，塑料一体机身，没有金属掷出的破空之声那么明显，才容易暗算成功。”

“真的？”黄璋作大小眼状。

“出手快，看不及，用听的。”我缓缓吐了口烟：“还有就是Zippo比较贵嘛！”

“靠，也就砸了个鸟笼子！”

“你不识货，那笼子有包浆，铜笼钩是‘老小张’的，大圈严丝合缝，看纹路指不定整个笼子都是一筒竹子来的。”

“值钱？”

“说钱我们赚了，更重要……那鸟笼明显是老头的心爱之物。”

“哼！解气，赔你个PRO6。”黄璋笑道。

翌日，地下停车场出口。

车上，黄璋坐在副驾位，脱臼的左手臂吊着绷带，右手正在储物箱里帮我拿停车卡。

嘣！

老头飞身跃过栏杆，踏在引擎盖上，手里拿着部魅蓝note3，朝我俩晃了晃，屏幕上是‘查找手机’的APP……

我看着仪表台那部碎了屏魅蓝3，叹道：“原来是煤油啊！老人家也喜欢金色？”

“操，没完没了啦！”黄璋右手仍伸在储物箱内，我知道里面除了停车卡，还有藏着把上膛的手枪，枪里六发子弹。

老头勾了勾手指，示意我们下车。

我跟黄璋对了一眼，同时打开了车门。

老头警着我，对半‘残废’的黄璋没怎么放在眼里。

黄璋脸上偷偷露出了坏笑……

拳脚厉害，拉开距离胜得过子弹？

厉害拳脚，闪得开子弹废得俩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