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读书——北欧，冰与火之地的寻真之旅（十一）

丹麦篇之牛仔工作服

作者为了了解丹麦的“烂香蕉”地区，启程前往菲英岛和日德兰半岛。菲英岛是安徒生的故乡，而现在人口外流，老龄化严重，也日渐衰落了，超市是少有有商业贸易的地方，整个地区失去了应有的活力。而日德兰半岛有丹麦最美的海滩，有丹麦最高的山（虽然也仅有不到200米），还有丹麦人一生至少要去看一次的耶林石碑。

耶林石碑有两块石头。一块是老高姆国王为自己的妻子而立，另一块是他的儿子哈拉尔蓝牙所立，这一块不只是纪念国王，更是纪念这个王国从膜拜异教转化为顺从基督教，基本上是丹麦本身的诞生。这种宗教信仰，成为北欧社会一种强大的力量。虽然北欧人在欧洲是去教堂最少的，但是基督教的一种形式路德宗，对这里的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一定程度上造就了北欧人民的性格特点和行为处事方式。

在斯堪迪纳维亚，宗教改革运动是比文艺复兴更重要的文化和社会力量。丹麦和瑞典的国王都先后皈依基督教，基督教的到来开启了北欧野蛮人缓慢转向文明社会的历程。而路德教（即新教）传到这一地区之后，获得了比在其发源地更广泛的认可。可能是因为北欧人的独立性格更符合路德教的教义，即向往个人内心的安宁。

20世纪后，世俗化慢慢席卷了北欧大地，好像取代了路德教，现在斯堪迪纳维亚地区上教堂的人数只有2.5%了。路德教还会有影响力么？

丹麦篇之贝蒂娜鞋店

作家阿克塞尔·尼尔森是一个出生于丹麦小镇尼克宾的书呆子，他的一生都在逃避现实生活。而他在1933年出版的小说《穿过自己足迹的避难者》中，以自己故乡的小镇为原型，但是换了个名字叫“詹代”，讽刺了这个小镇的生活和各种人群。其中有一张这个小镇生活居民的规矩列表，后来被称为“詹代法则”。

詹代法则

后来詹代法则的影响和名声传到了北欧其他地区，而这看起来非常心理不平衡的产物，却在北欧的很多地方被认可。在这地方，人们习惯过着平庸的生活，没有人愿意张扬，一旦有出头的人，别人就会投来异样的眼光。虽然有人否认这种现象在现代丹麦社会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实际上人们还是受到它的影响。

在丹麦1849年建立民主制时，这种法则就是国家的思想，后来社会民主党给它了第二次机会，于是一代代相传了下去。在这种思想里，嫉妒不是问题，问题是包容性，而只有在人们确认你们互相是平等的时候，这种包容性才成立。人们对炫耀充满厌恶，对在非艺术领域的财富成功非常鄙夷，对极其有钱的商人存在报复心理喜欢看到他们落魄的报道……这其中的根源可能是因为他们生活在较为平等的社会；也或许是路德教的精神遗产让他们不屑于浅薄的个人主义、精英主义。那些富豪和行业领袖在丹麦很难成为榜样，而努力工作也并不会被赞许。

不论詹代法则在现在的丹麦有没有消退，想要从容地在丹麦生活，融入当地社会，还是需要对詹代法则保持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