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AU.
纯粹放飞自我。
世界观参照盗笔。
我真的是要被敏感词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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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鸡眼黄沙,龙脊背,速来。”
方博坐在开往东街西山居的出租车上,打出这条短信后,深呼吸一口气,点了发送。
坐在前面的司机打了个转弯,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开玩笑问:“小兄弟,谈什么大生意呢,这么紧张?”
红灯绿酒,车流往来,方博点了根烟:“是啊,大生意,事关家族的振兴。”
“叮”一声,一条短信回复过来,方博瞄了一眼,立刻被烟呛到:“速个鸡巴,你他妈十分钟后再不过来,老子先剁了你。”
他呛了几下,抖落弹到手上的烟灰,回复对方:“科哥你原来你在那儿啊了?!我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张继科没有再回复他。
夏夜八点半,暑热蒸腾,所有的阴谋和打算都蠢蠢欲动,北斗星闪耀夜空。
方博下车掏了半天,最后连藏在外套里袋的五毛钱硬币都翻了出来,才凑够车费。
司机大叔给他一个介于鄙夷和怜悯之间的眼神后,一踩油门绝尘远去。
方博打了个喷嚏,转身就看到离得不远的西山居在附近灯红酒绿的各种酒吧会所中傲然耸立,简直是纸醉金迷红灯区中的一股清流。
西山居是间熟食店。
这家店最热销的是鸡脆骨。
“科哥玘哥皓哥……”方博一进店就看到里边儿坐着仨大男人斗地主,左边那个肤色黝黑,跟刚从非洲度假回来似的;右边那个一手撸猫一手拿着扑克牌,他旁边那个啃着鸡脆骨的正偷瞄他手里的牌,“炸!”
“我擦皓哥你今天手气也太好了,再赢下去我内裤都要当给你了。”张继科把手中的牌一扔桌面,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谁他妈要你的内裤。”陈玘骂了一声,叼着烟收牌。
王皓嘿嘿笑了一声,抬头看到方博,招呼他过去:“哎这不是小博儿嘛,快过来坐,你来了我就不用陪他俩斗地主了,赶紧谈正事儿吧。”
正事很复杂,前因后果加起来可以出八本书外加N本外传还能拍一部电影和电视剧,陈玘不耐烦地打断张继科的话:“少他妈瞎扯,挑重要的交待交待,啰啰嗦嗦跟个娘们似的。”
“玘哥,我过几天要下/斗,想请你帮忙招几个信得过的伙计。”张继科正襟危坐,严肃道。
陈玘一怔,牌掉到地上,“这…张家已经没落到要找外人帮忙了?”
方博苦着脸道:“别提了玘哥,自从前代张家族长跟族长夫人去雨村定居后,海内张家就散了,真的散了,我跟科哥这次回张家主家,连鬼影都没几个,族里的长老不忍看到张家再没落下去,这才请科哥再度出山,重振家族门风。”
说得好听点是重振门风,说难听点就是收拾烂摊子。现在的张家四分五裂,有人金盆洗手不再下斗,有人还在黑白两道活跃,只是谁也不再提起那个神秘而辉煌的家族,也没人愿意再为它效命。
陈玘道:“那这么说,你被选为这代的张家族长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会蠢到要接这种烂账?!”
“形势所迫啊玘哥,我也是身不由己。”张继科叹了口气,眉宇沉淀着一层阴影。
“我艹,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啊,居然把‘藏獒’逼得说出这种话来。”谁他妈没听过张继科在道上的名声,那可是神鬼不怕的藏獒,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跟哥说说,你到底在国外碰到啥事了?”
张继科的目光落到外面马路上,怅然地吐了个烟圈道:“自从前代张起灵带着吴小佛爷跑路以后,张家就散了,我跟博儿出了国,一直在海外跑,想着为张家保留最后的火种,没想到一年前,一群人找上了我们。”
方博接道:“他们纹着诡异的纹身,操一口谁也听不懂的中式英语,蛮横凶恶,把我和科哥堵在屋里不让出去。”
陈玘有点紧张:“是道上的?找张家报仇来了?你们逃出来了?”
张继科收回目光,幽幽地望着陈玘:“比寻仇还可怕。”
陈玘面上一凛,脱口而出:“是汪家人?!!”
张继科一拍桌子,震得路过的都市男女纷纷看进来:“妈的老子欠了八个月房租房东找人来催债的!”
陈玘:“……”
方博抱着陈玘的大腿哭嚎:“玘哥啊,我们真的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啊,本来科哥给黑社会大哥当保镖,日子勉强过得去…可谁知道那个大哥的情人居然要拉着科哥私奔…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就被射成筛子了…玘哥啊,我们除了倒/斗,真的不会别的了……”
陈玘抽了抽嘴角,把方博拎起来,恨铁不成钢道:“能不能有点骨气!合着你们是在国外混不下去了才跑回来接烂摊子的?!”
张继科点点头,满目哀戚:“玘哥,这年头没钱在身逼良为娼啊,要不是张家愿意收留我和博儿,我俩早就流浪街头了。”
昔日道上呼风唤雨的藏獒居然沦落到要流浪街头,陈玘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这世道变得这么艰难了?
“不对啊,我前几个月给你洗的那笔钱呢?你俩这么快就给败光了?!”陈玘疑惑地问。
方博立刻看向张继科,小圆脸流露好奇:“什么钱?什么钱啊科哥??”
他们在张家混吃混喝这么久,他可从来没听说科哥收过什么钱。
张继科一下子有点尴尬,他咳了几声,严肃道:“最近经济形势严峻,通货膨胀率居高不下,稳健的货币政策不但没有刺激消费,反而增加了更多不确定因素。金融市场的变动常常引发新一轮震荡,目前来看,加快经济结构转变……”
方博一脸茫然。
陈玘隔着桌子踹他一脚,暴脾气道:“滚你丫的,国外混了几年就学会了叽叽歪歪那套,妈的,说人话!”
“投资赔光了。”
陈玘和方博面面相觑。
“科哥,你投资了啥?”居然能在几个月内败光9位数。
“荧光小蓝鞋与运动服在非洲的推广和销售,诶你说怎么会莫名其妙就赔了呢,我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猫腻,格老子的,那么大一笔投资居然就这么赔了……”张继科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愤愤,不甘心他的荧光时尚之路就这么断了,“玘哥博儿你们说,是不是商家那头有问题?”
陈玘默然无言,从口袋里掏出250块拍在张继科面前,言简意赅:“我看是你有问题,赶紧去脑科医院看看,别说当哥的不关心你。”
场面一时很尴尬,方博犹豫了一下,替他科哥收下了这250,刚好可以做回去的车费。
张家的振兴之路简直希望渺茫,前途惨淡。
“得了得了不跟你们瞎扯皮了,下斗就下斗吧,反正也是老本行。说吧,要几个伙计?先说好了,你师兄我可是不下的。”
陈玘以前也算是道上名人,次次凶斗里闯荡九死一生,砍粽子比削土豆皮还顺畅,人送外号“杀神”。
以前跟着陈玘干的人很多,一来他消息灵通,哪里有油斗哪里就有他的影子,跟着他绝对不亏;二来他能力摆在那里,他们进的斗都是凶斗,是死里逃生的买卖,偏生陈玘每次都能带着一大帮人全身而退,没一个折在里面。这是很难能可贵的。三来陈玘够义气,从不做背后捅刀过河拆桥的勾当,甚至许多人都是陈玘拼死从粽子底下捞回来的。他们做这行的,不讲利益也讲情谊,有时候兄弟情义甚至看得比利益还重要,生死间救你的人,绝对是可以相交的兄弟。
只是自从四年前的那次下斗后,陈玘就洗手不干了,转而在东街这种妖艳贱货横行的地方开了间熟食店,作红灯绿酒中的一股清流。
传言说他隐退是因为那次下地折了个女伙计,而那女伙计好巧不巧就是他恋爱的对象,本来那次下地,道上的杀神是打算来场惊喜求婚的,谁知造化弄人。
张继科四年前替陈玘打理肖家的时候,为这事找过陈玘。
那时他初出茅庐,怀着年轻人多愁善感的伤悲和诗人般浪漫文艺的情结,安慰陈玘劝君怜取眼前人,莫为故人空对月。
陈玘说:“妈了个巴子,你嫂子活得好好的谁他妈嘴贱咒他,给老子逮到了老子非扒了他皮不可。”
又道:“什么墓地求婚,惊喜个屁,找一堆粽子当证婚人吗?!!”这简直是惊悚。
“什么,嫂子还在?”张继科很惊讶。
这时候有人端着盆子掀开帘子进来后厨,脸蛋圆润的青年说:“玘子,这鸡脆骨再炸脆一点。”顺了个鸡腿又走了出去。
张继科满脸懵逼:“玘哥,这是……”
陈玘用油腻腻的手拍拍他:“快去跟你嫂子问好,我还得给他炸鸡脆骨呢。”
经此事件,新世界的大门在张继科面前缓缓打开,张继科往后对再奇葩的事也不多置喙。
所以后来有了道上神鬼不惧的藏獒。
“知道你不下地,否则皓哥早拿扫帚把我俩打出去了,”张继科嘿嘿笑了两声,竖起两根手指,“两个,我只要两个伙计,剩下的我让方博自己去招。”
方博一脸不解:“为什么是我去招??”
陈玘摸着下巴转了一圈,点点头,“行吧,两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就给你两个聪明机灵点儿的伙计,挑手脚比较干净,没有老底儿的。”
老底儿就是指干过出卖兄弟的勾当。
有老底儿的总是让人忌讳,是南北两派都不齿的,谁也不想下斗的时候在身边装个定时炸弹,没被粽子咬死倒先给自己人捅死了。
干他们这行其实跟杀手也差不多,讲究一个信用。
盗/墓/贼也有盗/墓/贼的职业道德和修养嘛。
“还是玘哥疼我,不招那些刺儿头。”张继科心中微暖,面上嬉皮笑脸的。
陈玘心说你丫还好意思说别人刺儿头,你丫就是个道上让人头疼的存在,哪次下斗你不是单独行动,不知道的以为你被女粽子拖去当压棺夫君了呢。
像团伙下斗这种集体活动,满身孤勇的独行侠是不受待见的。
“不过这两个人价钱贵些,你行不行?”
“贵些也没啥,等下了斗还怕没有金山银山么。”张继科一摆手,还没下斗呢倒先有大佬派头了,“至于装备嘛,交给博儿了。”
方博继续懵逼:“为什么又是我??”
陈玘这回暼了他一眼,有点担心的对张继科道:“博儿也跟你下去?”
方博点头抢答:“我当然要去!我也是张家的一份子,肯定要为张家尽一份力。”
张继科看他一眼,这弟弟傻兮兮的,从七岁被捡到起直到现在,年龄在增长,下斗的本事也厉害不少,奈何智商倒呈匀速下降趋势。
张继科带他下地的原因之一,就是怕他待在张家本家出什么意外。
“博儿也去,玘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的。”张继科点头,认真保证。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还有别的要求没?”陈玘站起来,“赶紧说清楚,倒时候别怪老子找的人不符合你条件。”
张继科意思性的腼腆了一下,目露精光:“玘哥,你能不能找到那种,呃,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伙计?”
陈玘一脸看奇葩的表情:“啥叫看起来就很舒服?你给哥说说,我他妈下地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要找‘看起来就很舒服’的伙计。”
张继科此刻倒像个纯情少年,挠着后脑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就是那种,怎么说,那种,对了!就像那句诗说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冰雪聪明多妩媚’。有没有那种伙计?”
“科哥,你说的那种‘夜色’里就有好多,要不我去帮你看看?”方博指着对面的酒吧诚恳地说。
陈玘一句mmp堵在喉咙里,瞧着他师弟那副色性的样子骂道:“你他妈怎么不说要找个灵光四射温文尔雅的歌唱巨星呢?!无聊了还能跟你对唱《痴心绝对》!!”
张继科露出个老农民般朴实的笑容,一口白牙在灯光下晃眼:“那师弟我就先谢过玘哥了,改日给你们捎些‘明清特产’过来啊。”
我艹,老子什么时候答应了?!!
陈玘拿起茶杯饮口茶给自己顺了口气,好歹敛了点儿脾气:“我他妈上哪儿给你找…等一下。”
张继科看着他玘哥忽然话头一偏,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他不由得抖了抖。
陈玘忽然一笑:“我这儿还真有,只不过这位价钱要更贵些。”
张继科有些意外:“多贵?”
方博也忍不住好奇地凑近去,只见陈玘压低嗓音,眼中神色诡谲:“他不要钱,他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两个师弟异口同声地问。
“张家家谱。”
“这不可能。”张继科斩钉截铁地拒绝,他皱着眉头,线条凌厉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影,“玘哥你知道的,张家本身就隐藏了许多秘密,家谱也是其中之一,即使我如今成了张家族长,没有长老们的允许,我也没法接触到家谱,而我也不可能为了夹喇嘛把张家的东西偷给外人。”
陈玘“啧”了一声,不屑道:“不给就不给呗,搞得跟出卖国家/机密一样。人家要看你们家谱也不过是想知道历代张起灵都叫什么名字,谁会对你们张家的那点破事儿感兴趣。”
方博惊奇地问:“他要知道历代族长的名字干什么?”
其实方博也有点好奇,他也不知道历代族长的名字,他只知道这一代的族长是他科哥,叫张继科。
陈玘笑笑,眼中露出柔和的神色,像哥哥想起疼爱的弟弟讨要糖果时的样子。
“他说他想知道前代族长是不是真叫张二狗。”
张继科:“……”
方博:“……”
“对了,”陈玘转过头来笑容亲切宽厚地看着张继科,“你最好护好他,要是我这个伙计出了什么事,提你的狗头来见我。”
张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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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不坑,毕竟想写这个很久了,奈何笔力太渣,没法营造出那种又幽默又恐怖的氛围。
有昕博然而在犹豫要不要打tag,只是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