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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佩佩打电话给我,电话里一个劲的哭诉、抱怨她的老公如何如何的忘恩负义绝情绝义,哭完了骂够了就没下文了,日子继续,周而复始,成功的扮演了祥林嫂的角色。
佩佩的老公原是一名中学教师,后来辞职了,下海了,经商了,办起了一家五金工厂。办厂的启动资金是佩佩的娘家人借给他的,经过几年的折腾,顺风顺水,厂子做大了,资金也有了,村里的楼房也盖起来了,车子也越换越上档次了,两个人的婚姻也越过越没意思了。
这两年来,他经常凌晨一两点才归家,平时也不在家吃饭,总是说在忙。后来佩佩听别人说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半信半疑的问他了,他也毫不掩藏,直截了当的承认了,然后说要嘛离婚,要么就这样。接着他就干脆不回家了,公开的和对方同居了。这样一分居就是两年。
佩佩要求他和对方断了,他次次说给他时间,给他时间。佩佩要求他做出选择,不要这样的生活了,他说他不选择,让佩佩去起诉离婚。然后威胁她说要离的话,钱是一分一厘都不会给她,儿子各自抚养一个,反正佩佩也有工作收入,如果非要分财产的话,他就外面搞堆债务让佩佩一起承担。
两个人就这样耗着,他偶尔回家,佩佩不是声泪俱下的控诉他忘恩负义,就是低眉顺眼的小心翼翼讨好,他面无表情,很不耐烦。于是两人便剑拔弩张互相谩骂,直到他摔门而出。佩佩生生的活成一个怨妇泼妇。
所谓的爱到尘埃,开不出花来,开的是男人对你的厌恶,越卑微越厌恶。
2
当年的张爱玲正值青春年华天真单纯,胡兰成呢,撩女无数的风流才子一枚,毫无意外的,两人好上了。那时候胡兰成还没离婚,张爱玲便已经自称爱到尘埃里了,对于胡兰成的妻室,她也不在乎,她在一封信中对胡兰成说:“我想过,你将来就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
1944年8月,胡兰成的第二任妻子主动提出与他离婚。这才给了他们结婚的理由,没有法律程序,只是一纸婚书为凭。没有任何仪式,只有张爱玲的好友炎樱为证。“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前两句是张爱玲所撰,后两句出自胡兰成之手。就这样,他们的感情有了一个关系——夫妻。
1944年11月,胡兰成到湖北接编《大楚报》,开始了与张爱玲的长期分离。来武汉不久,他便撩上了汉阳医院一个17岁的护士周训德。很快,他和小周如胶似漆,甚至公开举行婚礼迎娶了小周,全然当张爱玲不存在。而张爱玲对此一无所知。
1945年3月,胡兰成从武汉回到上海。在张爱玲处住了一个多月。他沾沾自喜的把小周的事情告诉了张爱玲,而且事无巨细的讲述小周的好来。张爱玲强忍内心的伤痛,一忍再忍。5月,胡兰成回到武汉,一见到小周,他又当张爱玲不存在了。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重庆方面要惩办汉奸。于是他逃到了浙江,住在诸暨斯家。斯家人安排胡兰成跟随寡妇范秀美去温州的娘家避难,未到温州,两人便已做成夫妻,对范家人以及邻居也以夫妻相称。
张爱玲担忧胡兰成的安危,竟一路寻着来到了温州。在温州小旅馆住了20天,胡兰成也向她了坦白他和范秀美的特殊关系。张爱玲要坐船离开时,要求胡兰成在她和小周之间做个选择,被他拒绝了,他都要。
此后的八、九个月时间,张爱玲依然用自己的稿费接济胡兰成,只因怕他在流亡中受苦。有一次,胡兰成有机会途经上海,他在张爱玲处住了一夜。当晚,他指责张爱玲对一些生活细节处理不当。还问她对自己写小周的那篇《武汉记》印象如何,又提起自己与范秀美的事,张爱玲才看透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滥情和无赖。
几个月后,1947年6月,胡兰成收到了张爱玲的诀别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
张爱玲随信还附上了自己的30万元稿费。
掉进坑里是犯傻,把自己埋进坑里是犯贱。与其像狗一样的趴在坑里摇尾乞怜,不如勇敢无畏的跳出坑来拍拍尘土走开。
他的“不离”,真的不值得你“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