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季

五季

2006-05-30 14:168‖ 彼时谁在。mood ‖

五季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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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了,一直没有放任何的字上来。也只有石会偶尔会对我说:再没看到过你的字,你一直沉默。

是啊,这一年,我在远方,生活像一张巨大的幕布,没人记得,也没人会问。究竟什么可以是念念不忘的呢?

我坐在这里,Firemoon的旋律从黑白琴键中缓缓流淌出来,静静注视上面漂浮行进着的这一行字。是否还记得,那一年,那一个我。而今,我就在这个远方,窗外的月亮像鳞光投射在漂浮的水面上闪闪发亮,黑夜与白昼,日复一日,彼此追逐。我看见自己站在远方的地平线回过头,却已然模糊了最初的那个初衷。或许,一切缘由都不再重要。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零零五年三月,将一些简单的行囊装进行李箱,瞒过身边至亲的人,背负着沉甸甸的无以名状的繁复意念踏上列车,向远方。

可喜,有一双手牵着我,接过我重重的背负,有一个人,陪伴我。那一夜车窗外微雨如丝,时有瞬间光亮闪过眼际。我并没有恐惧。

到达远方的那个黄昏,灯火阑珊时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过一条又一条街,小店面里6元钱一盘的盖浇饭,昏黄的路灯下拿着地图辨识方向,一直到找到那个碎碎叨叨的上海房东慢慢安顿下来;声讯电话里那一串可怜的数目字,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喘息,断了所有的依傍,买报纸,跑网吧,马不停蹄地奔走于大大小小的招聘会,在选择与放弃之间患得患失,夜里抱着身边的人大滴大滴地落泪;24岁22点的生日蛋糕,已经忘记许下的愿望,街角的电话厅里拼命忍住的泪水,倔强的说着一切都好,无论多难,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开始在菜市场里像妈妈一样讨价还价,衡量着刀豆和花菜哪一个更加物美价廉,自然地排斥那些所谓的唔侬软语,曾经以为自己会属于这个城市。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已然仿佛一副副不能成章的静态画面定格在某些时刻,而那些历经的许多苦泪像潮水褪祛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记,除了肖唯,再没有人知了。


七月,香樟树首尾相连地覆盖了这个城市的天空。最初的夏天异常的炽热,空气中弥散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因子,仿佛任何角落都无从遁逃或者隐匿。每日里着职业服饰乘公车转地铁踩着高跟鞋走进令人多少艳羡的写字楼,我常常从58层楼的玻璃窗望出去,这里可以收揽这座城市中最繁盛景象。不曾专注地看过这个城市的天空以及天空下匆匆行走的人群,他们的面孔是否安宁淡定?亦或终究无法逃脱内心酋长的困囿,只知埋头前行,咄咄阳光下灵魂空洞,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身体,继续不知停歇地游走。

很多时间里许多镜头恍惚眼前,比如备考时阳台上望出的天空,比如和苗在一起欢笑的青葱岁月,比如……,于是异常强烈地渴望真的能有叫做时间机器的东西,可以把我带回。这个时候就忽然地想念很多人,不觉就可以潸然泪下。

而此时肖唯在千万米高空之上,我真正独自在远方。我的眼里还残留可见孩子气的泪水。忘记很多,甚至曾经那样留恋过的人,喜爱过的字,或许还有伤痛,如今都已抽离我的生活。我在这样的挣扎中,再也看不清爱情的模样,我怀疑我的灵几乎变得像世俗人一样无法再流动。我已不是过去那个自己,只是一个为着生活努力向上的初初踏入社会与别的人毫无异样的女子。

只是听见谁在抬头低头的罅隙里轻轻叹息……


十月,……


十二月,……

五季,存留在文档里面零星的这两段字已经停滞很久了,终不能成文。直到今天,决定就这样把它们放上来。是某一天醒觉,原来那些时光已然消逝,而自己大部分的诉说意愿早已遗失在彼时那刻,再去追忆再无它义,且太难,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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