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树下,二手书摊边上竟也有好几个人在走走停停的闲逛。擦肩而过的黄叶提醒我深秋在慢慢靠近。然而,渐渐寒冷的天气并没有告诉我,今天竟然是我毕生难忘的日子。
我在拥有一部手机以前,可以找到我想找到的任何人,而之后,却慢慢失去了好多人的音信。然而一条消息还是跨越万千楼宇,跃入眼帘:和敢,咖啡要加糖。望着手机屏幕,我完全没有理会那个烟花一样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女人,我只是故作镇静的按了呼出键,直到那边传出那个穿透心底的声音,和敢,……
我完全没有听到,千头万绪,能够说的只有三个字,司徒月!
我跟司徒月认识的时候是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年,公司的人事部门到学校招聘,她排在我后面。我面试出来后,故意颇为意得志满,后面几个同班都急于问我面试情况,我本不愿多说,看到后面同样小鹿似的看着我的司徒月,故意声音不大不小的说,女生没戏,除非做统计工作。
后来,参加工作的那天,在为数不多的新进女员工中,我知道她叫司徒月。
司徒月长的有点像那个《还珠格格》中的紫薇,眼睛中永远流光溢彩,一个学汽车的竟然被分配到财务部去实习统计,估计我们的人事经理是学法律出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工作虽然忙碌,但在工作之余,几个哥们还是聚到一起高谈阔论,当然,话题总会落到大家都认识的一个女生身上。有一天,说到司徒月,说她有一个男朋友,这几天来公司找她,等等。
那一晚,很晚才睡着。或者压根就想做点别的!
可能由于发了工资,或者由于我发的稍微比其余的兄弟多一点,多少有一点兴奋的缘故,竟然提议大家出去聚聚,于是大家也符合说,都是公司的新人,又是刚刚发了工资,聚聚就聚聚!
当然邀请司徒月!
竟然那是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大家嚷着去喝酒,并有两个男孩承诺买单。后来问到到场的三个女孩,司徒月说,要不咱去喝咖啡!
那竟然是我第一次喝咖啡,完全的手足无措。那几个在学校就搞定过校花的男生基本谈笑风生。到地方,坐下。不知道咖啡是怎么上的桌,端起来就喝。苦味迅速蔓延了整个味觉系统,直觉面红耳赤,心中电闪雷鸣。
强作镇定,偷眼望去,对面的司徒月慢慢放下手中的糖袋,有意无意的说,喝咖啡我最喜欢不加糖,苦中方有真滋味。
于是那一晚,奠定了我喝咖啡的基础,从不加糖。
后来,我跟司徒月单独在一起慢慢多了起来,一起上下班,吃食堂等。同屋的几个哥们在我在的时候也很少提起司徒月,后来的聚会也都是喝酒为主,不再有人提议去喝咖啡。
和敢,和敢,林涵也过来,你几点到?深秋的凉风及时的吹醒了我,林涵也要来?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石州这个城市很小,我很快到了《人到中年》这个酒吧。
我看到了林涵,他的面前依旧是一杯白开水。
朝着林涵走过去的几十秒,没有任何想像,也没有准备什么寒暄。
我说,林涵,好久不见!
林涵还是很洁净,胡子依然刮的一丝不苟。他说,和敢,我给你要了咖啡。我说这个地方适合喝酒,这里的老板以自酿啤酒而文明于外。
我问,司徒月怎么还没有来,每次聚会都要坚持最后一个到吗?
林涵看着我,没有带任何表情,语气也跟我认识的时候一样,司徒月在上班的时候每一次到公司都是第一个,而她跟我们的聚会也基本上是从公司加班后赶过来的。所以往往到的最晚。我没有反驳,司徒月的努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她放弃了汽车设计,而开始专注财务工作,并在后来的第三年调到别的分公司去做财务主管。
我慢慢搅动没有加糖的咖啡,试探,林涵,你现在做什么?汽车,还能有什么!他回答。
室内的温度慢慢的升起来,故有情调的男女开始逐渐拉进了身体,互相的谈论反而越来越淡。
林涵朝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说,和敢,你知道吗,司徒月现在是一家财务公司的老板。我笑了一下,她那么努力,成功只是时间问题。林涵也是淡淡的笑,他说,司徒月家境一般,为了进到当时我们的公司非常拼命,曾用了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学完了一本统计学,并在第二天成功获得面试官的青睐,进入那个上市公司。
我尝了一口咖啡,真苦。林涵,你不是成功追求了司徒月吗?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
林涵苦笑,我确实追求过她,不过她父亲突然生病,后来司徒月成长成为一个工作狂,我们在一起也只是我自己上下班吃饭都苦苦等着她,如此而已。
我无语,幻灯片般回放了一下当初招聘的场面,欲言又止。
两个男的聊天的话题最终总会落到一个俩人都认识的女人身上,可是既然这女的又没有什么谈资,那只有保持沉默。
所以我选择打破沉默,我说,林涵你知道吗,当年我应聘的时候就见过司徒月。是我告诉她,女生如果想应聘成功,最好选统计类的。
林涵看看我,眼中有一丝熟悉的陌生!让我想起了那年的手足无措。
林涵看着我站起身,语气竟然热烈,和敢,我有事,先走了,司徒月来了,记得问声好。
竟然,转身而去!
我不知道司徒月什么时候来,还能不能来,时光的幻灯片又在脑海翻腾。
我参加工作的第二年,以优秀员工的身份协助人力部门回我们学校进行招聘。林涵就是我那个时候招来的。
而林涵来到公司上班好像从来没有好好表现过,他的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司徒月身上,而司徒月跟我在一起就这样慢慢少了。
一起来的朋友有意无意的幸灾乐祸,和敢啊,你什么时候学会引狼入室了。
时间总是过的飞快,我,司徒月都有职位上的升迁,而林涵竟然不知觉的做了技术骨干。
后来大家离开并各奔东西。
和敢,是你吗?司徒月在酒吧走廊张来双臂,吓的旁边一对男女生生放开了拉着的手。我站起来,心中的烟花慢慢绽放,司徒月,你好吗?
司徒月扫一下桌上白水杯,说,林涵走了?我点头!
后来的故事似乎很简单,司徒月坚持喝酒,并给我讲了他跟林涵的故事!
司徒月跟林涵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起度过。林涵学习非常好,司徒月一直都是他的小跟班。跟他讨教学习方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