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市,一条平常的街道上发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
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撞到了一个穿着白色T恤衫的青年。
不,应该是红色的,被鲜血染红的。
这场车祸只能用一个词去诠释:惨!
不过惨归惨,倒也不是惨到了极致,至少没缺胳膊少腿的。
当然,现场情况并没有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保时捷车主虽逃逸了,但救护车,警车,交警队随后便是都来了,看得出这片地区的治安效率还算是挺靠谱的。
......
阿苒......来世再见!
李落蝉安静的在病床上躺着,安静的像个死人。
病房里除了仪器时不时的发出滴滴声,就剩下李落蝉微弱近无的呼吸。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终于李落蝉的父母从偏远的农村千里迢迢的赶来。
一见自己辛辛苦苦养育了这么多年,朝思暮想的亲儿子变成了这副模样,张红娟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出奔流。
“病人现在需要静养,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年轻的小护士很严肃的说道。
张红娟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捂上了嘴巴。
李落蝉也不知怎么回事,能听见他们说话,但肢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李落蝉心里极为的难受,心想:我李落蝉难不成就此成了个...植物人?
他已经彻底绝望了,因为不光肉体上的疼痛已经感受不到了,就连身后的床也感觉不到了,所有触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他觉得自己就像飘在空中一样。
死?难道这就是死的感觉吗?
他不甘心,也遗憾,遗憾自己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就先死了。
这就是命比纸薄么?他想着上班时老板对自己的那副德行,想着昔日同学一个个过的都比自己好,想着唐雪狠心的抛弃了自己......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还舍不得自己的双亲,于是探出了意识去感受父母还在不在身边。
“如果这次儿子没挺过去,那我也就不活了呜呜呜...”
张红娟还是一直在哭,有老句话说得好:一垄萝卜一垄菜,谁的儿子谁不爱?
“现在也只能看孩子自己的了。”
李长喜一个奔五十岁的男人了,竟也是老泪纵横,也罢,这世界上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哭出来的也没几个。
爸,妈,落蝉不孝,先行一步了!
终于,李落蝉也释怀了,开始放弃心中最后一丝活着的信念。
就在他马上就要绝气的时候,一个幽深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
“你不能死!”
这句话说的非常咬牙切齿,像是恐吓,像是威胁。
“你是谁?”
李落蝉有些意外,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活下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能和我说话?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落蝉显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些日后再与你解释,你现在最要紧就是的是振作起来。”
那声音有些低沉,但却铿锵有力。
“呵呵...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振作啊,活得过来嘛我......”
也确实,李落蝉还真不知道他如何才能活过来,毕竟自己被撞的浑身上下都死了百分之九十了,还剩下的百分之十就是这股意志,可如今现在就连百分之十都不剩了。
“这不打紧,你放轻松,剩下的交给我好了”
李落蝉也非常纳闷,心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多时,李落蝉似乎觉得自己浑身都飘了起来。
渐渐的,李落蝉残存的这一点意志都有些虚弱了,直至消亡......
一路过的小护士,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李落蝉的心电图。
若说之前还是像蜻蜓点水一般,现在看来则是古井无波。
那小护士一下就慌了神,连忙回去叫主治医生。
不多时,几名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就冲了进来。
“快,推手术室里!”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遇见这种事他倒显得非常镇定。
几个医生倒也是很轻车熟路的把病床推去了手术室。
王红娟和李长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这医生。
“大夫,我儿子怎么了!”
“病人现在很危险,需要动紧急手术,请您不要着急,一有结果我们会通知您的。”
医生匆匆的走进了手术室,然而此时此刻的李落蝉,软软的躺在那手术台上,毫无生机的脸上突然...
便是睁开了眼!
那原本深棕色的瞳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的漆黑如墨,黑的看不见瞳孔,十分的空洞,毫无生气。
而就在李落蝉睁开眼这一刻,整个手术室的医护人员几乎都被吓了一跳。
那中年医生拿着一对电压手板来回的摩擦,刚要拍的时候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因为眼前的李落蝉...
竟坐了起来!
这中年医生被吓的差点没哭出来,心说:你就不能消消停停的接受治疗么?我做医生的我容易么我...
李落蝉的这一举动,可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啊,有些医生还在想,从医这么多年,遇见过怪的,没遇见过这么怪的啊!
此时李落蝉僵硬的把脖子扭向了那中年医生,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直让他寒毛直竖。
若说李落蝉说几句不着头脑的话,这医生也觉得不奇怪,甚至是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他也不会觉得怎么样,李落蝉的表现在他的说法里,有可能是脑组织受损,意识混乱,肢体上也许没有受太大的伤所以,可以平坐起来。
但是现在的李落蝉,就什么也不做,那空洞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
中年医生也不敢动,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良久,李落蝉开口了。
“放心,他不会死的!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