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小红帽【连载】18. 最后一句“我爱你”

“我爱你。”是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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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你父亲总是用这句话调侃我。他说我很懂哄男人的套路，其实，我没有那么厉害，只不过见到这个人，就无师自通了。

       告白的套路总是这样的，先铺天盖地讲上一堆煽情的话，或者从其他话题循序渐进，又或直奔主题来个猝不及防。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以同一句话结尾。

       有一天晚上，你父亲喝了些酒，一脸惆怅地对我诉说起他的思绪。听到最后，我说，“恩，还差最后一句话。”他摇着头说，“不，我不要跟你说最后一句话！你知道我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吗？”我说我知道，他说，“不，你不知道。”我说，我就是知道。

       那句难以启齿的话，早已默默扎根在了我们心里。我的最后一句，他的最后一句，都不过是那简单的三个字而已。抛掉所有甜言蜜语，忘掉所有不切实际，只留这最后一句，就够了。

       他叫了我的名字，他说，“我爱你。”带着隐隐的痛，仿佛在说，“完蛋了，我爱上你了。”“爱”字听起来又像是“唉”的沉重叹息，长长的一声气音，没有口号的响亮力道，却暗暗使着力气。

       原来，“我爱你”不仅仅是三个字，不是用来讨好的情话，也不是用来信守的誓言。也许只是因为那一刻，心中积攒了太多太多难以名状的感情，只好用最简单的言语来表达，只盼对方可以了解，可以感受。

       “把爱捧到我们面前的那个人，也许并不止于表象的一切。”而我们往往只听到了三个字，听到一阵过耳的声响，便止步于浅显的了解和草率的回应。却不想这三个字，已经花光了那个人所有的力气。

       “我爱你。”也许是睡前的祈祷。靠在他身旁快要睡着的时候，我总是在心里默念这最后一句。

       “我爱你。”拥抱的时候，也许他能听到，当时的心跳，是在呢喃这最后一句。

       “我爱你。”临别的时候，不忘说出这最后一句。

       “我爱你。”我把厨房中所有的调料打翻，洒了一地，酸、甜、苦、辣，味道四溢，难以收拾。或许那就是“我爱你”的心情，喜、怒、哀、乐，你颤动了我全部的情绪。苦苦经营的平静内心，就这样被你搅得沸沸扬扬。

       “我爱你。”就算有一天什么都忘了，只盼彼此还记得这最后一句。

       因为了解，所以明白这三个字是无法抹掉的。

       “我爱你。”是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