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乐观可以有弹性

目录

  • 第15章、乐观可以有弹性
    • “特大号”的自我
    • 遗失的精神家园
    • 取舍之间
    • 特大号自我的宝藏
      • 道德慢跑
      • 学会乐观
    • 弹性的乐观主义
    • 乐观箴言

第15章、乐观可以有弹性

  凌晨四点纠缠着我的恐惧在这两个月已经不复存在了。事实上,我的整个生活都改变了。
  我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娜拉。现在我打字时,她安详地在旁边吃奶,大概每隔一分钟,她就停下来,用她深蓝色的眼睛望着我,对我微笑。微笑是她新学会的技巧,一笑起来整张脸都喜滋滋的。
  我想起了去年冬天在夏威夷看到的小鲸鱼,它们在水中无忧无虑地嬉戏,它们的父母在旁边保护着它们。娜拉的笑容常常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把我惊醒。
  她的前途会怎样?现在的可爱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纽约时报》报导说,美国已婚女性突然决定要生孩子的人数是10年前的两倍。这些新生代是我们未来的希望。但他们也是身处危难的一代,除了本来已有的核武器、政治和环境灾难外,还有精神和心理上的灾难。
  抑郁如此流行,我们需要怎样的社会才能幸免?


  后面的这个灾难或许有救,习得性乐观在这份解药里将扮演重要的角色。我们在本书中看到,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抑郁症的数量急剧增加。现在的年轻人比他们的祖父母得严重抑郁症的几率大了10倍,女人和年轻人特别容易受到抑郁症的折磨。目前看不到任何缓解这个流行病的迹象,而我凌晨四点的噩梦告诉我,对娜拉和她这一代人来说,这是一个真实的危机。
  要解释抑郁症现在为什么这么频繁和平常,为什么发达国家中的孩子这么容易受到抑郁症的侵蚀,我先要检视两个令人警觉的趋势:自我意识的膨胀和公共意识(commons)的消失。

“特大号”的自我

  当今社会对自我的重视是前所未有的,它对个人的成功与失败、幸福与痛苦的重视也是前所未有的。社会赋予个人的权利也是前所未有的:你可以改变自我,甚至改变自我思考的方式,因为这是一个强调个人控制(personalcontrol)的时代。目前自我膨胀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个体的无助已经到了需要被治疗的地步。
  20世纪初,当刚刚出现生产线时,人们只能买到白色的冰箱,因为把生产线上的每一台冰箱都喷上同样的颜色比较省钱。1950年以后,人们开始有了选择。由于科技的进步,使得工厂可以给冰箱喷上不同的颜色,而依然有利可图。科技打开了巨大的个性化的市场,这个市场可以满足个人特定的需求。现在的牛仔裤已经不一定是蓝色的了,它可以有几十种颜色和款式;每一年汽车公司都推出各式各样的新款汽车;市面上有着成百上千种啤酒和饮料;单单是阿司匹林就有几百种。
  要创造个性化的市场,就需要广告绞尽脑汁地宣扬个人控制。当人们有很多钱来进行消费时,个人主义就变成了一个有利可图的世界观。
  现代的财富跟几百年前的富裕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一个中世纪的王子,他很富有,但他的财富不能转变成购买力,他没办法卖他的领地去买马,就像他没有办法去卖他的爵位一样。但我们今天的财富是建立在五花八门的选择上,我们有了更多的食物、更多的衣服、更多的音乐会、更多的书、更多的知识,甚至有人说我们有了更多的可以去选择的爱。
  物质欲望的大幅提高,也带来了工作和爱情上的期待(或者说可接受的程度)。以往只要工作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我们就很满意了,但今天却不行。它必须要有点意义才行,同时还要有升迁的途径和空间,同事间要意气相投,还要有良好的退休制度,这样我们才能感到满意。
  人们对婚姻的要求也不一样了,它不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我们要求配偶性感、苗条,谈吐有风趣,网球要打得好,等等。这些期望的提升来自我们选择性的增加。
  谁来选?所有人。现代人不再像古代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农民。现在他们有无数的选择,有自己的偏好,其结果就是一个新的自我,一个“特大号”的自我。
  我们现在的财富和科技使自我发展到了顶点。不管好还是不好,我们现在就处在一个特大号自我的文化中。过度膨胀的自我带来了危机,其中最主要的一项就是抑郁症的泛滥,我认为抑郁症的流行跟特大号自我有很大关系。
  如果在一个隔离的情境下,自我的扩张可能有正面的效果,它可以使我们的生活更充实,把潜能发挥出来。但事与愿违。我们这个时代自我的扩张正好与公共意识的消失同时发生,人们失去了生存的高层目的,而生活目的的消失与共同意识的薄弱,为抑郁症的繁殖提供了最佳环境。

遗失的精神家园

  一个人如果只是为他自己而活,那的确是一个很贫乏的生命。人类需要生活在意义和希望中。我们以往的生活充满了意义和希望,当我们遇到失败时,我们可以停下来,在这个意义和希望的精神堡垒中休养一下,重新去思考我是谁。我把这个叫做公共意识,它包括我们对国家、神祗和家庭的看法。
  过去的25年里,削弱我们公共意识的事件不断发生。这使得我们几乎要赤裸裸地去面对生活的冲击。总统的被刺、越战、水门事件等,破坏了我们对国家的期望。因此,爱国、对国家忠诚不再能带给我们希望,这使得人们从内心去寻找自我满足,使得人们更加注意他们自己的生活。
  政治事件削弱了人们对国家的期望,社会趋势也减弱人们对神祗和家庭的依赖。本来宗教和家庭是可以取代国家而作为希望和目的的来源的,但不幸的是对国家信心的消失与家庭的破裂、信仰的崩溃几乎同时发生。
  高离婚率、快速的人口流动以及低出生率是家庭瓦解的三大原因。由于离婚频繁,家庭不再是我们的避风港。高流动率严重动摇了家庭的凝聚力。最后,美国大多数家庭只有一两个小孩,这样他们很可能没有兄弟姐妹,非常孤独。虽然父母投到孩子身上的注意力在短期内似乎对孩子非常有利(父母的注意的确使孩子的智商提高了0.5),但是长远来讲,它使孩子产生一个错觉,以为他自己的快乐与痛苦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当你对神祗失去信仰,对国家保护你的力量失去信心,当家庭瓦解时,你还可以去哪里寻找认同?寻找人生的目的?寻找希望?当我们需要一个避风港时,我们发现原来那些舒适的沙发、躺椅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小小的、摇摇欲坠的小板凳——自我。而这个没有理想、没有目标的特大号自我,对抑郁症可以说是坐以待毙的。
  个人主义的兴盛和公共意识的薄弱都会增加患抑郁症的可能性。而这两者同时发生在美国的现代历史中,依我看,这就是抑郁症在美国泛滥的主要原因,造成泛滥的机制则是习得性无助。
  在本书第4章和第5章,我们看到当人们面临一个他无法控制的失败时,他就会有无助感。这个无助感越来越强烈时就会变成无望,最后升级成为严重的抑郁症,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成是永久性的失败,把责任都归因为自己的无能。
  人一生中免不了有失意的时候,我们很少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挫折、失败、闭门羹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在美国这种个人主义的文化中,除了个人,它不再重视其他东西,而当个人遭遇不幸时,他也不能从社会得到任何安慰。一个比较“原始”的社会会对它的成员的损失加以安慰或补偿,使无助不致于升级成无望。一位心理人类学家希弗林(BuckSchieffelin)曾到新几内亚的原始部落卡鲁里(Kaluli)中寻找类似文明世界的抑郁症,结果他一无所获。当卡鲁里人饲养的猪跑掉时,这个人会很伤心,但是族人会再给他一头猪,这个损失会由全族人共同承担,所以他的无助不会升级成无望,他的损失也不会扩大成绝望。
  美国社会抑郁症的泛滥不全然是因为社会不施予我们援手,很多时候其实是极端的个人主义所造成的悲观解释风格使得人们把失败归因于永久性、普遍性以及人格化的原因。个人主义的抬头使人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失败大概就是我的错。既然没有别人存在,当然好坏都是自己的事。公共意识的丧失意味着失败是永久的、普遍的。由于神祗、国家、家庭都不再重要,因此个人的失败看起来就像是天大的灾难。在个人主义的社会里,时间随着个人的死亡而终止,因此个人的失败似乎就是永久的,而且这个失败得不到任何慰藉,这使他的一生都受到这个失败的影响。如果我们有超越自我的、比较高远、比较宏大的信仰时,个人的失败就会显得微不足道,看起来就不会那么永久,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

取舍之间

  所以下面就是我的诊断:抑郁v症的泛滥来自个人主义的兴起以及公共意识的消失。这表示我们有两个出路:第一就是改变个人与团体之间的关系,寻求新的平衡点;第二就是找出特大号自我的优势。
  特大号的自我会有怎样的未来?我认为如果不对个人主义加以限制和规范,它就会像脱缰野马,不但会毁了我们,也会毁了它自己。因为盛行个人主义的社会都会充满了抑郁症,而当别的社会看出个人主义会使抑郁症增加10倍时,个人主义自然就会衰微。
  第二个原因,也是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生命的无意义感。有意义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它必须依附到一个比自我更大的东西上去。你可以依附的东西越大,你所拥有的意义就越多。如果年轻人不能正视他和上帝之间的关系,不再在乎他对国家的责任,也不再是一个大的、紧密的家庭的一份子时,他就很难在他的生命中找到任何意义。
  换句话说就是,自我本身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因此如果我们想减少抑郁症和生命的无意义感的话,我们就一定要放弃一些东西。一个可能性是放弃极端的个人主义,让特大号的自我回归原本的自我。另一个比较可怕的可能性是我们投降,交还个人主义所带给我们的新自由,放弃个人控制和对个人的关心。

特大号自我的宝藏

  另外还有两个比较有希望的可能性。它们都是要发掘特大号自我的优势:第一个是利用增加公共意识来平衡自我和团体的关系;第二是运用习得性乐观。

道德慢跑

  特大号的自我并非一无是处。它可以促使自我取得进步,或许在这个自我改进的过程中,它可以看出自我第一的本位主义虽然在短期内很有利,但长远看来却是有害的。
  这个特大号自我所能做的选择中,有一些是相互矛盾的。或许在了解了抑郁症和无意义感会跟随着过度的自我中心而来后,我们可以降低对自我舒适与否的重视,但仍保持对个人主义重要性的信仰。这样,我们就可以匀出一点空间让我们可以依附到比较宏大的东西上去。
  但即使我们愿意这样做,在美国这个如此个人主义化的社会中,对团体的认同与奉献也并不是一说就能做到的。我们还是有太多的自我存在着,因此必须想一个新办法。
  举一个慢跑的例子。很多人都选择将慢跑作为健身运动,我们每天黎明即起,不论天气如何都坚持去运动。慢跑本身实在不能带给我们什么快乐,即使不痛苦,至少也是不舒服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去跑,自找罪受呢?因为它对我们的长远利益有好处。我们相信,只要我们坚持,我们以后一定会从中获益,我们会更长寿、更健康、身材更好。我们用每一天的自我牺牲去换取长远的自我利益。一旦我们能够说服自己缺少运动会让我们赔上健康和幸福,那慢跑就会越来越有吸引力。
  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也是一样。我认为抑郁症是来自对自己的过度关怀和对团体的不够关心。缺乏运动和胆固醇过高会危害我们的健康和幸福,同样,过度关心自己的成功与失败,对团体没有认同感与奉献心也会造成我们的危机——抑郁、不健康、生活无意义。
  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我们应该怎样来降低自我的分量而增加团体的重要性呢?答案就是道德慢跑。
  对现在的人来说,花时间、金钱让自己出头、拿第一是很自然的事,但要将这些用到别人身上以实现团体的幸福,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在一个世纪前,星期天是用来休息和与家人聚在一起大吃一顿的,但现在我们相信这样做对身体不好,所以我们放弃了一家人团聚、吃喝的乐趣,现在我们在星期天进行运动和节食。
  我们如何打破我们自私的习惯呢?运动——不是身体上的而是道德上的,它可能是抵抗抑郁症的良药。看看下面哪一项对你比较适合。

  • 把你去年退税金额的5%作为慈善基金捐赠出去。不要通过基金会或慈善机构,而是由你亲自把这笔钱发放出去。你可以选你感兴趣的慈善领域,登个广告说你有若干美元要捐献,请符合你条件的人前来申请。你要亲自面谈,把钱给出去,并确定这笔钱能达到你的目的。

  • 放弃一些享乐行为,例如一周下一次馆子,每个星期二的晚上租录影带来看,周末去打猎,下班回家打电子游戏,或是周末去逛街等。把这个时间(相当于一周有一个晚上)用于从事一件对团体、社区有利的活动,如帮助志愿者做晚饭给流浪者吃、帮助社区小学做公益宣传、拜访爱滋病患者、清扫街道、为你的母校募款等,把你下馆子、租录影带、逛街的钱和时间省下来去做这些公益活动。

  • 当乞丐向你乞讨时,不要塞钱给他就算完事。停下来,跟他聊聊。如果你认为他会好好利用你给他的钱,而不会去买毒品、香烟和啤酒,那你再给他钱(但一次不要超过5美元)。常常去那些乞丐聚集的地方,跟他们聊天,把钱给那些真正需要的人。一个星期花三个小时做这件事。

  • 当你在报章杂志上读到某个令你感动的英雄事迹或好人好事时,写信给那个人。写信去鼓励那些值得你尊敬的人,指责、提醒那些有不良行为的人或组织。写信给你选区的议员、立法委员,促动他们采取行动。一个星期花三个小时来写这种信,揭恶扬善。这种信要慢慢地构思才会写得好、写得动人,有说服力。把它当做你的业务报告那样谨慎小心地来写。

  • 教导你的孩子如何施舍。叫他们把他们的零用钱的1/4留下来准备捐出去,让他们自己去找一个值得捐款的人或事情。

  你不一定要因为大公无私才去做这些事,你可以因为这样做对你自己好而去做它。
  或许有人会说,跟这些团体接触会让你更抑郁。如果你是为了逃避抑郁,你应该去跟那些度假圣地的有钱人混在一起,而不应该去收容所看那些比你更可怜的人。不可否认,一定有人会因此而沮丧,但奇怪的是,看到别人在受苦会使你悲伤,但这种悲伤却不是抑郁症的那种没有指望、暗无天日的、永恒的悲伤。这种悲伤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悲伤。许多有经验的志愿者都发现,他们反而从这些工作中发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跟那些垂死的病人接触反而激起了他们自己生命的火花。他们为这些不幸的人感到难过,但他们不抑郁。
  如果你为社区、为团体服务得够久的话,你就会找到生命的意义,你会发现你越来越不容易抑郁,也变得不容易得感冒,你越来越喜欢参加团体的活动而不喜欢关起门来独乐乐。更重要的是,你心灵中的那块空虚,那个个人主义所滋养的无意义感会被填得满满的。
  在这个选择的时代里,这样做的选择权绝对在你自己的手中。

学会乐观

  开发特大号自我的优势的第二个方法就是本书的标题——学习乐观。我们前面已经讲得很清楚,抑郁症是如何跟随着一个对失败或失落的悲观想法而进入你心田的。学习如何用乐观的态度去面对失意是击退抑郁症最好的武器。学会了它,你将终生受用不尽,它可以帮助你获得更高的成就,拥有更健康的身体。
  一个把抑郁症看成是基因问题的社会,会使我们对改变悲观的想法无能为力。一个不重视自我的社会,是不会对自我有什么想法感兴趣的。但当一个社会以自我为中心在运转时,就如同我们现在的这个社会,自我的想法和这个想法所引发的行为后果已经成为了科学研究的题目。
  我希望,我女儿娜拉这一代人会把抑郁症看成是我们思想的衍生物。更重要的是,他们会认为我们的思想是可以改变的。特大号自我最大的防御工事就是自我认为它是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的,而这种想法、信心使得改变得以发生。
  我并不认为单独一个习得性乐观就足以抵挡整个社会的抑郁症潮流,乐观只有跟智慧结合在一起时才有用,它单独存在时没有任何意义。乐观是帮助一个人达到他所设定的目标的工具,乐观是否有意义取决于目标的选择。当习得性乐观是与社会奉献相结合时,抑郁症的泛滥和生命的无意义感才会被遏止。

弹性的乐观主义

  乐观对我们有益,这是毫无疑问的。它同时也使生活更有趣,因为我们头脑中每一分钟的念头都是快乐的。但仅仅是乐观并不能阻止抑郁症,乐观并非万灵药,我们前面谈过它的缺点与局限,例如,它在某些文化中效果较好,在某些文化中效果不好;它有时会让我们看不到真实的外界;最后,它也会使有些人去逃避自己失败的责任。但是这些局限不会抹煞乐观的好处。
  在第1章里,我们谈到有两种看待世界的方法,一种是乐观的,另一种是悲观的。如果你是个悲观的人,你别无选择,只好住在悲观的世界里,时时忍受抑郁症的折磨。你的工作、你的健康因此要付出代价,你的心境永远是阴暗多雨的。付出了这个代价后,你所换来的是对世界更精确的认识以及强烈的责任感。
  但是如果你学会了乐观,你就可以随时因需要而选择性地用它,你不必担心成为乐观的奴隶。
  如果你已经把这个技术学得很好了,当你碰到挫折、失败时,你可以拿出反驳的法宝来打退盘踞在你心里的大祸临头的思想,阻止抑郁症的进攻。让我们假设你的女儿——小梅,正要上小学,她是全班年龄最小的,也是个子最矮的。她的老师希望她再在幼儿园待一年,如果不这样,她可能永远都比她的同学不成熟。但这个留级的想法让你很郁闷。
  现在你可以选择各种各样的反驳来证明她应该进入一年级就读,例如,她的智商很高、她的音乐天分比幼儿园中其他任何小朋友都高、她很漂亮,等等。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反驳。你可以对自己说这是需要赤裸裸地面对真相的时候,你女儿的前途把握在你的手中,这不应该是击退抑郁的时机,你犯错误的代价远大于找回自信心的好处。这样一来,你可以选择不去反驳你的悲观想法。
  现在你所拥有的其实是更多的自由、更多的选择。你可以在认为乐观对你更有益,乐观会使你获得更高成就或更健康时去用它,你也可以在你认为需要有清晰的判断时不去用它。习得性乐观并不会贬损你的价值观或降低你的判断力。你可以自由地运用它来完成你设定的目标,它使你积累的智慧能得以发挥。
  那么天性就乐观的人又怎么样呢?这些乐观的人一直都是乐观的奴隶,就好像悲观的人一直都受到悲观的控制一样。不过他所享受的好处比较多:他们的身体比较好,成就比较高;他比较容易当选,担任公共职务。但他们都必须为上述的好处付出代价:不切实际的美好幻境,或者薄弱的责任感。
  乐观者现在也可以通过了解乐观的运作机制,从它的掌控下解脱出来。他可以对自己说目前这个情境不适宜采用他以前的习惯,他可以选择不用他惯用的反驳战术,因为他了解了这个战术的利与弊。
  所以,乐观主义的好处并非无限量的,悲观主义在社会和我们个人生活中也都有重要的作用。当情境需要悲观时,我们必须有勇气去接受它。我们所需要的不是盲目的乐观,我们需要的是弹性的乐观,一个审时度势的乐观。
  这种乐观的益处,我认为是没有止境的。

乐观箴言

  要遏制抑郁的流行,首先要纠正对自我的过度重视,其次要加强社会、国家、集体、家庭等对个人的慰藉作用。
  乐观不是万灵药。我们需要的是弹性的乐观,即需要乐观的时候乐观,需要适度悲观的时候悲观,这种审时度势的乐观能帮助我们幸福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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