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车为马 驰骋天涯——我的川藏青自驾游记(11)

        十一、4月6日 大昭寺前发呆

        拉萨这个日光之城,静静坐落于拉萨河中游的河谷平原。一眼望去蓝天白云下尽是三四层楼高的低矮房屋,视线可以很远,心儿也敞亮,不同于那些水泥森林似的繁华都市,人被逼仄在狭小的空间中,心情压抑。

        布达拉宫雄踞在拉萨市的中心红山之上,几乎在拉萨市的任何一角都可看见其壮伟的身姿。它是旧时西藏的政教中心,五世以来达赖喇嘛的居所。这个神圣的建筑始于1400年前,千年来它的主人在不断地更换,它也在不断地修建,终于成长今天这红白二宫与山浑然一体的伟大建筑。

        我最愿意去拉萨市的老城八廓街,还有八廓街的中心大昭寺。大昭寺是拉萨的灵魂,我们在每条进藏路上看到的以各种方式朝拜而来的民众,他们的终点就是大昭寺。大昭寺四周那水流般的转经人所走的路就是八廓街,一边是大昭寺高大的围墙,一边是琳琅满目的日杂百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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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拉萨市休整的一天里,我在这儿呆了大半天。看藏民在此磕头,添酥油,随人流四处参观。最后在大昭寺墙外的长椅上长久地发呆。

        烈日炎炎下,在我面前是川流不息、形态各异、却都转着经简,捻着佛珠的人潮,我在此强烈感受到了宗教那无比强大的力量,但更多的是对中西宗教文化的差异所产生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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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藏的寺院建筑虽雄伟壮观,但与中原王朝的宫殿相比,不论是设计、工艺还是施工技术都有差距,更无法与那带来几何、数学、音乐、绘画进步,催生了现代科学和艺术发展的西方教堂建筑相比。这些不同当然与特殊的地域环境有关,在这雪域高原,人生存下来已属艰难,更何况建筑材料又极其匮乏。

        我的疑惑更多是来自精神层面的。比如这些虔诚的藏民,许多是贫困的百姓,他们没有受过教育,想必对佛教典籍的理解是空白,那他的虔诚就有盲目性和功利目的。这和汉地去寺院拜佛的大多数民众一样,无非是求子、求财、求婚姻,去病、去灾、去小人......

        我们知道在西方的教堂,很多人是去忏悔,去赎原罪。而我们却带有一定的功利,我们的俗话不也是常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再去临时抱佛脚么。

        还有那寺院里成百上千的青壮男人,他们放弃劳作终日诵经拜佛,那耗掉大量人力、物力铺满山谷的风马旗阵和无处不在的石刻,这些究竟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

        西藏的某些文化无疑是传统、落后与现代文明相冲突的。

        路过拉萨市第一小学时正值放学时间,雀跃而出的少年与内地无异,统一的校服,欢乐的笑脸,我注意到他们彼此间的交流用的是汉语。联想到拉的两个儿子,拉说他的汉语是儿子教的,拉还说要供他们上大学离开家。

        几十年后这儿生长的孩子一定会改变西藏的传统,这究竟是进步还是传统文化的遗失,是应该促进还是应予以挽救,这些都使人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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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程:0 宿拉萨达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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