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tzroy (菲兹洛区) 坐落在位于墨尔本市中心2.5公里处的东北方向。它是墨尔本的第一个区,在1858年从墨尔本市分出来之后成了最小的自治市。2016人口普查时,Fitzroy 1万左右的人口已经让它成为人口密度最大,人均占地最小的墨尔本城区。
向来,Fitzroy被称为墨尔本最具文艺气息的地区,在它纵横交错的街巷里密布着各种各样复古风,文艺范的礼品店,服装店,还有众多风格迥异的餐馆和酒吧。
记忆里的时光
Fitzroy也是我2010年到猫本住过的第一个区。当时的房东是位华裔的澳洲老移民,留学时学的是艺术,后来自己开了设计公司,赚了钱,买下了这栋历史遗留下来的老房子,据说任何房屋外面的改动和修理都要向市政府先提交申请。
一个小院子,红色大门,三层的小阁楼,木地板,木质楼梯,被分割出来的小房间,离墨尔本大学25分钟的步行路程,几个来自中国的室友。
楼下是密密麻麻的餐厅、酒吧、服饰店,到现在我还记得垃圾桶里的酒瓶连绵不绝倾泻进入垃圾车的声音,是一连串的叮叮当当,清脆而响亮,一周三次,总在凌晨5点时分。
一到周五周六的晚上,街巷里是无处不在的熙攘,来自世界各地的语言交错着,此起彼伏的笑声,还有酒瓶落下时与桌面的碰撞。不太宽敞的街道上,挤满了人 - 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社交达人,艺术家,学生...有人西装革履,有人一身华服,有人舒适休闲 - 各种文化在碰撞着,交流着,充斥着热闹,充斥着生气,是我心中墨尔本该有的样子。
时间的痕迹
作为一个老区,Fitzroy经历了多次的历史变迁。
早期欧洲殖民时期的Fitzroy,被公认为是一个宜人居住的地方,有很多大大的房子在东边的山上被建了起来。
后来渐渐的,Fitzroy成了轻工业厂和居民住宅的混合区。不同阶级的人们在这里和谐的生活着,直到19世纪9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为此画上了句号。
Fitzroy南部开始成为低社会经济地位人群的聚集地;教堂和公益组织也开始活跃,试图帮助失业和被社会遗弃的人群回归正常生活,但是力量始终有限。
20世纪30年代,Fitzroy已然成了墨尔本区域的贫民区,犯罪率飙升,新生儿的死亡率位居维多利亚洲之首。
这样糟糕的情况又持续了20年。到50年代,州政府用有限的资金开始整顿这个区贫民窟的面貌,建了多层公寓来取代那些旧街道和旧楼房,也注入了许多娱乐项目,舞会,演出,每周六的足球比赛,还有带热水的公共澡堂供居民享用。
情况有所好转后的Fitzroy,吸引了众多被殖民者剥夺了土地的澳洲土著民人群。他们在这里聚集,把这个区的很多地方都收入麾下。
其他欧洲,中东和亚洲的移民也视Fitzory为他们定居于其他区之前的跳板。以至于到90年代初,有超过七十种不同种族的人住在Fitzroy。而他们各自的文化仍在街巷的店铺里延续着。
Fitzroy是墨尔本当之无愧的文化最多元的一个区。同时Fitzroy也完整的保存了早期殖民时流行的青石建筑,和古老的排屋,留下历史的痕迹。
喧闹深处的静谧
疲惫了喧嚣和热闹,还可以到Fitzroy花园转转。春天几百种的绿,秋季满目的金黄,温室里一年四季的繁花似锦,流水小桥,还有库克船长的小木屋。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照射下来,照着奔跑的孩子,照着美好的恋人,照着花园椅子上歇脚的游客,照着繁华背后的宁静和平和。
小镇折射出世界的摸样
经过了一个半世纪的变迁,Fitzroy仍是包容的,是富有弹性的,它把自己交给时间,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芸芸众生,来了,走了,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哪些。
有人匆匆而来,只为了那杯难寻的咖啡,那份让人垂涎的甜点,某个复古店里那款独一无二的包包或手表;有人短暂停留,在小巷的满墙涂鸦里添上自己一笔,又或是某个房子里的租客,工作、 学习;而也有人选择留了下来,开了餐厅,店铺,一代代在家族里延续传承。
然后一切的一切,在时间的长河里,终将会变成遥远的记忆,变成无人再提及的曾经。但所有的经历,都留下痕迹,融进这个城区里,每一寸土壤,每一块砖墙,每一片瓦,每一朵花。
Fitzroy的魅力是它的文艺气息,也是它让一切看起来的疯狂、前卫、个性、夸张、格格不入都那么有序和顺理成章,又或许它只是还原了这个世界原本的模样 - 多元而自由的模样。
喜欢我的文章, 就请关注我的公众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