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书记:绝代双骄(二)——十二生肖的雅称取自何处?

《绝代双骄》中第一个出场的武林势力,叫作“十二星相”。

十二星相又曰十二星象,是《绝代双骄》里面的恶徒组织,江琴出卖江枫找的就是他们。他们虽是江湖巨盗,武林煞星,但偏偏又觉得做牛做马,大是不雅,所以又引经据典,为自己找了个风雅的名字。

鼠号“无牙”、牛号“运粮”,虎号“山君”,兔号“捣药”,龙为“四灵之首”,蛇乃“食鹿之君”,猪为“黑面”,马虽名“踏雪”,又号“虎妻”,羊号“叱石”,鸡乃“司晨”,猴名“献果”,狗号“迎客”,这十二个风雅的名字,正是出自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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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哒的魏无牙

无牙:出自《诗经·行露》:“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又有唐代罗隐《蟋蟀诗》:“勿徇喧哗,鼠岂无牙。”可见“无牙”并非指鼠,恰恰相反,它常与否定词连用来表示“鼠有牙”。在书中,魏无牙是十二星相之首,身如童子般侏儒,不但内功深厚,其招式之怪异狠毒,实是天下无双。座椅也是含有种种机关暗器,是一位让人不可不防的人物。正是“鼠岂无牙”。

运粮:牛运粮之说在古诗词中实难找到,大抵是古龙在为牛编写雅名借鉴“木牛运粮”之说,《三国演义》第一百零二回中,有诸葛亮制造木牛、流马的描述,说这种运输工具“搬运粮米,甚是便利,牛马皆不水食,可以昼夜不绝”。

山君:旧以虎为山兽之长,故称。《说文》:“虎,山兽之君。”《骈雅·释兽》:“山君,虎也。” 清 黄景仁 《圈虎行》:“何物市上游手儿,役使山君作儿戏。”但在书中,白山君却是一个奸诈狡猾的小人,但武功很高,为得到“移花接玉”神功,曾经算计过花无缺。

捣药:玉兔捣药的神话故事早而有之,晋傅玄《拟天问》:“月中何有,白兔捣药。”唐李白有诗:“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胡药师最终改邪归正,与铁萍姑结为连理,也可以说是玉兔最终与嫦娥在一块了。

四灵之首:《礼记·礼运第九》卷四说:“麟、凤、龟、龙谓之四灵”。注:麟为百兽之长,凤为百禽之长,龟为百介之长,龙为百鳞之长。《礼记·曲礼上第一》卷一说:“行,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靑龙而右白虎”,其疏曰:“朱鸟、玄武、靑龙、白虎,四方宿名也。”又有《三辅黄图》卷三:“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天之四灵,以正四方。”东方的角、亢、氐、房、心、尾、箕形状如龙,所以称东宫为青龙或苍龙;西方七星奎、娄、胃、昴、毕、觜、参形状如虎,称西宫为白虎;南方的井、鬼、柳、星、张、翼、轸联为鸟形,称朱雀;  北方七星斗、牛、女、虚、危、室、壁,其形如龟,称玄武。故书中所说的“四灵之首”当以后者讲,龙为东宫,故称龙为“四灵之首”。小说中龙未出场,正合“神龙见首不见尾”之意。

食鹿之君:“食鹿”之说不知从何而来,清严可均辑《全三国文》卷二十七·魏二十七:“万狐一月共食鹿子三万头也”,是写狐“食鹿”;清庆桂等《国朝宫史续编》卷七十二:“岂有虎三只于三五日即能食鹿如许之多”,是写虎“食鹿”;清董诰等《全唐文》卷九百九十三:“有二雕食鹿”,是写雕“食鹿”。因此在古籍记载中,“食鹿”多是借鹿的身形庞大来侧面描写“食鹿者”,并无特指是蛇。古龙在小说和杂文创作中多次引用《太平广记》,故蛇“食鹿”一说更有可能来自于清陈寿明辑《续太平广记》:“岭南大蚺蛇,食人、鹿、牛皆通体吞之”,或“安南长官司,出长蛇寸余,四足有黄鳞、黑鳞,能食鹿”。

踏雪:《三国志·吕布传》描写赤兔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四蹄踏雪,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故后世以“踏雪”作为马的雅称。

叱石:据《术平寰宇记》载:传说周夷王时有五个仙人,分别骑着口衔六支谷穗的五只羊降临楚庭(广州古名),把谷穗赠给当地人,祝他们永无饥荒。仙人言罢隐去,五羊化石。广州因此又名羊城。《神仙传》又载:有皇初平者牧羊,随道士入金华山石室中学道。其兄寻来,只见白石,不见有羊。初平对石头喝了一声:“羊起!”周围的石头都变为羊。宋李昴英《水调歌头·题斗南楼和刘朔斋韵》有句:“稳驾大鹏八极,叱起仙羊五石,飞佩过丹丘。”宋郑士懿有《卧羊石》:“见羊疑是已叱石,见石翻疑未叱羊。”

献果:“猿猴献果”是唐代酷吏所制立枷的名称。 明沈德符《野获编·刑部·立枷》:“三木囊头,自古有之,盖如桎梏示辱耳。至唐酷吏,始有‘凤凰晒翅’,‘猿猴献果’诸名,亦用以一时拷讯耳。”其名应取自佛教题材。南宋刘松年有《猿猴献果图》,为《十六罗汉图》(现仅存三幅)之一。元《沁园春·樵》:“其中乐,有山猿献果,四皓相招。”金猿星“献果神君”其实和十大恶人中的“宁死不吃亏”欧阳丁 ,“拼命占便宜” 欧阳当一样,是两个人。瞎了的是金猿星,而沈轻虹得了红货后没有杀这个瞎了眼睛的金猿星,这个人就找到了献果神君,这个双眼俱全的献果神君因为能力比沈轻虹高,就再次要抢这笔红货,可沈轻虹有了准备,让他扑了个空,后来就发生了威逼沈轻虹和自己一起取红货困在山洞里的事情了。

司晨:“司晨”指代雄鸡。陶渊明《述酒》诗:“流泪抱中叹,倾耳听司晨。”又有《旧五代史.唐庄宗纪论》:“外则伶人乱政,内则牝鸡司晨。”指妇女乱政。

迎客:犬能护院,在诗词中却不能找到有“迎客”一说,大概是古龙自拟。

黑面:中国传统的家养土猪皆为黑猪,由野猪驯化而来,如今常见的白猪为上世纪末从西方引进而来,而黑猪却几近灭绝。故称猪为“黑面”。《西游记》中写猪八戒变做的人身,也是“一条黑胖汉”,但现在诸多影视剧猪八戒形象却都是白猪,不可说不是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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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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