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中专生的悲情:我那么优秀,却只能生活在底层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至九十年代末,有那么一批素质优异的初中毕业生,为了实现离开乡村这一朴素的愿望,报考中专,成了国家包分配的中专生。这批中专学生包括四个领域:工商财、农林水、医卫、师范。
毕业之后由国家统一安排工作,转为城镇户口。这两个条件,对当时城乡二元化社会里的农村青少年及其家长,所产生的诱惑,是无法抗拒的。
离开乡村,在城市、工厂或者单位拥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每月领一份稳定的薪水,是当时每一个农村青年的梦想。因此,当上述四个领域的中专学生,改为在初中毕业生中招生之后,报考中专的初中毕业生,非常踊跃。
最初的几年,几乎所有的初中学校,都要进行筛选考试,只有进入全校前十名二十名之内,才具有报考中专的资格。
有些学生家长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考上中专,不惜违背乡村伦理,检举揭发别人的孩子是初中复读生(当时规定报考中专者必须是应届初中毕业生)。具备报考资格后,才由学校组织这批学生,去县里参加中专招生的正式考试。按高分到低分,依次录取。报考中师类的学生,还必须通过面试,才具有入学资格。
那些考不上中专的学生,只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些人将户口迁入城镇,怀着一种失落的心情,去上高中。
在这样一种报考氛围中,能够幸运进入中专学习的学生,大都是读书天分非常出众的孩子。按当年一批老中专生的感叹来形容,就是:“要是我们不考中专,去读高中上大学,那么,那些年上北大清华的学生,也许将换一批人。”这话当然有些绝对。但是,说他们是考重点大学的最有力竞争者,我想任何人都不会否认。
当年在初中任教的一批有识之士,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在经过几年将最优秀的初中毕业生组织报考中专之后,有少数初中学校,对学习成绩特别优异者,实行保护政策,不让他们报考中专,而是让他们考高中上大学。
但是,国家包分配的诱惑,对那些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来说,实在太大。尽管有学校的保护政策,也挡不住这些家长让自己的孩子去上中专。因此,尽管有少数尖子学生被老师保护去上高中考大学,但大量学习成绩非常优异的初中毕业生,仍然选择上中专,直到全国大中专招生并轨为止。师范类更是直到1999年为止。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们当年选择上中专,却选择了一辈子的悲情。
考上中专,户口迁出农村,毕业后由国家分配工作,在当年的乡村,就犹如范进中了举,是颇为轰动一时的。他们的家长,包括他们本人,一时间踌躇满志。一些家庭甚至大宴宾客庆贺。
可是,在最初的兴奋过后,当这些进入中专学校就读的孩子,发现所谓的中专,其实是农村孩子进入城市的最低门槛。而且这一纸文凭,会将他们约束在最基层工作,他们的发展平台,一辈子都会被这一纸文凭约束之后,失落感便由然而生。
有个别学生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一奥妙,他们及时选择了从中专退学,去上高中,考大学。我所知道的两个考上中师的学生,就做了这种选择。不能不感叹他们选择的英明。三年之后,他们都考上了重点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大城市,之后又去了国外。
然而更多的,在犹疑之中等到了毕业。在他们毕业之际,他们经受了自己人生最大的冲击。
他们读了三年中专,拿到一张薄薄的毕业文凭,等待分配工作的时候,最先等到的,却是他们当年考不上中专只能上高中的同学,这个时候却通过高考,获得了上大学甚至是北大、清华等重点大学的资格。
这些考上大学的同学,对他们内心的冲击,可能不亚于一颗原子弹。这批人当年在学习上不如自己,他们没考上中专只能去上高中。三年过去了,他们只获得了一个吃国家粮的身份,而那些人却考上了大学,甚至知名的大学,他们只能闷闷不乐地看着这批人风光八面。
他们毕业分配的去向,在这份郁闷的心情之中,终于等来了。拿着报到证,他们的心情再一次失落。
他们都去了最基层的单位。农林水专业的学生,大都去了乡镇做农村工作,工商财专业的学生稍好一点,去乡镇工商所或者财税所、供销社,也有一大批去了地方国有企业。医护类专业的毕业生,去了基层卫生系统。这批毕业生分配去向的共同特点是,面向农村,面向基层。
换句话说,他们从农村里出来,最终双回到农村工作。所不同的是,他们原来的身份是农民,现在的身份,则是做农村工作的基层干部和专业技术人员。能够留在县城工作的已经寥寥无几,能够到地级市工作的话,则是他们的祖宗烧了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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