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净田

     

SLA艺术节图片

          今天看到好友砂摘抄的一段文字：“艺术广大已极，足以占有一个人。如果你真能被艺术占有，你哪有时间心思去和别人鬼混，否则生活就不好玩了。因为你还在艺术的边缘，甚至边外，艺术没有占有你，你也没有占有艺术，所以你的生活不会很快乐，甚至很烦恼。怎么办呢？好办，再回到前面讲的，人活着，时时要有死的恳切，死了，这一切又为何呢？那么，我活着，就知道该如何了。”

        砂说：取舍难，知道难也是好处。安心一头。接受现实会不会好过些?

        砂的思维调柔，懂得生活中的取舍进退，真是难得好女子。可是我却总喜欢啃硬骨头，不愿与所谓的现实低头，又委屈不得自己。如木心所说“死了，这一切又为何呢？”脚下这路，实，也不实，怎么走？步步都是抉择。

          这让我想起昨天在艺术节上的两位歌者。一位是帅气的老人，他谈着吉他讲述着曾经的经历。他说他少年时住在纽约，一天看到街上的歌者，便回家跟妈妈说他将来要成为这样的人。时光飞逝，他跟别人一样上班生活，一天清晨他坐在家中老房子的窗前，看见窗沿上的美景，他说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里的美，于是他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他给公司打了一个电话，从此便再也没有上班。如今，他抱着他的吉他，唱着那些关于他过往的歌，他的孙女就在台下当他的听众。这是眼前这位老人的人生蓝调，他正住在少年时的梦想中。

唱着蓝调的老人

        还有一位歌者，她也不再拥有年轻的风华，岁月写在脸上的是从容淡定。她用歌声演唱着自然的风光和故事。她到处旅行，把美景写进她的歌声里。她为夏威夷的火山女神而唱，她为黄石公园的沸腾湖水而唱，她为美丽的山峰而唱。她说当她路过美丽的湖泊，她会跳进湖中，感受水的清凉。她将自己整个融入到自然中，去寻找和捕捉自然的灵动，化作音符，化作美妙的歌声。

        这两位歌者，至少在我的眼中，他（她）们是自由且快乐的。我想，这也许就是被艺术占有的快乐吧。我有时在想，人的一生匆匆而过，到了暮年剩下的是什么？是什么支撑一个苍老的灵魂去一步步走向死亡？曾经的事业、金钱、伴侣、子女，这些足以撑起一个灵魂吗？事业已是往事；金钱无法带走；伴侣也许早已离去；子女在为了自己的人生忙碌……那个重要的支撑是什么呢？会不会就是自己最原始、最清纯的追求和爱好，它与世俗无关，就是心底的那片清净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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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来，也给自己上了一课，告诉自己：如论何时，都该去追求自己真正的喜爱事，去培养和播种一块滋养心灵的清净田。

        也许，这就是老有所依吧。

        谢谢砂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