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了解生命而且热爱生命的人。——罗曼·罗兰
当俄罗斯的两名少女从14层高楼跳下时,她们青春的时钟永远定格在了15岁,那一刻她们最美好的年华戛然而止。让少女们走向死亡的仅仅是一个游戏,一个最终目的为自杀的游戏——蓝鲸。这个恶魔游戏的参与人一般都是青少年,玩家需要按要求完成“蓝鲸”提供的50项任务,而最后一项任务则是自杀。
恶魔的诞生
在谈蓝鲸游戏前,让我们稍微聊一聊这个游戏的发明者。菲利普·布德金,俄罗斯人,1996年出生,今年只有21岁。少年时的布德金在学校里十分孤僻,经常与同学发生冲突,不爱学习,课余时间就泡在网上,他基本不出家门,很少与人交往。而布德金的母亲由于上班太远,很少有时间陪他,经常是早晨5点离开家,深夜才能回到家。大学时布德金选择心理学作为自己的专业,后被学校开除,相信这个时期布德金收获了很多心理学、甚至是清醒催眠的知识,这也为他后来的恶魔行径提供了必要的知识储备。
2013年起,菲利普·布德金开始用社交网络组建小组来引导青少年自杀。在布德金眼里,游戏参与者都是“行走的垃圾”,且他们“乐于去死”,他只是在帮助“清理社会”。2016年11月,布德金被捕后,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上帝,自己是不可触碰的。
反社会人格在幼年往往有学习成绩不良、逃学、被开除、酗酒、违纪、攻击人等表现,成长后变得冷酷,脾气暴躁,自我控制能力较差,对人不坦率,与人格格不入,日常表现为无纪律性,行为受本能欲望、偶然动机和情感冲动所驱使,具有高度的冲动性和攻击性,自私自利,自我评价过高。这些特征完美契合了布德金的经历和人格,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菲利普·布德金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恶魔,他以操纵孩子们的生死为乐,沉浸在这种野蛮而又放纵的快感中。
恶魔的陷阱
蓝鲸游戏为什么能一步步引导孩子们走向死亡?布德金为什么能够控制他人的生死?从生理上,蓝鲸游戏会循序渐进地让参与者练习自残。“蓝鲸游戏”通过50个任务,反复地练习来让参与者逐渐适应自残行为,从一开始的纹身、到割腕,再到最后的自杀,让参与者逐渐丧失对肉体的珍视程度和对自杀行为的抑制。通过任务“爬起重机”、“站在屋顶边缘、“坐在屋顶边缘两脚悬空”,帮助游戏者克服自杀恐惧,以免跳楼的时候自杀未遂退缩。
从心理上,蓝鲸游戏也采用种种手段来扰乱人的思维和价值观。一方面是尽量给游戏参与者以归宿感,让少年们有一种“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依赖感,对布德金可以无止境的信任和服从。布德金经常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对少年进行教化,看似关心,实则让游戏参与者步入歧途。“我给了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没有的温暖和体验,一种幸福感和链接。”“在天上,我会把你们都收编起来。”另一方面则是通过各种任务来加深参与者的厌世情绪。凌晨4点20起床、看恐怖禁片、一天不和人交流,这些任务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长期紊乱的生活节奏、封闭的社会交往,不断加深游戏参与者的孤独感。
事实上,布德金的游戏存在着一个选择的过程,据他自己称,他会在进行游戏任务的过程中,关注参与者的表现,在其中寻找最容易被他操纵,心理防线最容易突破的孩子。据调查,游戏者大多数是心智发育不健全,心理敏感,脆弱,有抑郁倾向的人。布德金不断地暗示参加者,你们是孤独的,是无用的,只有死亡才是最终的归属。“你的生活糟透了,不会变好了。你是一个很无趣的人,你的父母也不需要你,也永远不会理解你。你的生命,除了在年轻时候自杀,不会有任何美好的事情发生。你是被选中的人,死亡就告诉你一切的答案。”
恶魔的终结?
6月14日,据俄罗斯警方称,他们逮捕了一名“蓝鲸”游戏的创立者,是一名名叫西多罗夫的邮差,今年也只有26岁。如此看来,蓝鲸游戏的背后首脑正在逐渐浮出水面,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事情真的能如此顺利结束吗?
据称布德金在监狱里每天都能收到很多的情书,相信在世界范围乃至中国都有很多布德金的崇拜者。“蓝鲸”游戏也有着极强的复制性,可以想见未来会出现蓝鲸游戏的变种甚至是布德金的传承者。这不禁让人想到了电影《电锯惊魂》,大恶魔竖锯身死之后,阿曼达,甚至是医生戈登都在继续把他的事业发扬光大,这令人不寒而栗。或许孩子们的噩梦仍会继续?仍然会有人把这种恶魔游戏在人世间传承,继续着这种魔鬼的低语?
我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应当提起警惕,家长们也要对孩子们保持足够的关心,不要重蹈覆辙“蓝鲸”的悲剧,学校里要尽快建立完善心理疏导机制,减少青春期孩子的迷茫和痛苦。而对于少男少女们,我则想说,也许我们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有这样一段日子,鸿鹄志高却难以实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浑浑噩噩,最终不是妥协泯然众人,就是找不到出口被生活围困。“蓝鲸”游戏的策划者正是利用年轻人的迷茫与痛苦,疏离感和归属感的缺失,创造了一个如同邪教一样的网络社区。
可是纵然是深沉的黑夜,也遮不住一丝光亮。路再长也有终点,夜再长也有尽头。生命是世界给予我们最美好的礼物,我们没有理由如此轻易地就抛去他,活着是每个人的最宝贵、最基本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即使我们的生活中充满着黑暗,与其咒骂世界的不公,不如像安娜·路易·斯特朗所说的,主动燃起一只明烛,照亮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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